江茹挑了挑眉,正要细问,就见安阳郡主开口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善管家,屋子里帐本子一大堆,我却少有看的时候,所以底下人难免有糊弄我的,今日叫你过来,是想叫你受受累,将这些要人命的东西都搬去你屋里,好叫我歇一歇。”
江茹愣在了当场,她猜了好些安阳郡主叫自己的来意,却没想到会是这件事。
满京城的夫人,哪一个都不是恨不得将中馈之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生怕分出去一丝一毫,哪见过像安阳郡主这样,上赶着往外送的?
见江茹半天没有说话,安阳郡主只当她是不愿意,思考良久之后,一咬牙将条件往低的压了压。
“不行的话,你带走一半,剩下的留给我也好。”
这样的安阳郡主,令江茹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她两个眼睛弯弯的,点头说道,“母亲若是不愿意管家,我管也是一样的。”
安阳郡主一下子被这个好消息砸的愣住了,半天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又跟江茹确认了一遍。
“你真的同意了。”
“自然,茹儿为母亲分忧,这是应该的。”
“好好好!”
安阳郡主连说了几个好字,随后立刻拉着江茹站了起来,一同往后堂去。
那里头摆着个黄花梨的桌子,上头满满当当的都是账本。
饶是江茹再有准备,猛地见到这些,还是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这么多?
那她得看到何年何月去?
“这些账本你先看着,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
将这么一个费心劳力的事交给江茹,安阳郡主心中也有些愧疚,只是一想到自己这儿媳的本事,又觉得她一定能胜任这些。
她能做的,就是给江茹讲清楚这里头的利益牵扯,好让她早日上手。
安阳郡主虽有甩锅的嫌疑,但也有想叫江茹早些锻炼的好心。
安阳郡主连随时来问的话都说出来了,江茹再不好推辞,只得硬着头皮点了头,又提前给安阳郡主透了底子。
“母亲,我从前在相府时虽然也管家,但不曾有这样多的事,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您只管派人来告诉我。”
她其实真的是对自己没信心。
又想着侯府虽然事情多了些,但与相府比起来,应该是相差不大的……吧。
安阳郡主对江茹的态度满意极了。新船说
她应了声,有说了些侯府的庄子和店铺上的事,又都拿出几个重要的账本和江茹对了,这才叫江茹离开。
至于那堆山似的帐篷,安阳郡主则从外头叫了几个人,帮着一块搬到江茹的院子去。
江茹离开的时候,安阳郡主站在屋下,挥着手绢冲江茹摆手,脸上满是如释大负的轻松。
江茹愁苦至于,又觉得有点好笑。
几个人顺着花园回去,还没到院子,就碰到了一大帮子婆子上来,不由分说的就要绑了江茹。
帮着江茹搬账本的下人看到这架势,忙将帐本子撂下,拦着要冲上来的人。
江茹看着冲在最前头的那些人,有几个看着十分的面生,到不像是府里的。
心中警铃大作,江茹忙后退一步,皱眉道,“谁叫你们来的,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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