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若是五皇子跟永安王府结亲,登上皇位的筹码就又多了一份,真等五皇子做了皇帝,头一个被开刀的,一定是六皇子和他母妃。
但是这些分析,江茹没办法告诉清河县主。
因为这天下最后到底是五皇子还是别的皇子的,谁都说不准,江茹不能将定北侯至于险境。
所以今天,她告诉清河县主的话里头,也带着“若是”两个字。
清河县主因着江茹那些话神色莫测起来,半晌,她终是一咬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今日你说的这些话我知道没听到,出去也不会告诉任何外人。”
她终究还是选择相信江茹,而且说这话,也是对江茹和她身后的定北侯府的一种保护。
江茹很快领会了清河县主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又说道,“若是这件事日后又有了变化,你随时来找我,我虽然比不得男人,但出谋划策这样的事,我还是能做一些的。”
清河县主心中顿时感动不已,她说道,“阿茹,我果然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
江茹今日跟自己说的这些,若是有一丝一毫传到五皇子耳朵里,那就是灭顶之灾。
换了旁人,早恨不得躲自己躲的远远的,那还有这些肺腑之言?
江茹柔柔的笑了笑,她其实私心里也不想五皇子得了永安王府这个助力。
五皇子的母亲是段贵妃,把持后宫多年,手底下更是笼络了好些低位嫔妃,后宫里那位秦家的娘娘,就是依附着段贵妃的。
说的笼统些,秦家和五皇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茹想叫秦氏倒台,自然不能看着五皇子坐大。
说完这些,清河郡主就有些尴尬的看着江茹,道,“父王和兄长那里还担心着,我不好与你在这里多留,下次有时间,我一定专程来看你。”
江茹立刻起了身,十分理解道,“我明白的。”又怕清河郡主觉得心里头过意不去,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我倒是不介意,只是那温泉荷花的美景,怕是要被你辜负了。”
这话果然逗得清河县主开怀,她低头一笑,看样子心情好了许多。
等到了堂屋时,江茹刚一进去,就看到安阳郡主小幅度的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另一边的永安王妃则在默默饮茶,神色上虽然没有什么不耐,但还是能从偶然流动的眼神中瞧出不安和焦虑。
“母亲。”
江茹收了视线,笑着唤了一句。
见女儿回来了,永安王妃悄悄的冲她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见清河县主点了头,再也维持不住笑意,只剩一脸绝望。
清河县主就知道母妃怕是又想多了,急忙冲她摇了摇头。
她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叫永安王妃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只得按下心中不安,对着安阳郡主一点头,“今日叨扰许久,改日再来拜访,今日就不多留了。”
安阳郡主悄悄的松了口气,这永安王妃来做客,但自从坐到这里之后,除了最开始说了几句话,后来算得上一言不发。
永安王妃说要走,也算是解了陪坐的酷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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