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们管不了,按章办事!带走!”
张建德被带走了!
村子里的人都觉得老张两口子的表现有些太反常,纷纷将矛头对准了蔚然。
下午的过山屯,一帮妇人站在泉边挑水,交头接耳的在议论着这件事。
“你们说说,张强妈这次醒来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跟公婆经常为了一点琐事对骂,这一次,竟然要接到自家去咧!”
“你看看你们,怎么连这点都看不明白呢,摆明了这个张强妈就是因为看中了老两口的那几亩地,要不是因为这几亩地,就张强妈那样的,你觉得她会好心的将公婆接到自家去?”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那以前将张强媳妇揍的嗷嗷叫,,现在倒是好了,听说还带着张强媳妇去镇医院检查身子了,这,这又是为啥?”
黄二媳妇嘴角一抽,将扁担立了起来,一边打水一边说道:“说到底,可不是为了兰花这肚子里的孩子么?”
······
村子里有这样的议论倒是也正常,原主的确就是这样的人,不待见公婆还对儿媳妇拳打脚踢,时常跟村子里的人吵得脸红脖子粗,谁能对她有什么好印象呢?
蔚然却表现异常,笑盈盈的上前打着招呼:“哎呀,这么巧啊,都来挑水呢。”
几个妇人都没有说话,而是惊讶的朝着蔚然看了一眼,今日她是怎么了,竟然主动跟她们打招呼了?
“怎么了,一个个的刚才不是聊的很露骨的吗?怎么了,看见我来了,就不敢聊了?”
这话说的,一下子就刺激到了黄二媳妇,她摊开双手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说说话有什么不可以的,怎么的,不跟你说话,我们就不能说话了?”
蔚然抿唇一笑:“说话是没错,跟谁说话随便,但是说到我的头上,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到时候被抓花了脸,别说我不讲情面!”
蔚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在开玩笑一样,说罢她就挑起了一担水,回家去了。
黄家二媳妇顿时拉着脸,扭着腰骂了起来:“我呸,什么货色的东西,还给我们摆谱起来,要想不被别人说,就别做出那种被人说的事情来!”
“奇怪了,这个张强妈今日明明已经听见我们在说她的事情了,为什么只是提醒,而且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要是换了往日的话,早已经跟我们撕扯起来了。”
蔚然挑着水桶走了,黄家二媳妇还以为她回去了,在泉边跳着脚的骂着她,远远的隔着一条马路,正在前面不远处的槐树底下歇着的蔚然,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黄家二媳妇的神情都记得很清楚。
“这帮女人,还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竟然还在这里骂我,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的花,她们下次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原主的名声是不好听,但是跟她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关系,她既然来到了这里,代替她在过山屯活下来,那么,她=就有义务好好的规整一下原主的社会关系和地位!
蔚然肩膀上扛着一个扁担,扁担的穗子是铁打的,她扛在肩上,迈开了步子,好像一个上前线的战士一样,黑着脸朝着泉边走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蔚然就站在了黄家二媳妇的身后,黑着一张脸,肩膀上的扁担好像一把趁手的武器,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黄家二媳妇,眼中充满了杀意。
“你,你跟个鬼一样,这么吓人做什么?”
蔚然没有说话,甩开了手臂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谁是鬼?难道你心里没个数,我前脚还没有走远,后脚就开始说我的坏话了,我想问问你,到底谁是鬼?”
“你,你在村子里是什么德行,别以为大家都不清楚,在这里装什么英雄呢?”
黄家二媳妇将矛头转向了身边的几个妇人,这几个妇人尚且没有她那么的愚蠢,发现今日的蔚然有些不对劲,纷纷摆手说道:“不,我们可什么都没说,是,是你说的。”
黄家二媳妇一看,这些人居然临时倒戈,气得一双眼睛翻了起来:“你们这些人,现在跟我装什么好人,平日里怎么说这个女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蔚然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杀意,嘴角抽搐了两下,抡起了扁担就朝着黄家二媳妇打了过去,只听见啪的一声,黄家二媳妇就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过山屯总共有20多户人家,所有的谣传都躲不过你这张破嘴,还真的将老娘当成傻子,今日就当是我给你的一个警告,下次你们这帮人谁敢在背后地里嚼我的舌头根子,就别怪我撕烂她的臭嘴!”
几个女人吓得蜷缩在一边,生怕这件事跟自己扯上关系一样,忽然,一个女人指着地上惨叫了起来:“血,有血!”
黄家二媳妇这才缓缓的抬起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吓得众人慌忙逃窜。
“啊!我的脸!血!”
张强散了工,有些担心她娘,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泉沿边。
跑在最前面的几个妇人,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着,却看不见蔚然。
“婶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你妈将黄家二媳妇给打伤了,她,她竟然没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