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不算我多事，那元家以后我也要住的，那个老太太实在有些不知分寸了，还在家里骂皇上，要是皇上降罪，损害的还是我的利益。”

对于再去元家，萧合是不赞成的，觉得那个元家的老太太实在是有些多余，就没哪家老太太的这么坑害儿孙的。

但她的小四到底还没过门，就这么去插手元家的事不太好，尤其还是去料理那个老太太。

程小四不敢说自己就是看那老太太不顺眼，就想去让她吃瘪，只能给自己找了理由，但萧合还是不答应。

程小四只能给元思谨带了锦囊妙计去，表达了自己去不了的遗憾，理由就是她要去牛家恭喜她阿姐。

“不去是对的，那老太太都疯了，别到到时候攀咬你，说你还没过门就搅的人家家在不宁，我们可不能要这个名声。”

程小四明白她娘也是为了她好，“我懂，所以我不去了。”

大概两炷香之后元思谨收到了程小四锦囊，打开看到里面书写的内容就笑了，当即略微收拾了一番就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骂了一上午的人，午饭的时候还吃了两碗饭，到了下午还睡了一觉，等到傍晚醒来吃了茶有了精神又开始骂。

“...那些个没有半点人情味儿的，当人家落难了自己就能落到好，唇亡齿寒啊，那么多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谁的笑话啊，还不知道知道谁笑到最后，到处钻营硕鼠一般，有你们的好日子...“

“没人味儿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身上流的是谁的血，用至亲之人立威，好大的能耐......“

体面了一辈子的老太太疯魔起来那市井泼妇差距也不太大，骂起人来中气十足，这个状态谁也不敢靠近，谁靠近谁挨骂，屋子里茶盏摔了一地。

元思谨努力回想了一番程小四写的东西，而后不紧不慢的进了门，姚氏和唐氏妯娌两人就差没有焚香祈祷黑白无常来将老婆子给收走，真的是不想活了啊，连皇上都骂。

“堂祖母的精神不错。”

元思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淡定，而后唇角含笑，缓步了进了门，姚氏和唐氏两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要知道她们盼那位福安县主很久了，听说这丫头亲自去请了，没把人请来？

老太太还在咒骂，见来人是元思谨，操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你来做什么，看我老太婆的笑话，你这黄毛丫头也配？”

元思谨有些害怕，但还是稳住了，“堂祖母可知道我父亲去哪里了？”

“那个不忠不孝的东西，自然是死在外面了。“

元思谨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我父亲进宫去了，向皇上请罪。”

“他也知道自己有罪？”

老太太冷笑，“他怕是忘记了，他如今能在朝中立足，能混的风生水起到处钻营，那是整个元家倾力相助的结果，他是如何回报的？”

“不忠不孝，怎么，你这个也想学程家那个丫头的样子来落我老太婆的面子？”

倒是执掌元家已久的人，狠起来元思谨心里就有些慌乱，正要开口门口传来了元溯的声音，“听闻堂祖母有了疯魔之症，这是严重了？”

得知元思谨来了他便晓得要吃亏，自家妹妹他还是了解的，看起来比小四利落，实际上是个外强中干的，反倒是小四看起来乖巧，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但真到了时候她也是能撑住的，内里有乾坤。

目光迎上老太太凶狠的眼神，元溯淡淡开口，“堂祖母有精神尽管咒骂就是，反正最终都会算在方家头上。”

“父亲已经和皇上言明堂祖母是犯了疯症，不日将要启程回朝西休养，皇上知道祖母是方家女，这两日的言行都是受了方家的蛊惑，并未怪责于元家。”

老太太又惧又怒，“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的？”

元溯接着道：“您还不知道吧，这几十年所出嫁的方家女已经有三人被休，还有几人因为年龄大了，为了顾及儿孙的颜面不是被迫进了佛堂就是被动病重，堂祖母精于内宅之事，当是晓得她们的结局是什么。”

“堂祖母可以继续骂，最终的结果不过是龙颜震怒，方家遭殃罢了，至于元家嘛...”

“一个被方家逼疯的老夫人，实在是让人同情。”

“啊~~~”

老太太悲愤出声，眼看着摇摇欲坠，元溯淡然转身，不再多说一个字，姚氏和唐氏心里大呼痛快，连忙吩咐了人来收拾了。

出了门元思谨就不干了，“五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刚拿到了小四给我锦囊妙计，我还没开始呢.”

元溯无奈转身，“瞧你怂的那样儿，我要不来你是不是又要被吓的转身而逃？”

“多大点事？”

“五哥你不讲理，我们女子和你们又不同，那些话你说出来很有效果，我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还可能会被扑上来打的。”

元思谨很生气，“我们女子很不容易的，不得要顾忌名声啊。”

“你都知道要顾忌名声还跑去找小四，小四就不用顾忌名声？”

元溯伸出手，“拿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