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皓拉着元溯就走,兴致颇为高昂,还没走近就听到牛晚晴那激动的大嗓门,“程小四可真你有的,你这比吹牛厉害多了吧?”
“难怪你说怕人学了去,我要是会,我也不想让旁人知道,只想自己独自欣赏。”
很快又传来元思谨的声音,“词好,小四的嗓音也好,缠绵翡翠,极尽婉约,我好喜欢。”
李元皓停下了脚步,压低了声音,“程小四唱的?”
“她会唱歌?”
没办法,之前程小四又傻又胆小的形象深入人心。
不仅是他们,程二娘和程三娘都惊了,谁也不知道小四是从哪里学来的曲子,程小四乐的笑出了声,“我就说吧,我也不是光会吹牛,我那是低调,哈哈哈哈~”
果然,唱歌能让人身心愉悦。
牛晚晴拉着她的手,一副痞子的模样,“小娘子唱的真不错,回头跟着我回府,在我府上为我唱上三天三夜,唱好了有赏。”
元思谨也玩闹了起来,“小娘子莫怕,我来救你,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程小四也玩心上了头,可怜兮兮的抓着元思谨的手,“多谢府姑娘救我,这女恶霸好生可怕,看在姑娘这般貌美的份儿上,我愿跟姑娘回去。”
元思谨笑的眼泪都出来,“对待恩人还要看长相,我若丑你该要如何?”
程小四老实开口,“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好你个奸猾的小娘子,看我不收拾你。”
几个姑娘好一阵打闹,谁也没关注到李元皓和元溯来过,两人离开了园子后李元皓啧啧有声,“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程小四她会唱曲,”
他摸着下巴满脸的探究,“你说她以前是不是故意的,装成一个傻子。”
说着又否了,“不像是,那是为何啊?”
元溯瞥了他一眼,“你很好奇?”
“人家唱曲,想唱就唱,还要探究一个为什么?”
李元皓不依,“你就不好奇?”
“她以前就是一个怂包,现在忽然就不怂了,你今日都看到了吧,光天化日的她占我便宜啊,现在大家都晓得了,她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丫头,脸皮还是相当厚的。”
元溯笑了笑,“你都和她一起上山采蘑菇了,她因此救了你,一点都不奇怪。”
“且这事还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程家小四娘的脸皮她是领教过的,深不可测!
没事别在她跟前花花,保不住就被她占了便宜。
他知道,李元皓不知道啊,好一阵唉声叹气,“万万没想到,你真的就不好奇她的性子怎么转变的这么大,换了芯子一样。”
元溯是真的一点都不奇怪,“你应该说整个顺义伯府转变都很大,顺义伯来京城三年,一年能变上两三回,还记得刚到京城的时候顺义伯府就去买了一只鸟,走的是富贵闲人的路子。”
他这么一提李元皓就想起了,“之前还走过落魄门第的路子,衣裳上还强行打补丁,还装过一段时间的文人,最近又变了,不过这次变的不错,严格说起来就是找对了路子。”
人就是这样的,都不用谁出面两人找了证据来消除了自己的疑惑,让程小四的性格转变变的合情合理。
“话说回来,找到路子顺义伯府不容小觑,这一大家子都是赚钱的好手,看他们最近的动作,看来是想要彻底的立足于城北。”
越说越觉得拉拢顺义伯府很有必要。
元溯不得不提醒他,“这家人心思都不算太复杂,想不到太深的东西,他们只会听从于皇上,你自行斟酌。”
他是请程大器吃过酒听过曲的人,自然要比李元皓更加了解这家子的性子。
李元皓明白他的意思,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不过说起来奇怪啊,那只鸡和你的大耗子怎么就那么听她的话?”
“那藏着粮食的地方就挨着元府,可见是那耗子一早就打洞打到了那个地方,却是一粒谷子都没给你带回来,这事你就不好好反思?”
他这纯粹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给元溯找不自在。
元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管在谁手里找到的,最终都是朝廷受益。”
那耗子是要不成了,压根儿就没想过回来。
“能找到这么一批粮食,也就算我没白养它一场。”
“看不出来啊,这般大义?”
李元皓的目光在元溯身上一扫,他知道,元五身上有秘密,但谁人没有?
还是程小四有趣,又单纯又难缠。
还在宴席上的三皇子左等右等,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见到人,倒是那个去打听消息的小厮说几个人根本没有去换衣裳做准备,而是去了院子赏花说话,这回三皇子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无论是元家还是牛家,对他都没想法。
他堂堂一个皇子,还是出色的皇子,已经不值得追捧了吗,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几个姑娘回到宴席的时候,才艺表演还在继续,刚有姑娘起来赋诗一首,赢得了满堂喝彩,元思谨说了,“听了那样不凡的词,再听别的索然无味。”
牛晚晴和尤金玲很是赞同的点了头,现在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