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她“快点!别让她跑了,她已经知道真相了!”
紧急的脚步声,伴随着叫嚣和咒骂声,迅速朝她这里涌来。
时酒蹙起眉头,扭头望向窗台。
窗台边放着一盆紫藤,此刻紫藤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牢笼,将她困在房间里。
紫藤牢笼的顶端,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在奋力攻破牢笼。
“时小姐,您请跟我们走吧,先生吩咐了,绝对不能让你离开这个房间!”
一群医护人员冲进房内,将时酒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时酒挣扎,可是这些医护人员的力量很大,将她按压住。
时酒挣脱不开,只能喊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这栋房子是顾家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除了管家和保镖,佣人全部被赶了出去,整个别墅里只剩下顾景年、时酒两人。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阵敲击声由远及近,带着急促和慌乱,很显然,有人正往这边闯来。
“砰!”
一道玻璃碎裂声响起,紫藤笼罩的房门被撞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俊美青年冲了进来。
他看见房间里被摁住的时酒,立马上前,抱起时酒:“时酒!”
他的动作极快,几乎是一眨眼就将时酒从紫藤牢笼里捞出,然后抱进怀里。
这个怀抱很温暖。
他的胸膛宽阔,带着安全感,熟悉又陌生,仿佛已经拥抱了许久,所以她的心才会莫名颤抖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她!”青年抱着她,一拳挥过去,瞬间撂倒了一个按着时酒的医护人员。
另外一个医护人员立即扑了上去,制服青年。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青年的手指掐进医护人员脖颈,一脸凶狠,“我是来找时酒的,谁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宰了他!”
“你这个疯子!”
“砰!”
又是一拳,砸在青年的肩膀,疼得他闷哼一声。
这时,顾景年站到他身旁,抬眸,漆黑深邃的双瞳盯着他,缓慢吐字,“陆景辰,你怎么会在这?”
陆景辰,帝都陆氏集团的少爷,陆家独苗。
陆景辰闻言,瞥了眼时酒,又扫过周遭的医护人员,“这里是时酒的地方?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欺负她?”
说着,陆景辰抬腿,踢翻了一张椅子,又踹飞了一扇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他抱着时酒冲出包厢。
顾景年见状,咬牙切齿道:“时酒,你给我回来!”
可陆景辰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顾景年握紧了双拳,脸色铁青。
“砰!”
他一拳砸碎墙壁上的吊灯,眼底猩红一片。
他的脑海里满是时酒刚才说的话,还有那句‘我是你的替代品’,他忽然觉得心脏绞痛。
顾景年伸手捂住胸腔,喘息粗重。
时酒皱着眉,抬手摸向自己脖子处。
她记得顾景年刚才吻她,舌尖触感柔软而湿润……
难道他是在趁机下药?
这种感觉……是药性未消!
顾景年居然趁她昏迷给她下药?
时酒攥紧手掌,气得浑身哆嗦,眼睛瞪着他:“顾景年,亏你长着一张人模狗样的脸,竟然用卑鄙龌龊肮脏的手段算计我!”
顾景年沉默不语,眼神幽暗阴翳的盯着时酒,目光如刀。
“我知道了,你就是为了得到时酒,所以用我当你的替代品对不对?”时酒愤怒质问,“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李歌,所以你娶我,就是为了帮助你的梦中情人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李歌?
顾景年眯了眯眼,“你是顾家的三小姐?”
“顾景年,你这个王八蛋!”时酒愤怒,“枉我还把你当做朋友!”
“朋友?”顾景年嗤笑一声,眼神变幻莫测,最终化为坚毅,他冷冽出声,“我从未拿你当朋友,不过是你太蠢,看不清局势罢了。”
说完这句话后,顾景年转身,准备带时酒离开。
“等一下!你不能带她走,这里是顾家的地盘!”
李歌从楼梯上匆忙跑下来。
她一身白裙,妆容精致,看见时酒被人挟持,顿时吓坏了。
“顾总,求你救救时酒,你是她的丈夫,理应保护她的,顾总……”
时酒见状,心里咯噔一跳,连忙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可惜,她现在浑身无力,哪里抵抗得了那几个医护人员。
李歌跑过来拉扯,时酒被迫停止挣扎。
她看着顾景年,低吼:“顾景年!你要敢带走李歌!我们就结婚!”
“呵,结婚?”顾景年轻笑一声,“时酒,你认为凭你一句话就能改变结果吗?”
他俯视着她,“你现在是我老婆,我们迟早会结婚,结婚的事,永远不会存在。”
时酒闻言,怔愣一秒,旋即苦笑一声:“我们明明是假扮夫妻,怎么成了真的夫妻?顾景年,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没察觉到吗,我根本不喜欢你,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