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处置。人的欲望,是杀不绝的。
司户参军讲了一遍规矩,尽管大户们都是肝疼,但是也不得不同意,今天他们来,就是说同意的。他们敢肯定,今天谁敢说个不字,外地的走不了,本地的说不定今天就得破家灭门。
在众人以为马上就要散伙,准备回去好好的骂一骂王言的时候,王言放下了茶杯,又是站到了场中,四方拱手。
“感谢诸位对州事的支持,诸位纳了清洁费,州中钱财富裕,自然更加投入到本州的建设之中。在这里,本官简单的向诸位介绍一下本州下一步的建设规划。我朝重视人才,大兴文教……
如此之多的建设,州中必要大力出钱雇佣百姓做工。如此与诸位两大利好,一则百姓有钱了就要花销出去,诸位多经营民生商事,自能赚的更多。二则州中采买,许多材料都要诸位供给,诸位亦能赚的盆满钵满。所以眼下诸君出了清洁费,非是为本官,而是为诸君自家赚的更多。
本官知道,诸位皆以为本官疯了,如今因为清洁费之事,本官不容于朝堂,很是有些同僚不待见本官。然则本官一毫一厘都没有装进自家的库房,皆是为我杭州,为我大宋尽忠。
在这里,本官要与诸位赔个不是,先前多有冒犯,诸位切莫放在心上,与本官为难。”
“通判说的哪里话。我等亦是大宋子民,自是想要国家强盛,为此出些钱财,也算我等为国尽忠。”
“是啊,是啊,我等……”
大家又是迫不得已的起身给王言还礼,嗡嗡嗡的说着漂亮话,继续的捧着臭脚。
王言一幅感激不尽的样子,摆了摆手,接着说话:“既然诸位都是心有国家,都想为国尽忠。本官这里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额,在这里与诸位说一说。还是跟清洁费一样,大家若是不同意,这不成熟的想法自然也便不能在本州通行,毕竟州事全赖在场的诸位支持么。”
不出意外的冷了场,甚至方才还挂着放松笑容的大户们,笑容都尬在了脸上,好像时间在他们的身上暂停了,未尽的话语夹在嗓子里,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如同被捏住了脖子的大白鹅。
王言没有在意冷场,他还是微笑着,用谦逊的话语继续说,“诸位皆知,本官就任之时在账房做了月余,很是翻看了本州的账目。本官发现,而今比太宗时,税收竟是并未有多少增长,户口也是不见增多。本官游走工地查访民情,百姓却都说赋税繁重,不堪支撑。
当时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本官查抄了几家平日里为善乡里的大户之家,这才发现了原因何在。乃是在于大户之家勾结官吏,隐匿田亩、户口,逃避税赋。几万亩的地,竟然只纳了一千余亩的税。佃户、家仆、雇工等逾万口,然则缴赋者不过几百人。
本官不解诸位家中是何情形,料想也该有些出入。是以本官想要彻底的清丈本州田亩,清查本州户口。当然,本官先前处置李家、灵隐寺之时,确实有些不妥。正所谓法不责众,既往不咎么。是以此次清丈,只为重新登记造册。以往税赋不纠,今后按我国朝法度,照章纳税便是。
当然了,本官说的也是不成熟的想法,尚未有具体细则,一切还要诸位同意才是。诸位都是一家之主,应是能做主的。眼下正是中午,本官已命人准备了午膳,更烫了热酒。诸位便在此用膳,仔细商量一番,待饭后,诸位与本官说一说,是否能行。
好了,诸位吃好喝好,本官午后再来。”
王言客气的对着众人行了礼,随即摆了摆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堆的人,直接在河边开始做起了大锅饭。不大一会儿,香气便弥漫了起来。让远处卖力干活的百姓们,不由得停下了动作,使劲的抽了抽鼻子,随后就骂骂咧咧的继续埋头干活。
因为王言的强势,官府的官吏现在对百姓的态度都还不错。只要干活不偷懒,勤勤恳恳的,按照工曹的要求做好,那就没什么问题。有些胆子大的百姓,也会跟官吏搭搭话,官吏们偶尔也透露一些消息给百姓们。
如此再加上市井传闻,虽然有些夸大,把王言说的跟活阎王一样,但是百姓们总也是知道,王言是专门跟大户们过不去的,专门抢他们手里的钱出来,让百姓们干活都有饭吃,都有工钱。
这当然是王言自我营销的一环,得让百姓们知道他的好,别被大户鼓动着闹事儿。也更加壮大他的名声,让他不再是以前的民间爱情故事中的主角,不再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而是他们盼望着来治理他们的青天……
做工的百姓们馋着好吃食,可真要吃的大户们却是没甚么心思享受,端是食不知味。
狗官怎么说的?说他们都是一家之主,还说让他们吃过午饭以后就要出结果。在此之前,又提及了清洁费的事。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威胁他们呢吗?今天要是敢说个不,例子王言也说了就是李家和灵隐寺,就是要往死里整他们。
看来王言被围杀以后,是真的急眼了,也是真的疯了,根本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要跟他们干到底,好硬的骨头啊。
想到这些,他们也不由得埋怨正排队往边境去的那十二家的人。要收商税就让他收嘛,等他走了,大家还不有的是办法。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