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八章 麻烦之源(2 / 4)

,臣下以为,可遣狄公南下,取了侬智高狗头。”

“谢陛下。”王言转头对着分列左右坐着的两个老小子拱手见礼,“见过庞相、梁相,以及诸位同僚。”

“多谢岳父大人好意,却是不用了。早先便买了宅子,虽不比盛府大气,却也算是在京有个落脚之地。左右都在京中,往来也方便的很。”

赵祯看了庞籍一眼,后者便正了正身子,咳咳两声,便操着破锣嗓子开了口:“今日唤你来,乃是要你对杭州之事做个说明。虽然早有公文呈奏,然则到底不如我等当面明言。”

“若陛下以为大才小用,臣下请战,必取侬智高头颅献于阙上。”王言直接站起了身,单膝跪地拱手,文不文,武不武。

许是王言的名头太大了,他在这坐着,竟是不时的便有官吏好像很忙的样子从他这边走来走去,都拿他当猴看稀奇。

“三年不见,自是高兴之极……”

“一路顺遂。”

实际情况甚至是一些隐秘可能都清清楚楚,现在要他来讲,是各种大佬齐聚一堂,来看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是不是说实话,是不是耍心机,是不是心有朝廷,是不是可以信赖并托付重任。

如此见过了礼,王言才走到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下。

这时候已经是过了中午,这时候显然不好去拜访谁。总要先过了帖子,得了答复才好上门。而且过了许久,又有了今日之事,一些人是不是要见他还两说。这就是京城的不好之处,麻烦实在太多了。他才入京一天,就搞出了这么个敏感的事儿……

“只盼官家不要怪罪才是。”

“没个长进。”盛纮不满的哼了一声。

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好意思的负罪感,他偷眼看了看仍旧如常的王言,随即招呼道,“长枫,愣着做甚?还不倒酒?”

“说来便是。”赵祯不在意的摇头。

“啊?哦。”边上的盛长枫呆呆愣愣的,赶紧着起身,挨个的倒酒。

王言恭敬的行礼,也对着庞籍等人示意了一下,就在众人别有深意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这不属于大礼场合,不必行大礼。

三年不见,赵祯老了很多。明明才是四十二岁的年纪,却是已经白了许多头发,脸上的皮肤松弛,老态尽显。

赵祯的话,等于是认可了王言,随即其他人就开始了商业互吹,各种的吹捧王言的成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夸,都是妙人。

赵祯现在也是急病乱投医,想儿子想疯了。不过老赵人还挺好的,没偷偷摸摸的拉着王言给他看,而是就大大方方的在政事堂中,当着朝中重臣的面。

“我有何能运作?”盛纮苦笑着摇头。

眼见着王言一脸的认真,双眼之中透露出来的都是诚挚,哪怕明知道王言在说屁话,但赵祯还是忍不住的扯起了嘴角,哈哈笑起来。

闻听此言,包括庞籍、梁适在内,在座的不少人都点了头。显然是已经有了统一的意见。

王言只得又起身行礼:“杭州事,实非臣下之功,皆杭州百姓心向国家,心有大宋,心有官家,臣下执政地方,乃代天而行,假天之权,此实官家之功矣。”

王言便在政事堂中口若悬河,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起来,当然他没说他找人上山当山贼的事儿,尽管这件事似乎大家都共识,但这是绝对不可能拿台面上来说的,偷偷摸摸的做,没搞出麻烦,那么大家就都不知道。

“此皆臣下肺腑之言。”

要说起来,肯定是偷偷摸摸的更好,赵祯要是不记仇,那能少很多麻烦。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皇宫里没有秘密,今天看的病,一样是当天就传的满天飞。越隐私,王言的麻烦反而越大。相对来说,现在这样,还是给王言的保护了……

他笑呵呵的点头:“王卿免礼,赐坐。”

“岳父大人身体可好?”

他只要不惹事儿,仗着好女婿的威势还是能吃的开的。

赵祯的身体情况还行,就是虚的厉害,肾不好。而且忧思操劳,又影响了身体,气血两虚。精神不好,食欲不振,房事差劲。精子质量低,自然不好生孩子,生了孩子自然也有些问题。

华兰嗔道:“官人就别戏弄长柏了,还不是因为你在杭州做的好大事,出个好歹可怎么办?阿发不是也没去?幸赖老天保佑,若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赵祯看着纸上王言那飘逸的字迹,叹了口气:“王卿有心了。”

王言的述职,主要突出的是趣味性,因为他在关照赵祯。

因为王言故事讲的好,竟是没在宫里混上午饭,都是忘了吃。正好小栋梁对当初的那家有赵允让光顾的烧鸡店念念不忘,索性主仆二人便晃悠着去了以前的那家店。

因为已经是下午,王言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送了华兰、淑兰到了盛府以后,去吏部衙门报了个到。让人知道他已经入京了,等候皇帝或者是政事堂的召见,进行答疑奏对,而后再开展新工作。

庞相是庞籍,以前跟范仲淹一起干西夏,也是名臣。梁相则是梁适,山东大族,家族当官之人甚多,戏剧《满堂笏》唱的就是老梁家。

庞籍、梁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