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五章 回归(2 / 4)

商事的繁荣,再加他开遍各地的钱庄,早都已经实现了流通,甚至一些百姓手里都有了纸钞,有全面推行的基础。

还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那就是在王言位的那一年的科举考试,他的‘新学’成了考题。在随后的几年里,新学便直接成为了主流。而在六年后,新学已然是指导国家发展,指导个人谋身的最高思想。其中的务实求真等等观点,也已经深入人心。

总而言之,在他的手下,大宋已经再不是熟悉的大宋了,让所有人都感觉陌生,六年,好像是过去了六百年。那种蓬勃的生机,不必言说的强大,让人欣喜,也让人担忧。

只是王言还觉得不够,但别人却觉得已经够够的,够的不能再够了。

在开始的时候,赵曙是非常支持王言改革的,但是随着改革的逐渐深入,国力的逐渐强大,超出了本来构想的强大,赵曙就有些心满意足了。

尤其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王言的声望就已经如日中天,军政两方的各种位置都被王言安插了不少人,赵曙抵抗了,但是没抗住,那些人全都因为各种的违法行为被王言搞下去的。

违法是怎么确定的呢?是王言拉着一帮人,一条条的重新定下来的。

当然也不可能是过分的律法,但是想找人的麻烦,家里的狗头生龙角都可以,何况还是抓到了错处,实实在在的证据给办下来的呢。

那时候赵曙就想刹车了,但是他发现王言已经不知不觉中左右了朝局,老臣被排挤,近臣不敢靠近,所有人闭口不言反对,事实的成为了王言的一言堂。在民间,王言的声望更是高的恐怖。

出去随便走一走,十家百姓有十家供着王言的长生牌子。

赵曙不懂什么叫绑架,不明白当所有人都供奉王言的时候,纵然有人不想供奉也不行了,谁不供奉,谁就是异端。邻里要排挤,就连对王言极度崇拜的一些底层的官吏,也要收拾他们。

王言已经事实的,将整个大宋的意识,带动的有些极端了。但这种极端对于王言的需要来说是好的,劲往一处使,大家就种地、生产、生活,一步步的提高产值,将大宋推向新的高峰。

但赵曙却害怕了,他的头疾发作的更厉害了。他开始明里暗里的搞一些小动作,他想要组织可以做到一朝散尽王言权柄的力量。

就如此,一直到了治平九年的第一场雪落下,国朝统计了这一年从头至秋收的各种数据,粮食产量、税赋收入以及各种物资的生产增长等等,全都更比年强,又是陷入了一片的欢欣鼓舞之中。

老迈的欧阳修和包拯两人,在中午时候,约王言小酌赏雪。

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就在汴京的外城城墙之。雪花落满了汴京城,在城墙看着城内外的气象,别是一番滋味。

在城墙有亭,亭中四方升了炭火,在这个没有大风呼啸的雪天,硬是将亭子的温度拔高了许多。已经七十五岁的包拯,和六十七岁的欧阳修,两个人裹在厚厚的皮草大衣之中。

包拯这两年的身体素质属于是直线下降,他的心脏不好,但是老包也是个有毅力的人,这些年修身养性,主要也是王言位以后,老包没有对手了,喷的最多的就是王言,而王言从来都是认骂的。所以目前还是能活动,能吃能喝,精神尚好。

欧阳修就强太多了,他虽然是宰相,但是权力都在王言手里,根本不用他干活,主要就是研究文学,修一修史之类的,再不就是过问一下教育。每年的科举,都是欧阳修来主持。再加他的年岁要差不少,状态比老包要好也是应该。

已经四十四岁的王言,仍旧堪称丰神俊朗,因为他不显老,看起来也还是二十多岁。为此特意将原本的短须蓄了起来,留了一撮山羊胡子,让他看起来老成一些。

王言披着大衣,弄着三人中间的火炉的罐罐茶,这茶的热量高些,也有滋味,两个老爷子能舒服些。

“包公,老师,今日怎的非要来此啊?在家里烧着地龙,不是更好?”王言给两人倒着茶,自己喝了一口,笑问着他们。

包拯放下了茶杯,舒服的长出一口气,笑道:“都这把老骨头了,趁着能活动,还不多在外面走动走动?再冷还能冷几回?”

欧阳修连连点头:“这话在理,没多少好时候了啊。仔细算来,希文故去也有十二年了。这年岁愈长,愈是感觉逝者如斯夫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此乃天理。老师不必忧愁,学生眼下也已是旧人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王言给两人倒着茶水伺候着。

听见王言的话,欧阳修同老包对视了一眼,说道:“眼下我大宋如日中天,纵是汉唐之强盛,亦是远远不及。新法已经功成,国富民强,百业兴旺,环顾四野无敌手,当年在扬州你与老夫所言之志,而今皆已实现。子言既明新人换旧人之理,何不功成身退?青史昭昭,子言之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已是足够。”

“好些日子没见官家了……”

听王言的话,老包便明白了意思。他是个实在人,说话也实在:“你说的不错,子言,正是官家使我二人来说服你。功成身退,正在其实。自古变法革新者是何下场,你是清楚的。官家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