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一家,要他们赔钱。结果一套检查做下来,得了好几年肝硬化了,感情这是耍流氓碰瓷来了。
你说七十岁的老人还不能拘,耍流氓就只能这么看着。这还不是气人的,最气人的是,我跟我师父刚才去找了那老头的儿子,想让他去接一下,不能把这老头砸咱们手里啊。结果你们说怎么着?那儿子不认老子,还给我拿了一个他们自己写的断绝关系的纸。死活就是不管,还要投诉我师父我们两个。言哥,你们说说,天底下有这样的吗?”
见王言笑呵呵的抬头看过来,李大为问道。
“你这不是纯纯双标吗?”看着李大为瞪大了的小眼睛,王言笑了笑,“怎么着,身上的警告处分这么快就忘了?你大马路推搡你亲爹就行,别人不管亲爹就不行?你有理由,别人就不能有理由了?
那好,我现在指责你,不管怎么说,李易生都是你亲爹,没他哪来的你啊?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那么对他。你看看,急了吧,脸都青了,你还说人家呢?”
这是原剧里中的事,混蛋了一辈子,到老了,有大病了,怕死了,这就变着法的找事儿,想找儿子照顾了。正如李大为说的,真砸手里一段时间,李大为给老头端屎端尿的伺候着。
看着李大为的脸色,边上的夏洁赶紧着在桌子下边捅咕王言:“行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平时你说话多好听啊,怎么一说这些事儿嘴那么毒呢。”
“言哥说的对。”李大为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我确实做的不对,自我检讨。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要不然好好的谁还能不认亲爹啊?就那个老头无赖的样,没病的时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得好好查查再说。”
“你看看,李大为同志还是能听进去话的。”王言欣慰的点了点头,“身为执法者,不能过早的下结论,是非对错自己心里要有杆秤的。”
“就你大道理多。”夏洁轻轻的拍了一下王言。
“你就说有没有用吧,我是不是那么做的?我这可叫知行合一。”
听见王言的话,隔了个过道的杨树叹起了气,李大伟皱眉看过去:“不是,你又怎么了?”
杨树没咋滴呢,坐他对面的曹建军一个激灵,稍稍有些忐忑的看向王言。他不知道自己哪错了,但就是心里没底。
“没什么。”杨树摇了摇头,他当然也看到曹建军的样子了,虽然心里暗爽,但是不想多添麻烦,索性就不说话了。
“说话说一半是最烦人的,拉出去枪毙都不为过。赶紧的,唉声叹气肯定有事儿,你说出来让我们听听。言哥水平高,让他给你解解惑。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今天咱们在医院撞上的那个案子吧?”
王言笑呵呵的:“说说看,我还能一直跟老曹较劲呐?对事不对人,一码是一码,我是不打算搞仕途的,老曹这样的,他也够呛能上去。咱们少说还得一起干二十年呢,是吧,老曹?”
曹建军尴尬的笑着,连连称是,心里却是疯狂的对王言问候着,你才上不去呢,你全家都上不去……
“杨树,你说你的,没事儿。”他还得让杨树赶紧说,要不然又成他的不是了。噩梦般的经历,他不想有第二次。
杨树无奈的叹了口气,都这样了,他不说也得说了,“就是李大为说的,今天我跟师父接警,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大爷,遛狗不拴绳,把别人家的孩子惊到了。结果那老头装病去了医院,他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什么的,一大帮人在医院闹,非嚷嚷着让那对带孩子的夫妻赔钱。
我觉得应该用法律的手段,维护那对小夫妻的利益,毕竟被狗吓到了,还受了点儿伤,得打疫苗,这也得花钱。那个大爷要是不受到惩罚,他以后岂不是要更加的猖狂?但是我师父说,就是要把事情平息,所以在医院里糊弄了一下那群家属,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们认为呢?应该怎么做?”
杨树是理想主义嘛,他总想用法律解决问题,这当然不是错的,但少了一些变通。不过在原剧中,正是这一次的事件,王守一和曹建军都在跟杨树说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对错也不是绝对的,这是对的,但也是错的。
因为既然有对错黑白,就要分对错黑白,而对错黑白,是根据立场来决定的。作为一名执法者,就看他的立场是站在哪里的。
李大为摇了摇头:“你这不是跟我那一样的情况嘛,七十多岁了,你能怎么办?”
“可以起诉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哪怕只是三五百,那也要让他们长记性。”杨树说的很有力量。
“大树,我觉得你想的挺好,但是现实他不允许啊。起诉得找律师吧?得花钱吧?得排队去法院吧?是,肯定胜诉,诉讼费、律师费都能加进诉讼请求里,让那个老头承担,但是这中间是不是得要那夫妻俩付出时间精力,担误工作?
好,就算起诉了,也胜诉了。那老头不赔偿怎么办?强制执行?那就跟今天似的,往地上一躺就装病,执行的法警有什么办法?七十多岁了,要是一个不好,真因为这个事病了、死了,那怎么办?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而且今天那个老头的儿女去医院闹,他们肯定都是耍惯了无赖手段的。到时候他们去那小两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