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沈怿峰便带着一些酒肉回来。
其中一人一边盯着肉流口水,一边说道:“哎呦,小爷,我们不仅得你相助,如今又吃你的酒肉,这如何使得啊!我们大哥已经出去给我们买干粮了。”
沈怿峰则一边摊开酱肉,一边打开一坛酒说道:“几位义士辛苦,吃些东西不打紧的。先垫吧垫吧,不然一会儿饿坏了怎么看人啊是吧?”
几名大汉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狼吞虎咽开始吃起来。很快,药效发作,几人倒在了桌上。
沈怿峰推门而入,跟林京墨一起扶起了地上重伤的商时序往外走。
只是他们刚走,出去买食物的人便回来了,他发现自己的弟兄全被迷晕,于是用冷水把他们泼醒,问道:“人呢?”
较小一个回道:“都怪我们管不住嘴,吃了些酒肉便睡死过去。”
那人说道:“怨不得你们,这人心难测,肉里放了迷药,他们中有人受着伤,料想也跑不了多远!”
说罢,带着人就去追赶。
这边林京墨一行人从木屋里逃出来,发现原来那伙歹人将他们关在了城外树林里,走到城里需要穿过一大片林子,可是刚走没多远,就看到远处传来火光。
林京墨说道:“糟了,该不会他们追上来了吧?”
沈怿峰十分懊恼:“难不成药材铺卖给我假药?他们如何这么快就醒来了?”
商时序知道他们几人跑不快,很快便会被追上,他看着身边一大片茂密的芦苇丛,吩咐沈怿峰停下来说道:“你们跑的快些,我受了伤,带着我只是累赘,不如将我藏进
丛中,你带我夫人赶快先逃走。”
林京墨打断了他,坚定说道:“不行!要走一便起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商时序摇摇头,他看林京墨不肯走,于是轻轻扶住林京墨的肩,柔声道:“他们不会杀我,再不走的话我们三人都得被抓住,听话夫人,你跟小侯爷先走。”
沈怿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声却道:“想跑恐怕也来不及了,他们追的真快,我看我们还是一起躲在草丛里吧。”
于是两人扶起商时序躲进丛中。
歹徒一伙追至此处,也不见有人,于是疑惑道:“大哥,他们跑的可真快,刚刚我还看到此处有人影攒动。”
领头一人看着身边一大片的芦苇丛,凭着点点火光难以分辨,于是随手抡起手中的木棍打向芦苇丛。
躲在芦苇丛中的三人心下一惊,都在试着不动声色的夺过木棍,只是那人挥舞过快,林京墨又不敢发出声响,眼看木棍要打在她的身上,在她身边商时序微微起身,挡在了她的身前,狠狠吃了几闷棍,嘴角慢慢渗出鲜血来。
那人见草丛并无异样,于是跟一旁的人说道:“看来他们还在前头,我往前找,你去那边。”
林京墨见他们离开,于是翻开依旧挡在自己身上的商时序,发现他早已昏死了过去。
“夫君……”她轻轻摸着商时序的脸,想试着唤醒他,却徒劳,于是向一旁的沈怿峰说道:“小侯爷,这么躲着没用,商时序的商太重了,刚刚还替我挨了几棍,必须赶快送医才是。我现在出去把他们引开,你带我夫君先走如何?”
“这怎么可以呢?”沈怿峰连忙摇头说道:“你一个柔弱女子,被他们抓去,万一出什么事,我如何向林尚书交代?”
林京墨却怒道:“沈怿峰,若不是因为你胡闹,我们夫妻也不至于流落至此,若是我夫君死了,我也绝不独活,到时候我们都死了,便都是因你之故!你如今不想办法救他,还在此啰啰嗦嗦不肯离去,莫不是想我们三个人今日都葬身于此?”
沈怿峰为难的点点头,说道:“不错,是我出的主意,不然他们也抓不到商时序,可要去引来他们,也应该是我去,而不是让你一个女子去!”
林京墨看着地上昏过去的商时序实在着急,只得说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们要抓的是自始至终都是我夫君,我是他夫人,那些人抓你做什么?”
“那本小爷就不信了,他们难道不想抓我?”说罢,他朝着刚刚那两匪徒的方向跑去。
林京墨真是气极,看他跑了出去,用草丛将商时序掩住,也跟着追了过去。
两人同时看到了林京墨跟沈怿峰,果然不出所料,没有人在意沈怿峰,而是全部都去追林京墨了。
眼看林京墨快被几人抓住,他也赶忙过去追,几人见他自投罗网,于是一齐捆了带回了木屋。
两人又被扔进了木屋,林京墨与沈怿峰面面相觑,还是沈怿峰先开了口:“这绳子捆的人生疼。喂,林京墨,你方才是如何解开的绳子,帮我也解开吧。”
林京墨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他只好撇撇嘴,一边用力挣扎,一边解释道:“本侯怕你一人被抓住有危险,不惜牺牲自己救你,你倒好,一点情都不领!”
林京墨想起芦苇丛中昏死过去的商时序,却不由得落下泪来,小声的抽泣着。
沈怿峰见她哭了,以为她一个女子又被抓住是害怕,于是胡乱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吩咐卖肉的店家去报官,很快就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