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一脸天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方才我还在想,既然是我父亲的至交,怎么会如此年轻,原来并不是啊。”
商时序看着她,脸色逐渐转晴,用手轻轻刮了下她娇小的鼻子,说道:“夫人怎么会来北境?果真是……思念为夫吗?”
林京墨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去,商时序脸上却浮上笑意,伸手握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眼神向上扬起,示意她回答。
林京墨弯起眉眼回道:“一方面是……是有些思念夫君……另一方面是……”
不等她说完,商时序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林京墨也顺势伸手抱住了她。
她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夫君一切可还顺利?”
“嗯。”商时序闷哼一声,抱着林京墨歪在床上,亲亲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林京墨吃惊的抬头看向商时序,却见他带着笑意紧闭双眼。林京墨见状朝着他的方向挪了挪,将耳朵贴在他的身上,安静听着他的心跳,也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两人睡了多久,外面的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只听到帐外有人小声道:“侍郎大人,陆将军在大帐摆了宴席,准备庆祝今日攻下边城。”
商时序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怀中安睡的林京墨,伸出手来朝着外面的人摆了摆,示意他先出去,然后抽出被林京墨压着的手臂,将她摆好,笑着抚摸着她的小脸,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昨夜他翻看了近三年北境军的账目,一夜未眠,今早又听闻陆小将军要带兵攻敌,又强撑着等着他回来,没想到竟看到他抱着自己的夫人林京墨回来了。
想到此处,商时序低头看了看熟睡的林京墨,想来这一路艰辛,她也劳累了。
于是轻轻走出营帐,吩咐守卫小心看守往大帐走去。
陆非程若有所思的坐在大帐中间,他抬起酒杯左右晃晃,见商时序从外面走进来,放下酒杯换了张笑脸说道:“商侍郎……”他朝商时序身后看了看,却不见有人,于是又问道:“怎么不见商夫人一同前来。”
商侍郎坐下回道:“一路颠簸,夫人还在休息,今日多亏了陆将军救了内子,商某谢过将军。”说罢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陆非程闻言同样举起酒杯将酒倒入喉咙,问道:“不知夫人身体是否无恙?”
商时序淡淡回道:“并无异样,有劳将军挂怀。”
一旁的余慨之笑道:“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妇人,竟敢只身一人跑到北境来,听闻,只是因为思念商侍郎?不愧是京中出名的林二姑娘,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所能相比的啊。”
陆非程冷冷看向余慨之,见他转过脸来也盯着自己,又似笑非笑说道:“京中出名……想不到我陆家举家来到北境多年,京城之中还传着林家姑娘的流言啊?”
商时序脸上却一反常态,回想着她今日窝在怀中的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是默默吃着饭菜,没有多做回应。
直到陆非程问道:“商侍郎昨夜看了一夜的账目,可有何不妥之处?”
商时序收起笑意,举起酒杯放在嘴边,答道:“并无不妥。”说罢将酒倒入口中。
余慨之说道:“商侍郎在户部任职多年,自然不会有错,不过余某人我还是得重新查验过军队名册,以及近几次的作战军要放可得出结论啊。”
“好!”陆非程举起酒杯说道:“明日,我便派人将一并名册军要送至余大人帐中。”
待宴席散去,商时序拿着饭菜回到帐中,见林京墨早已醒来,正在梳理长发,她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梳,跑到商时序身边,商时序放下手中的食盒,将她紧紧抱住,只是刚刚贴近她的头发,那一阵熟悉的茉莉香气,再次将他带回到杀林京墨的那一夜。
他猛的松开抱着林京墨的手,有些慌张的看向林京墨,只见她眉尾处的伤疤依旧触目惊心,商时序心虚的转过头去。
林京墨有些奇怪他突然的举动,于是伸手试着去拉他,却被他甩开了手,良久,听到商时序说道:“天色已晚,我还需要查看军中账目,夫人早些休息吧。”
林京墨这才想起他来北境的目的,刚想提醒他要小心兵部的余慨之,商时序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营帐。
……
林京墨第二天睡醒梳妆整齐,因为包袱跟双音一起丢了,所以她只能换上商时序的干净衣服,可是商时序比自己高大很多,自己穿上他的衣服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帐外却突然响起女子的声音:“奴婢欢儿,给林姑娘送些衣物过来。”
林京墨闻言,赶忙掀开帐子往外看去,一个清秀的婢子捧着女子衣裙在外面站着,见林京墨出来,笑着说道:“还真是林二姑娘!”
林京墨闻言好奇的走了出来,问道:“这位姐姐认得我?”
欢儿回道:“二姑娘,怎的不认得我了?我是陆非程公子身边的欢儿啊!公子怕你没有换洗衣裳,特地让我送过来,而且公子他约姑娘去帐中叙旧。”
“叙旧?”林京墨闻言心下一惊,她并不认识什么陆非程啊,不过她昨天确实听到那位少年将军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只是自从她受了伤,别说是这位陆非程了,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