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商时序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一步步走向了林京墨。
林京墨却下意识的往后退。
商时序明白她此刻的讶异跟惊慌,于是停下脚步向她伸出手说道:“夫人,再信我一次,好不好,皇后殿下跟李妈妈的死与我无关,我当初是对你起了杀心,但此刻我可以告诉你,我爱你,我可以失去一切放弃一切,独独不能没有你,我求你留在我身边,我会用一生疼爱你。”
林京墨垂下眼睑看了一眼商时序向她深出的手,再看看他受伤不停渗血的伤口,就在她快要心软的时候,她的手碰到了桌上的账簿,那本账簿里清楚的写明了商时序跟陈缅正还有赵王的勾结,他们明明就是一伙的,过去自己不知道,可此刻她已经知道真相,说他与所有的事无关她是绝对不信的。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林京墨含着泪缓缓走向了商时序,进而握住了商时序递给她的手,只一瞬间,商时序便将林京墨拥入怀中,如获至宝般紧紧将她箍在怀中。
却不料胸口处的疼痛越发明显。
是林京墨,她猛的将金簪拔了出来,又重新刺入商时序的身体,这一次她对准了心脏的位置,刺入了更深的血肉之中,随后又被拔出。
商时序疼的松开了手,很快便倒在了地上。
林京墨面无表情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手上属于商时序的血也都抹在了她洁白的两颊之上。
此刻她发誓从今以后不再做柔弱的林京墨,她要替姐姐跟李妈妈报仇,也要替自己报仇!他是杀害自己的仇人,因为命大得以活下去,自己却一门心思为他好,甚至跟他做了真正的夫妻……
想到这里,林京墨心中万般悔恨,为什么偏偏是商时序,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他要夺走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人?!
终于,所有的不甘在一瞬间爆发,林京墨看着手中姐姐送给她的金凤簪,回想起姐姐对她的好,痛苦又狰狞的说道:“商时序,你曾杀我,现在又害死了长姐,杀死了李妈妈,你我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今日,我便要杀了你为他们报仇!”
商时序看着眼前的林京墨,此刻的他看着林京墨表情甚至比林京墨更加难受,他不忍林京墨如此痛苦,如果他的命可以换林京墨以后的安乐,他可以就这样死去。
“若是杀了我可以让夫人开心,那我愿意,夫人大可以将金簪插入我的喉咙,这样更容易了解我的性命。”说罢商时序慢慢闭上了双眼,扬起了脖子,等待着林京墨给他的最后一击,也是致命一击。
“既然如此……好,那便成全你,也成全我!”林京墨没有心软,她猛的抬起了握着金簪的手臂,重重的朝着商时序刺去,却被人突然打了一下后脖颈,晕了过去。
商时序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余慨之跟韩梓兰来了。
商时序看到林京墨昏倒在地,赶忙爬到她的身边,皱起眉没好气的朝着余慨之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余慨之无奈道:“我在不将她打晕,恐怕这个恶妇就会要了你的命!”
商时序轻轻抬起林京墨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她的脖颈发现并没有伤到要害,这才放心下来,随即将她抱了起来,却冷不防猛的将胸口上的伤口撕裂开来。
韩梓兰眼见他胸口渗出血来,担心的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道:“表哥,你的伤怎么样?不要再管林京墨了,先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吧。”
商时序摇了摇头,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虽然他的伤口已经十分疼痛,但此刻更让他难受的是林京墨已经知道了他曾经杀她的事实。
一旁的韩梓兰看着商时序忍着疼痛温柔的将林京墨放在床上,终于不想再忍耐下去,大声喊道:“表哥!究竟这个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着迷,她刚刚要用金簪刺死你,此刻你不斩草除根杀了她,难道还要留着她让她杀你吗?”
商时序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拉了棉被盖在林京墨的身上。
韩梓兰蹲在了商时序的身边,坚定说道:“表哥,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你跟她之间的仇恨,除非你或她之中死去一个,否则终是无解啊!此刻若不杀死她,难保一会儿她醒来还是要杀你!”
“她若要杀死我,那我死不足惜。”商时序抚摸着林京墨眉际末端的疤痕,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原来她并不是在用账本威胁他啊,原来她是想用那些银钱替他赎罪啊……自己却因此而杀她,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可是下了死手的啊!
商时序想到这里,眼神闪烁,缓缓说道:“她曾经得有多痛啊。”
这痛,恐怕不止是血肉之痛,还有心里的痛。
韩梓兰见他这样,不甘的站起了身:“只有她一个人痛吗?我也曾经差点被她害死!现如今你也受了伤!这些都不痛吗?”
商时序却冷冷说道:“过去她的恶名都是莫须有的,我想她没想过要害你,她要杀我也是我罪有应得,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林京墨对我来说更重要,我只要我的夫人陪在我身边,我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
一旁的余慨之再也忍不住,呵斥道:“可以放弃一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