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
“林京墨!”
恍恍惚惚中,林京墨睁开了眼睛,她这才发现自己置身在水中,她并不会凫水……
她有些挣扎,却越挣扎喝的水越多……
这是哪里……
突然扑通一声,有一人向她游来……
那人模模糊糊,并不十分清楚,直到他越来越近,林京墨才看清那人是谁,那人是……
是商时序!
林京墨看清来人的脸庞,十分惊恐的开始挣扎。
商时序,他要做什么!
一阵窒息感袭来,就如同那天在宫里的莲花池中一般。
难道……
商时序再次出现在光柱之中,他拉住了在水中放弃抵抗的林京墨,然后拼命的向上游,就像那次她落入水中时一样。
眼看他们就要上岸,林京墨猛的睁开了眼睛,她挣扎着从浴桶中站起身来,原来不小心睡着淹在了水里,刚刚的一切是场梦……
只是梦中救她的人偏偏是现实害她的人!
她起身穿上了里衣,又披了件外衣往睡房里走去。
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将围帐轻轻放下,四周安静异常,但林京墨却不觉得害怕。
还有什么会比这世上的人更可怕的吗?
林京墨缓缓掀开了围帐朝着离床不远处的软榻看了看,过去李妈妈担心自己害怕,总是会陪着她一起睡,只要掀开围帐,就能看到她睡在软榻上,只是如今物是人非,这里不是主院的卧房,李妈妈也早已不在人世间……
想到这里,林京墨捏了捏被角,闭上了眼睛,眼泪却依旧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
沈怿峰回到侯府,便吩咐管家把家里所有能拿得出手的宝贝取出来,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什么合心意,金如意贵重却俗气,珊瑚树少见却艳丽,只有那只玉麒麟……
沈怿峰举起了在锦盒之中躺着的玉麒麟,咂了咂嘴寻思道:恐怕只有这玉麒麟陛下有可能看得上眼吧!
于是扣住盒子吩咐下人包好。
第二天沐浴更衣过后,便早早的往宫里走,他的马车来到宫门口,果然被门口的禁军守卫拦住:“站住!没有中书令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宫!”
沈怿峰将手伸出布帘,丢出一锭银子。
那禁军守卫疑惑的将银子捡起来,生气的又丢回马车中。
沈怿峰见自己的银子又被扔了回来,生气的将怀里的金牌掏了出来,依旧是隔着帘子,举着金牌伸出手去。
武陵侯是世袭的爵位,当初沈怿峰的先祖开国有功,所以先皇亲赐金牌,只是以前的金牌如今已经是不管用了。
那禁军守卫仔细一看,是武陵侯府的令牌,赶忙弯腰抱拳道:“武陵侯见谅,任何人没有中书令的手谕都不能进宫,这是圣旨,就算是武陵侯也不行。”
沈怿峰闻言生气的将布帘掀开说道:“本侯得了一个宝贝,听说陛下因为皇后殿下薨逝而忧虑过度,长此以往如何了得?故而本侯是为陛下献宝而来!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拦我!”
那禁军守卫忙低头道:“小人不过只是个看家护院的狗,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何敢拦侯爷的马车?不过是皇命在身,不敢擅作主张罢了。既然侯爷是来献宝的,那小人现在就进去通报!”
说罢,那禁军守卫忙朝着门内的人说明事情原委,里面的人又层层上报,直到皇帝宫中,躺在榻上的齐轩州听闻武陵侯要献宝,于是慵懒的摆了摆手道:“武陵侯这个人太过狂躁,进来又得一惊一乍,让朕不得安宁,既然他是要献宝,那就让他把东西递进来,人就不要进来了!”
于是沈怿峰只好将玉麒麟交给了门口的禁军,期盼着皇帝看到玉麒麟一高兴能准许他进宫面圣,即便他也不知道就算可以进宫又能如何替林京墨谋划。
在大太阳地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出来,沈怿峰有些生气的摇着折扇,突然宫门口有了消息,负责照顾齐轩州起居的陈内官亲自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内官,手捧托盘,托盘上的东西盖着块黄布。
沈怿峰见状,不由得喜笑颜开,心想,不愧是我,果然一挑就挑中了陛下最喜欢的宝物,他定然是差遣陈内官来赏赐自己的。
他快步走到宫门口,向陈内官点头示意说道:“内官大人,怎么样,陛下喜欢我送的宝物吗?”
陈内官却没有说话,微微转身掀开了小内官捧着的托盘上的黄布。
沈怿峰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那尊玉麒麟的碎片……
“这是何意啊,陈内官?”沈怿峰不解的问道。
陈内官摇了摇头说道:“武陵侯就算是送礼,也应该好好挑一件送才是,怎么的挑了一件去年除夕,陛下赏给你的玉麒麟啊?”陈内官将黄布盖住,小内官朝着沈怿峰一伸手,说道:“你叫陛下怎能不生气?原本近来身子刚好些,武陵侯又把陛下气了一大气,这可如何是好?侯爷还是将你的宝物拿回去吧,陛下说了,再也不想看到你!”
再也不想……看到?!
沈怿峰愣愣的接过了托盘,本来皇帝就觉得他不学无术,是个浪荡纨绔,这下好咯,彻底坐实了。
沈怿峰拿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