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看着商时序流血不止的双手,急道:“不要!不要杀他!你们不要杀他。”
商时序却道:“夫人快走!”
“不行,我不能走!”林京墨摇着头,看着伸出的双手有些犹豫的猛的也握住了那人的刀。
“啊!”刀刃割破皮肤的瞬间,林京墨痛苦的叫出了声。
商时序见状,眉头紧锁,吼道:“夫人松手!”两人同时将手松开,商时序用力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肚子上,然后牵起林京墨的手便跑。
那人站起身,重新挥刀,商时序余光看到他的动作,于是挡在林京墨的身后,又重重挨了一刀,直接扑倒在地。
林京墨赶忙停下,将他搀扶起来。
商时序却推开她的手说道:“夫人快走!”
林京墨怒道:“商时序!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将我推开?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可以逃走为何不走?”
商时序回头看了看,果然有几个黑衣人从后面跟来,于是忍着痛站了起来,重新牵起了林京墨继续往林子里跑,林京墨跑着跑着,突然想起一个人。
在往前走,便是陈铁龙的山寨了。
林京墨牵起商时序的手便往陈铁龙的寨子跑。
突然改变方向,商时序赶忙问道:“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林京墨却坚定说道:“你别管,跟我走。”
跑了一阵子,果然到了陈铁龙山寨门口,现在瞭望台上的山匪仔细一看,对另一人说道:“这不是之前来过的那位官夫人吗?”
另一人答道:“还真是!她不是咱们大当家兄弟的嗯人嘛?”
林京墨走到门口用力的拍了几下门,那两人远远的便问道:“是之前来的姓林的夫人吗?”
林京墨急忙回道:“是我,我们被恶贼追杀,我夫君受了伤,劳烦几位兄弟先让我们进去,再向大当家的通报!”
几人听说是有人追杀,赶紧打开了寨门将他们请了进去。
在进门的同时,商时序也应声倒下。
“商时序!”林京墨惊叫道:“夫君!你怎么了?”
林京墨这才发现商时序身上满是刀伤,手掌几乎被砍断,甚至漏出骨头来,背上的刀痕极深,有血不断的淌出来,更可怕的是他的胳膊上腿上,腰上也都有很深的伤,原来他替自己挡了这么多刀。
陈铁龙陈铁虎听说林京墨来了,这时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铁虎说道:“商夫人,出了什么事?”
林京墨赶忙朝着陈铁虎的方向道:“小虎子!求求你救救我夫君!”
陈铁虎走近一看,惊道:“狗官?他怎么满身是血?”
陈铁龙走近蹲在商时序的身边,简单检查一番说道:“此人受的伤有点重啊,不过他之所以晕过去恐怕是因为失血过多。”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陈铁虎道:“你刚刚说什么?狗官?他该不会就是那个商时序吧?”
陈铁虎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
陈铁龙立刻站起身来说道:“不救不救不救,你带着他滚出山寨,我们不杀他已经不错了,还要救他?”
林京墨求救般看向陈铁虎道:“小虎子,求求你,救救他,看在我的份上,救救他。”
陈铁虎看了一眼陈铁龙,面有难色的摇了摇头。
林京墨无计可施,看着脸色苍白,不断往出流血的商时序,终于还是从发髻之上将簪子拔出,生无可恋道:“要我看着他死,不如我自行了断,也就不必如此痛苦。”
说罢,她朝着自己的脖子便要刺下去。
还好陈铁龙反应快,抬脚直接将她的簪子踢开,说道:“你是我们的恩人,你是想让我背负恩将仇报的恶名吗?”
林京墨看着奄奄一息的商时序哭着说道:“这世间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连他都死了,我真的不知道独自偷活于世还有何意义……”
“什么?”陈铁虎道:“林尚书大人死了?”
林京墨闻言点了点头,哭的更伤心道:“他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求求你们救救他,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陈铁虎见状向一旁故作姿态的陈铁龙道:“哥哥,不如就救他一次,林尚书对我们整个南陵都有恩,我们实在不应该坐视不管啊。”
陈铁龙这才有些不甘愿的撇撇嘴,向左右两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商时序抬进山寨。
他们将商时序抬进寨子里,放进一间房内,然后由专门平日里给寨子里的人看病的大夫诊治。
林京墨则与陈铁龙兄弟等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向陈铁龙通传门外果然有一队黑衣人藏在隐蔽处。
陈铁龙朝他们点点头,让他们继续观察黑衣人的动态,再来传报。
接着对林京墨说道:“这次这狗官又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被伤成这样?”
林京墨垂下脑袋失落道:“这次是因为我……”
陈铁虎又问道:“夫人好人有好报,怎么会有人下这么重的手伤你们呢?”
林京墨抬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因为我目睹朝廷里的兵部尚书张仪谦的儿子杀人,为那些无辜受死之人申冤,他为了替自己儿子报仇,所以才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