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有些诧异的望向青夫人,她没有想到青夫人居然对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坦诚。
青夫人浅浅一笑说道:“虽然你的亲人都已经离世了,不过日子总得过下去,我看你总是满怀心事的样子,这样怎么能行呢?马上就要过年了,既然你已经没有家人了,那你也别急着去那个女人那里了,你就在我这里,我陪你一同过年!”
林京墨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这怎么行……找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岂料青夫人抬起她的下巴说道:“还想什么?就这么决定了!”
林京墨没有如愿去到芳香园陈敏然那里,阴差阳错继续困在了青竹院。每日除了给小世子做一些针织,就是在院子里面发呆,齐轩逸并没有很频繁的到青竹院来,可是他的礼物几乎是一天不落的往院子里送来。每次他来,也都是陪着青夫人,可见她确实受宠。
哪知几天后,从芳香园里突然来了人,一进门气势汹汹将前几日林京墨做好被刘妈妈送去的夹袄扔了一地。
刘妈妈见状仗着自己主子受宠,不慌不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东西怎么都扔在地上?这可是我们夫人送给小世子穿的,这么被你扔在地上,难不成是你们看不起我们夫人!”
跟过来的丫头杜鹃从腰间取出一根针说道:“亏你还说是你们夫人送来的?送来的衣服里还留着这么粗的一根针,是想扎死小世子不成!”
赶过来的青夫人正好听到的她说的话,她推开前面的人群朝着杜鹃走了过去,一把夺过针,仔细看了看,说道:“我孩儿他可有受伤?”
杜鹃听到她说“我孩儿”这三个字的时候,眉头明显一蹙,不悦地说道:“这么粗的针,就算是大人都难免受伤,何况是个婴孩儿?”
“你说什么?”青夫人一把抓住了杜鹃说道:“快带我去见他!”
“呵……”杜鹃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见?回头夫人长一身疹子,我们王妃又要如何交代?我与青夫人从小长大,我们之前都是做奴婢的,谁会不晓得你对花草过敏?念在我们曾经都是姐妹,你也不必如此坑害于我吧?”
林京墨闻言直接站了出来,说道:“什么我啊你的,就算你们曾经认识,如今她是主,你是仆,你需自称小人,称她为夫人!你既然知道青夫人花草过敏,那便将小世子抱过来,到底受没受伤,受的什么伤,受伤严不严重,一看便知,你拿着这些衣服兴师问罪算什么?这衣服是别人的心血,也是青夫人对世子的一片心意,容不得你随意践踏!”
那杜鹃自以为占理,也不多做辩解,见林京墨只是个丫头,没有打算回答,继续说道:“就算小世子不在这里,这衣服里藏了针是事实,这衣服是什么人做的,敢做……难道还不敢认吗?”
“好说,正是我亲手缝制!”林京墨说道:“不过里面的针并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放的?”杜鹃有些不客气的笑道:“原来是你做的,那便是你遗留的了?”
刘妈妈这时候也站出来说道:“既然是送给小世子穿的,我们自然在送东西前好好检查过,怎么可能里面有这么粗的一根针我们会没发现呢?”
那杜鹃闻言气道:“你们都说不是你们的针,难不成是我们故意在里面放针不成?天下针都是一个样子的,你们向拒不认罪不成?来人!敢谋害世子,给我将这个做衣服的罪魁祸首抓起来!乱棍打死!”
说着话,几个守卫便要上前抓住林京墨。
青夫人见状,赶忙一边阻止一边怒道:“好个陈敏然,我已经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她,她居然用针伤我的孩子!你们都反天了?不怕我去跟王爷说吗?”
杜鹃却道:“青夫人是受宠,不过她居然敢用银针刺伤世子,这个罪,恐怕就算是王爷也不能不顾世子的安危,既然证据确凿,她今天就必须死!”
银针?
林京墨挣扎着走到青夫人身边,伸手说道:“夫人请给我看看这针!”
“做什么?”杜鹃急道:“你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能给你?”说罢便伸手要去夺。
青夫人却抬手将她一把推倒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想从主人手中抢东西不成?”
她将针放在林京墨手上,林京墨拿起仔细看了看,淡淡一笑说道:“这针……”
杜鹃有些心虚说道:“这针……怎么了?”
林京墨回道:“只是一根普通的缝衣针!”
杜鹃闻言有些得意的笑了。
林京墨却拿起针对种人说道:“只是青夫人这里并没有普通的缝衣针!”
“你说什么?”杜鹃说道:“这是银质的缝衣针,整个王府用的都是这种!”
林京墨却蹲下身,将针放在杜鹃的眼前说道:“整个王府,上上下下,哪个不知王爷最为宠爱青夫人,她用的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银针?之前因为我用不惯府里的银针,故而青夫人亲自取出之前王爷送她的一套铜针给我特意用来给小世子缝制衣物,你放一只银色的针,想栽赃会不会不太高明?”
杜鹃闻言愣在原地,突然一把抢过林京墨手里的针,一狠心一跺脚,作势便要将针吞下去。
林京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