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的,林京墨突然抬手握住了陆非程,开口道:“是啊!反正只要你活着被捕,那么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姐姐的仇,爹爹的仇都可以报的了!我活着或者死去,又有什么要紧!”
说罢,林京墨直接朝着刀刃方向俯身,要看那柄匕首,就要刺入她的脖子中。
陆非程吃惊的看着林京墨,出乎意料的用力将她甩开,唰的一声,有弓箭直接刺入了陆非程的身体,他瞬间倒了下去……
“什么人!”沈怿峰转身看向身后的官兵,众人却鸦雀无声,无人应答。
沈怿峰看看倒下去的陆非程,赶忙跑了过去检查,可惜那支箭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陆非程当场毙命。
沈怿峰朝着林京墨摇了摇头。
林京墨睁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这个结果,她居然亲眼看着陆非程咽气,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伙伴也是最好的亲人,就算是他刚刚动过杀心,可是他也及时推开了她,没想到,今日便是二人永远分别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陆非程是所有事情的见证者之一,他死了,恐怕这个世上可以将陈缅正齐轩逸罪行说出来的人就没有了……
林京墨心里虽然难过,但突然想起了躺在地上的商时序,她二话不说用尽所有力气爬向了商时序,颤抖着手将他扳过身子,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却是一息尚存,还没有死!
林京墨喊道:“沈侯爷,商时序还活着!快救救他!”
沈怿峰赶忙朝着外面吩咐道:“去请大夫!快!”
……
屋内大夫正在救商时序,屋外林京墨跟沈怿峰替陆非程装殓了尸身,虽然陆非程做错了很多事,但他始终是那个跟林京墨一起长大的非程哥哥,她是不会看着他曝尸荒野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沈怿峰问道。
林京墨摇了摇头,失神的说道:“陆非程虽然是北境将军,不过我认为他不会想葬在北境,也不敢去陆家祖坟……哪怕是葬在南陵,他也经不住这南陵百姓世世代代的唾弃……南陵临海,不如就将他火化,骨灰撒入大海……这样灵魂也得以安息。”
沈怿峰撇撇嘴说道:“这样的一个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动手杀死,得到这样的结果也算便宜了。”
林京墨淡淡看向沈怿峰问道:“当时他明明收了手,为何还要向他射箭?”
沈怿峰回道:“本侯同你一样疑惑,而那个射箭之人至今都没有找到,这才是最可怕的,我想应该是赵王的手下吧。”
林京墨闻言,失落的看向商时序的房间:“侯爷你说,他还活着吗?”
沈怿峰歪着头顺着林京墨的目光看去,说道:“他是个神秘非常的人,你看他一身的伤,那些可都是经年累月的旧伤,是怎么样的过往能让他承受这么多的伤痕?或许他的过去就是或者这样的生活,说不定哪一次就会死,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他死吗?”
林京墨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意,只要一想到商时序会死,她的心就会痛,她眼眶含泪说道:“是啊,我一次次的刺伤他,他都没有死,那是因为每次我都没有办法用尽全力,每次我的内心都不是真的想杀他,可惜太晚了,如今到了他真的快死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沈怿峰拍了拍林京墨的肩膀安慰道:“商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上天一定不会让他就这样死去的!”
林京墨没有回应,只是倔强的盯着那扇门,希望有好消息。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京墨赶忙冲上前去问道:“大夫,我夫君他怎么样?”
她身边的沈怿峰有些诧异的看着林京墨,他没想到,林京墨居然再次主动称商时序为夫君,想当初他们还在京城的时候,林京墨当时恨不得立刻与他撇清关系,如今……果然他们二人互相还有情愫!
大夫答道:“这位大人伤势过重,他的腹部上本来就有剑伤,后背又有很严重的烧伤,最可怕的就是这次又挨了一剑,直接贯穿他的身体,又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失血过多,血气不足,虽然还吊着一口气,只是他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恕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是救不了他……”
“你说什么?”大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击碎了林京墨最后的一点坚强,若不是一旁的沈怿峰扶着她,恐怕她早就倒在地上!
她恳求大夫道:“求求你大夫,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林京墨伸出手腕说道:“他失血过多,我有血,他要喝多少都可以,用我的命换他活下去!求求你,不要放弃他,一定要救他。”
大夫摆摆手说道:“如今他药石无医,别说是喝你的血了,他就算是喝口水都难,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
林京墨一时无法接受,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这个庸医!他明明还活着!他还有气,你却救不了他,你说的不错,你医术不精,根本就是庸医害人!”
“林京墨!”沈怿峰拉住林京墨,然后摆摆手吩咐随从将大夫送走,随后对林京墨说道:“你清醒一些好吗?林京墨,你可是林尚书的女儿,怎么会如此不理智?”
林京墨挣脱了沈怿峰手,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