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闻言沉默了许久说道:“她做这些事情究竟有什么企图呢?”
林京墨心里也是十分不解,她想了想答道:“现在想来,从前很多时候那些所谓的恶名之所以找上我,或许也与她有关……什么苛待下人,目无尊长,仗势欺人,极恶毒极刻薄,这些罪名其实都是她跟我的乳母曹妈妈传出去的。我性子虽然直,家里娇惯些,却也是从小读圣贤书长大,再加上爹爹的教诲,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
商时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问道:“双音她姓什么?是哪里人?夫人你知道吗?”
林京墨想了想回道:“双音是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大概五六岁开始就一直做我的侍女,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只是爹爹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做双音。”
商时序继续问道:“那……你们儿时可有过什么矛盾?”
“怎么会呢?”林京墨回道:“她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吃穿用度自然都不会差的,我虽然娇纵些,但是林家治家有方,对待妈妈们都十分有礼,对她也从来没有打骂过。”
“那就奇怪了……”商时序若有所思的的将头靠在林京墨的头顶。
林京墨则依偎在商时序的胸膛,宁静的夜里,他的心跳强而有力……
“夫人……”
商时序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嗯?”林京墨仰起头看向商时序。
月光之下商时序的黑眸明亮异常,林京墨不禁看呆了。
这时,商时序却轻声说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啊?”林京墨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声音?”
商时序拉起了林京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淡淡的说出了三个字:“心跳声……”
林京墨嘴角含笑说道:“嗯,听得到。”
商时序宠溺的将林京墨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发丝说道:“每次夫人在我身边,我的心就跳的好快,就算我一次又一次否认,我都骗不了自己,我……爱慕你。”
“你说什么?”林京墨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这一瞬间不知道是欢喜还是犹豫的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商时序一字一顿回道:“我说我爱慕你。”
林京墨浅浅一笑:“我知道!”
商时序闻言开怀的笑了:“既然知道了,那夫人答应我一件事情吧。”
林京墨回抱住商时序问道:“何事?”
商时序将头埋进了林京墨肩颈处认真的说道:“明日一早,便起身离开郴州。”
林京墨闻言放开了商时序,与他拉开一点距离说道:“离开郴州?你们不走吗?”
商时序答道:“要走的,不过你得先走,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在郴州,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林京墨却倔强的说道:“不行,要走一起走,不能因为我来了,就害你们走不了,更何况,外面到处都贴着我的画像,我怎么可能逃出去呢?”
商时序却问道:“你今天是怎么进来的便怎么出去。”
“你是说要我跟蔡老板出摊的时候一起出城然后逃走?”林京墨摇了摇头:“不可以,今日夜深了,他们看不清我,明天一大早,他们只需要掀开帘子便可以看到我了。我被抓住是小事,连累了蔡老板一家可如何是好?”
商时序却笃定道:“不会的,他们不会发现你的。”
林京墨先是诧异的看了商时序一眼,随即突然想到了原因,说道:“该不会你打算同一时间从另一个城门离开来吸引所有官兵去袭击自己吧?”
商时序见瞒她不住,这才说道:“我有十足的把握,今夜他杀不了我,齐轩逸一定会带齐人马送我离开,到时候你趁着城门松懈坐蔡老板的马车离开便好。”
林京墨生气的坐起了身,作势穿鞋要走:“那你打算怎么躲过他的刺杀?”
“他怎么敢杀我,我毕竟是朝廷的户部尚书,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沈侯爷,我不会有事的。”商时序见林京墨不信,继续说道:“更何况,他也带不了多少人来,朝廷对藩王的府兵有规定,他难道想这么早就暴露养的暗军?”
林京墨胡乱的穿着鞋说道:“他的野心早就已经昭然若揭,只要你手里的证据送到京中,他暴露与不暴露还有区别吗?他何必怕这个?你要让我走我现在就可以走,只是你要用送死的方式让我走,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商时序却道:“你忘啦,证据并不在我手上。我还是陈缅正的义子!我有一个绝对不会背叛他们的理由,只要有这个理由,赵王爷一定会放我们走的。”
林京墨诧异道:“那是什么理由?”
商时序沉默不语,林京墨作势便要离开。
商时序见她要走,赶忙伸手拉住了林京墨说道:“夫人不要……现在外面太危险了!”
林京墨所幸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说道:“那就让他们杀死我好了,谁的命不是命,那些无辜之人死得,我怎么就死不得了?”
“不行!”商时序挣扎着扑通一声滚在了地上:“夫人,绝对不能现在出去,外面埋伏了不知多少的弓箭手,出去一定会死的。”
林京墨终是不忍的回头望向了商时序,赶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