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木梅花似乎并不是李妈妈的东西……
林京墨将木梅放在手心,努力回想,虽然李妈妈喜欢绣梅花,但是她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东西啊!
林京墨突然想起,自己从十岁开始,李妈妈每年都会离开林府一段时间,据林远志说,她是去找自己的孩子。
对啊,李妈妈还有一个孩子……
林京墨想起李妈妈曾经说过她的家乡一到冬天,山上总会长满梅花,所以她最喜欢梅花。
难道,这个木梅花是李妈妈的孩子的,她既然找到了她的孩子,为什么没有将孩子带回来呢?
还是说……她虽然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却没有来得及相认?
林京墨将铁盒打开,这才发现铁盒的底部还刻着字,她拿着铁盒走出了房间,迎着光看去,上面刻着的是一个字,徐……
姓徐的人……林京墨看着手上的木梅还有铁盒,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高兴的是李妈妈在世间尚有血脉,难过的是李妈妈居然没来得及与自己的孩子相认就死于非命……
林京墨在心中起誓:天若有知,一定要让我帮李妈妈找到她的孩子,以慰她的在天之灵。
林京墨将铁盒放在了李妈妈的灵位前,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李妈妈的孩子究竟是谁,但是相信总有一天,她可以带着那个人来见李妈妈的。
就在这时,商时序回到了商府,他问过下人,知道林京墨在偏院,于是便先赶来见林京墨。
他一进房门,便看到跪在灵位前的虔诚祷告的林京墨。
他看到了桌上的铁盒,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林京墨回道:“李妈妈其实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孩子,我相信,这个盒子应该就是她的孩子的东西,李妈妈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却因为被双音杀死没来得及与她的孩子相认。”
商时序闻言将铁盒打开,他看到了盒子里的木梅花,然后发现了盒子底部刻着的“徐”字。
他皱起眉头,默默念道:“徐……”
随后他对林京墨问道:“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过关于李妈妈的身世?”
林京墨想了想,回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记得姐姐曾经说过,李妈妈以前是一官宦人家的小妾,她生下孩子后,却因为不公的待遇而离开了那家人来到京城投奔我们林家。”
商时序闻言,有些疑惑道:“她既不是林家的亲戚,又不是京城人士,为何会来京中投奔林府呢?”
林京墨也有些不解的接过那只铁盒。
徐……
林京墨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李妈妈曾经的夫家,好像就是姓徐的!听父亲说,他是因为李妈妈是故人之妻,所以才会特意留下她在林府。”
商时序思索片刻,说道:“林尚书一直以来都是科举的主考官,桃李满天下,或许这个姓徐之人便是他的学生也不一定啊。”
“可是……”林京墨应和道:“我从未见过这个姓徐之人来我们林府,若他真是我爹爹的学生,怎么会逢年过节都不见他拜访呢?”
商时序将铁盒接过,然后合住放在李妈妈的灵位前,然后说道:“明日我去户部翻阅名册,好好查查这十几年来姓徐的贡生,说不定可以找到这个人,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可以找到李妈妈的孩子也未可知啊!”
林京墨一听,自然喜出望外,她欣慰的对商时序说道:“若真的可以找到这人,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多谢夫君。”
“还说呢!”商时序将林京墨拥入怀中,满脸的幸福洋溢,说道:“夫人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夫人不必如此见外!”
林京墨靠在商时序怀中,心中却无比愧疚,她打算去往北境的事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是说道:“今日是婆母的生辰,本来应该好好照顾她才是。”
“没关系的。”商时序柔声说道:“我们现在就去。”
说罢,商时序牵起林京墨的手来到了后院,商母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人,于是手里捧着花跑到了他们身边笑道:“你们二人感情真好!京墨……还有时序!”
林京墨惊讶的发现,商母居然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于是转过头对商时序说道:“婆母似乎好了很多,自从我回来,一直没有来看她老人家,实在是愧为人妇。”
商时序却淡淡一笑,勾了一下林京墨的鼻梁说道:“既然如此,以后便要与我好好照顾母亲才是。”
“嗯!”林京墨笑着点头如捣蒜,一边到了茶给商母,一边替商母整理了衣带。
商时序看着眼前的情景,十分开心,他就希望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的吃一顿饭,可惜他的母亲一直情绪不稳定,林京墨又因为家逢变故变得心事重重。
商时序有的时候也会扪心自问,为何自己的命运总是比别人坎坷一些,他想要的也只是如别人平凡人家一般就好,母亲不必因为担心而已而日夜难安,妻子也不必为了仇恨一直放不下心。
而自己……自己何时也能做一个自在之人……
林京墨看出商时序有心事,于是问道:“今夜是好日子。难得我们一家人能坐在一处好好吃顿饭,夫君为何面露痛苦之状?”
商时序抬头望向林京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