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总觉得边城府衙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夜里她洗漱完躺在床上,商时序因为还在商议北境战局,所以还没回来,林京墨翻来覆去睡不着。
回想起陆非程,林京墨总是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背叛南齐,毕竟陆安民是何等英雄,或许正是因为父亲的阴影太大,这才导致了他会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
林京墨正想着,门被打开,商时序从外面回来,见林京墨还没有睡,于是走到床边坐下,说道:“夫人,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林京墨坐起身,替商时序斟了茶问道:“夫君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商时序将外袍脱了下来,然后一把拥住了林京墨,轻声在她耳旁问道:“你去了陆非程的书房?”
林京墨猛的被他这么抱着,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回道:“是啊。”
商时序问道:“可找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不过……”林京墨转身看着商时序问道:“夫君……你可是吃醉酒了?”
这么近距离一看,见商时序面色潮红,林京墨有些不悦的轻轻将商时序推开说道:“明明知道我们来北境是为了什么,怎么可以随意吃醉酒呢!”
见商时序被推倒在软榻上,林京墨气鼓鼓的回到了床上,然后拖鞋上床躺下。
翻了个身,林京墨又猛的坐起了身,然后重新穿好鞋走下床,喊道:“巧香……打水来。”
巧香送水进来,林京墨接过说道:“你去睡吧,我来收拾。”
说罢,林京墨将手巾沾湿,然后仔细的将商时序的脸跟手擦干净,将东倒西歪的商时序扶到了床边放下。
将棉被给他盖好,然后自己又拿了一床被子在软榻上铺好睡下。
……
第二天一早,林京墨一睁眼就看到商时序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翻看着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坐起身来问道:“夫君……在做什么?”
“果然是一手好字……”商时序翻动着手上的字帖,转身对林京墨说道:“夫人昨日去陆非程的书房,就是为了这本字帖吗?”
林京墨被商时序问的有些发懵……她不明白商时序问这个做什么,于是她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妆台上仔细的梳着头。
商时序见林京墨一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于是走到她身后,独自一人生着闷气,久久没有说话。
林京墨疑惑的转身看向他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商时序却没有回答,过了一阵子才说道:“这阵子恐怕我会花很多时间在军营,不能时常陪伴夫人。”
林京墨闻言,正准备说什么,商时序却只是随手将字帖扔下便离开了。
林京墨实在不知所以,然后将字帖捡了起来,重新翻看一番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只好将字帖收了起来,她想起来昨天在书房的房梁上似乎看到有东西,可是再一转身,商时序已经不在了。
林京墨皱起眉,没好气的说道:“这又是在唱哪出啊?”
既然商时序已经走了,林京墨只好自己独自前往陆非程的书房,哪知还没到书房,迎面竟遇到了韩梓兰。
林京墨惊讶的说道:“梓兰?你怎么会在北境?”
韩梓兰一脸得意说道:“怎么只许你林京墨陪在表哥的身边,就不许我也关心一下他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林京墨不再给她好脸,寸步不让说道:“我是他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妻子,我陪着他光明正大,名正言顺,而你只是他的表妹,你有什么资格关心他?韩梓兰,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到底知道不知道现在北境有多危险,你为何……”
话说到一半,林京墨看到了她身后的余慨之。
林京墨诧异的问道:“是兵部派你来的?”
不等余慨之回答,林京墨突然想起这个余慨之既是兵部尚书张仪谦的左右手,又似乎与商时序有着很微妙的关系。
至于韩梓兰,她不过是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女人,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又为什么回来北境,相信就算自己问,恐怕也不会得到答案。
林京墨摇了摇头,随后便准备离开。
余慨之却叫住了她问道:“商夫人,你一定很得意吧,商大人为了你放弃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你可能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京墨转身不悦的看向余慨之说道:“这是他的选择不是吗?况且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哪里就轮到你来管?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的呢?君子立身,向来不应该以自己的得失为行为准则,可以报效朝廷,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他呢姻缘呢?”
“哈哈哈……”余慨之闻言笑了,他走到林京墨的身边说道:“你知道什么?你对商大人有多了解?真佩服你的头脑经历了这么多事居然还是如此简单……”
林京墨气道:“他是我的夫君!我怎么会不了解他?余慨之,你不必出言挑拨,我们之间,早已经历生死,不会再互相猜忌,我相信他。”
“很好。”余慨之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所有真相,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商大人他到底是谁……”
林京墨转身朝着自己住的院落回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