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韩克松没有想到的是,想象中自己霸气的抓着对方脑袋按到桌前大姨妈巾上,显示自己爷们儿的一幕没有出现,自己甚至都没有碰到对方的一根头发,眼前就是一黑,接着啪的一声脆响,脸颊一阵火辣辣的巨痛,鼻端更是冲入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韩克松狼狈的抓开糊住眼睛的东西,定睛一看,却差点儿没晕过去,那居然是一方鲜血淋漓的大姨妈巾。
韩克松傻眼了,然而还没等他暴怒,迎接他的,居然是一方方张开血盆大口的大姨妈巾,原先那堆被自己砸在审讯椅前挡板上的大姨妈巾,这一刻却好似鬼附身了一般,一张张凌空飞起,接着就在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劈头盖脸的砸来。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韩克松感觉自己的脸被抽了无数巴掌,火辣辣的疼,当然,更疼的是那颗受伤的心……
怎么会这样,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对方被自己摁在大姨妈巾堆里,一解自己心头之恨才对,然后他还要看着对方痛哭流涕的跪在自己面前忏悔,可是结果怎么变成了这样!
房间里,原本看好戏的几个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傻眼了。
他们敢发誓,那个家伙手脚都被固定在审讯椅上,根本没有动手或者动脚,可是先前韩克松倒在审讯椅上的那些大姨妈巾,怎么一张张自己蹦跶起来,直往韩克松脸上招呼?
看着韩克松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几个大男人差点儿没把隔夜饭呕出来,这忒他妈重口味儿了,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我……我要杀了你。”
韩克松从失神落魄中回过神来,哆嗦着抹一把脸上的血污,那股子恶心的气味儿充斥着鼻端,让他整个人都崩溃了,气急败坏的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剔骨尖刀,失去理智的冲向苏灿。
“住手。”看着这一幕,王洋眉头微皱,侧身一把抓住了韩克松握刀的手,“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让我忍?你他妈的让我忍?你看看我这张脸,我他妈的还能忍得下去吗。”韩克松几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道,他是韩克松,在明珠,不敢说一等一的公子哥,但是谁见了自己,那也得尊称自己一声韩少,可是自己在这个混蛋面前,却被接二连三的用卫生巾糊了脸,这是耻辱!
“咳咳。”王洋看一眼韩克松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也是一阵反胃,这倒霉的孩子。
不过也不能因此而坏了少爷的好事!
“那个……哪个男人能没见过血的?见血不改色,才是真男儿本色。”王洋淳淳善诱的道,“再说了,这里面都是自己人,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韩少被人用卫生巾糊了脸,对吧?”
韩克松听着,似乎是这么一回事儿,不过总觉得哪里似有不对!
“去你妈的,感情不是你被糊了卫生巾了。”韩克松回过味儿来,气急败坏的道,这根别人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难道就能改变自己被人家砸了带血卫生巾这一事实?
韩克松的训斥,让王洋脸色也是一变,接着很是违心的道:“我们是军人,别说……咳咳……卫生巾糊脸,就是吃了,也面不改色。”
“你放屁。”韩克松面目扭曲,“你放手,让我杀了他,出了什么事儿,我担着。”
“我说了,他还不能死。”王洋脸色也是有些难堪了下来,“不然我没法交代。”
“反正他都要死,早死晚死都是死!”韩克松一双眼睛怨恨的盯着苏灿,语气森森的道,“这又有什么区别。”
“我接到的任务是一切按程序办事,不能有一点马虎,我们是军人,又不是土匪,无规矩不成方圆。”王洋一脸正气凛然的道,一双眼睛却如同毒蛇一般,阴冷的盯着苏灿。
听着两人的对话,苏灿也是听出点儿味儿来了,今天这些事儿的幕后主谋,居然是另有其人,而不是眼前这个韩克松!
……
青山碧水,山峦叠嶂,鸟语花香……
很难想象,在明珠的地界,还能有如此优美的景致。
在一处凸起的青石前,支起三角支架,一块画板横在其上,一个男子正专心致志的对着那张洁白的画纸勾勒,描一笔,抬头看一眼远处云雾遮挡的刀削悬崖,不过奇怪的是那洁白的画纸上,出现的不是穷山峻岭的山水风光,而是一只斑斓大虎。
猛虎在男子的画笔勾勒下,活形活现,好似下一刻就要跃出纸面一般,唯一奇怪的是那头斑斓大虎,眼睛处却一片空白……
“少爷的画工又见长了,猛地一看,简直比真的还有气势。”在男子身边,站着一个酒糟鼻的老头,仰头喝一口大酒葫芦内刺鼻的烈酒,脸上满是恭维的道,“幸好少爷这没有画眼睛,要是画了眼睛,这老虎非要活过来不可,古有画龙点睛,现在就有画虎点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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