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预感是对的。
这些人不是在针对杜云庭,也不是在针对死去的谢光明和刚才那个院长。
他们是在针对我。
谢光明和院长只是被他们顺手除掉,包括杜云庭,也是他们在给我制造压力。
他们故意留下线索,就是在告诉我,他们无所不能。
他们制造一起车祸,让那么多人无辜丧命,就仅仅只是为了给我制造压力。
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来。
他们活在这个世上,生存在这个社会里,竟然对自己的同类没有丝毫怜悯。
还有那四姐妹的死,我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之前我以为她们的死,是杜云庭在搞鬼,他想再来一次七死换命。
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这不太像是杜云庭的手笔。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心理变态,但他杀人都有理由,就算是满足他某些心理,他也不可能一下子祸害这么多人。
他现在没有那种胆量。
现在被我们抓住的这个人,准备带我们去找杜云庭,那个地方肯定有埋伏,有他的同伙。
我们自然要去,没有不去的道理。
不去他们还得杀人。
我们直接把他带上了车。
安宁站在车外,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走到她跟前,她问我为什么不带她去。
“是因为有危险吗?”
她极力辩解道:“可是我又没说我害怕,我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更不用你们保护我,为什么不让我去?”
我笑了笑:“你好像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你现在骑上你的摩托车,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什么时候停车,你就停在附近,然后在附近等着。”
她问道:“然后呢?”
我想了想,说:“这个人的同伙,肯定没有多少人,甚至可能就只有他们两个,而且我们现在过去,肯定没有危险。然后他的同伙会跑,然后我们肯定追不上他,但是你有摩托车,然后只有你能抓住他的同伙,就是这样。”
安宁咧嘴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屁颠屁颠地跑向她的摩托车,骑了上去。
上车后,被我们抓住的这个人,也说了地址,在城西的一个废弃歌剧院。
这个歌剧院是个老歌剧院,于半年前搬迁了,暂时还没拆,但那个地方没什么人。
杜云庭现在就被绑在那个地方。
去的路上,这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又问了一遍杜云庭是死是活。
他还是冲我笑,笑里充满了戏谑。
他这种人,跟我妈一样,已经被洗脑了,他甚至不怕死。
“如果我老板死了,你就让我失去了一份工作。”
王俊威胁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跟你的同伙会死得很难看。”
这人笑道:“我刚才就叫你们弄死我,你现在又用死来威胁我,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王俊被他激怒了,抬手就想扇他。
我拦住了王俊,把这个人搂到怀里,温柔地问他:“你为什么不怕死?”
他不说话,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们所有人在他眼里,都跟低等生物似的。
“是因为七死换命吧?”
我说道:“你的上级,或者其他人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组织会用七死换命复活你们。只要你们平时谁完成的任务多,完成得好,你们复活而成的那个对象就越有钱,所以你们才会对组织这么忠心耿耿,是这样吗?”
他还是没说话,但眼皮跳动了一下。
我觉得有点好笑,便又问他:“这种资本家画大饼的惯用手段,你们是怎么当真的?就没点脑子吗?他们会为了你们这些小喽啰,去大费周章地给你们杀七个人,然后复活你们,你们就这么天真吗?”
这人有些不爽起来,哼道:“我懒得跟你们说这些,你们都是一群没有信仰的人,你们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平等。”
“我们都是家人,不像你们,狗眼看人低。”
他都快给我说得笑了。
“哦?家人?”
“那为什么你们上级不出来执行任务,要叫你们执行任务?那为什么你们不能指挥你们的上级?还有你们上级的上级?”
“退一万步讲,你之所以这么信他们会复活你,是因为之前有跟你平级的人被复活过吧,那你有亲眼见过跟你平级的人被复活吗?”
这人还是一脸不屑,说:“我们内部有不少被复活的人。”
我看他这自欺欺人的样子,就觉得可笑。
我问他有没有亲眼见过,他如果真的亲眼见过,他肯定会说他亲眼见过,然后来讽刺我,嘲笑我自以为是。
但他没有,所以他没有亲眼见过。
我笑了起来:“难怪杜云庭说你们这些被洗脑的人,跟傻逼似的,之前同样的伎俩,我和杜云庭耍了两次,你们上了两次一模一样的当,我开始还想不通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蠢,现在我明白了。”
他生气地瞪着我:“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