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之后的七爷,脸不红心不跳。
他还骄傲了起来:“谁叫你们当着我面用的,也不知道避着点,你们这叫教唆犯罪。”
我这才发现,七爷竟然比我们还不要脸。
我们至少不会否认。
他不仅否认,他还倒打一耙。
胖大师没再跟他争下去,估计知道他什么德性,便直接说道:“行,都是我们的错,这回我们避着点,你自己把眼睛蒙上,赶紧的。”
七爷拿着黑布,乖乖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蒙上了,行了吧。”
“不就学你们点东西,看你们这抠搜的,学了能咋的,影响你们祖师爷成仙呐。”
两位大师没接他话茬,又拿出绳子开始绑他。
我一看这架势,心想这不至于吧。
给陆亦豪做法事,还得把七爷先绑起来。
他眼睛都蒙住了,还怎么偷学啊?
“诶,不是,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你们!”
“有,太有必要了。”
瘦大师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人鸡贼得很,只要你在现场,就很有这个必要。”
七爷很无语,任由他们绑在了柱子上。
“行行行,绑,让你们绑,太抠了这也!”
“太抠了这一天天的!”
两位大师绑好他之后,还检查了一番,确认七爷没办法偷学他们的本事,这才放下心来去给陆亦豪驱邪。
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在观摩。
我没有七爷那个天赋,看一遍就能学会。
从我踏入这个领域开始,我就对这个领域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离不开一个‘道’字,而这个道,在人类社会里又演化出了‘山、医、命、相、卜’,但这五术并非出自道教,其实在道教诞生之前就已经有了。
随着古代社会的变迁,这五术又演化出了各种各样的分支,我学的六爻就是浩瀚大道里的其中一个小分支,七爷传承的也是其中一个分支,梅山法教同样也是如此。
古往今来,诞生了不少修道的玄门教派,但很多都在上个世纪的时候就已经消亡了。
虽然是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但不一样的东西,总是令人感到好奇。
只见那瘦大师手持杀猪刀,把刚买回来的八只大公鸡的头,全都砍了下来。
这杀猪刀刀身厚,分量重,砍鸡头也就是一刀的事儿,一刀下去直接身首分离。
王潇潇身娇肉贵,看不了这样的画面,连忙又回到车里。
八个鸡头被斩下来后,我以为这鸡头是有什么用处,结果瘦大师又把断掉的鸡头接回到了鸡脖子上。
随后他从包里掏出红布,将鸡头和鸡脖的断裂处用红布包裹了起来。
我看得更加好奇了,但接着两位大师也没再管那八只鸡,就让那八只鸡摆在陆亦豪的面前。
这八只鸡自然是都死翘了,躺得整整齐齐的。
接下来,胖大师又拿出一块很大的黄布,他冲我和苏毅招了招手,让我俩过去帮忙把陆亦豪抬起来。
我和苏毅感到恶心和抗拒,但还是走了过去,帮忙把陆亦豪拎了起来。
两位大师扯开那块很大的黄布,将陆亦豪整个都包裹在了里面,连裹了好几层,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才又把他放了回去。
我回到之前站立的位置,一看安宁,只见她双手抱在胸前,看得同样很认真。
但很快,我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还有她手腕上的那块小天才儿童手表,一直在闪烁着细微的红光,而那个红光的位置,正好对着两位大师。
我瞪大眼睛,瞬间就明白了。
安宁这是在偷拍啊!
我估摸着七爷之前叫她出去,应该是让她去买针孔摄像头的,但这附近比较偏僻,安宁肯定是没买到,所以她买了块儿童手表来偷拍。
我去,这老头儿好执着啊!
为了偷学人家的本事,他真是手段尽出。
我继续观摩两位大师做法,但他们接下来没再做什么,只是一直在念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然后一人握着一把香,对着陆亦豪舞来舞去。
我以为这经文念一会儿就不念了,可没想到一念就念了将近两个小时,直接把我给催眠了。
我睡得迷迷瞪瞪的,直到胖大师一声厉喝,这才将我又惊醒过来。
我醒来之后,发现安宁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再看陆亦豪,他身上有股尿骚味传过来,我以为是他尿了,但很快注意到裹在他身上的黄布,湿了个透。
这应该是两位大师泼的童子尿。
我醒来得正好,法事正好做完,两位大师一脸疲惫,念这么久估计也累。
但似乎还有什么流程没走完,只见胖大师端起一个碗,里面装的是纸灰水,他喝了一口,但没有咽下,而是朝着那八只已经死掉的鸡喷了过去。
接着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在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中,那八只鸡居然活过来了。
我差点以为我在做梦,我明明记得这八只鸡是死了的,连鸡头都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