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这边刚忙完春耕就收到冯掌柜让人送来的几大筐空瓶,知道最近好些日子没送货去了,冯掌柜这是急了。
一边从车上把瓷瓶往下搬,一边好笑地对车夫道:“叔,你回去和冯掌柜说一声,俺明日就把货送过去。这都快到晌午了,你回去路上也没什么吃的,不如就留下来吃碗面吧。”
车夫不是头一回来林小满家,从前就听冯掌柜说过林小满做饭好吃,便一边不好意思地搓手,一边道:“那多不好意思?”
林小满一看就明白,这是想在家里吃了。
“唉,有啥不好意思的,俺也就是多擀一把面条的事儿,你这两头跑也不容易,中午俺再切点卤猪头肉就着面吃,可香了。”
车夫高高兴兴地坐在院外等林小满做面条,顺便看着地里冒出的青芽感慨,“这苗长得真好,种的是啥啊?”
林小满回到院里,拿出面板和和好的面开始擀面。
不一会就擀了一帘面条,没急着煮面,而是先做了个卤子,又做了一大碗炸酱,满满的肉臊子,闻着就香透了。
车夫坐在院外馋得直吸鼻子。
林二虎回来吃午饭,看到车夫坐在自家门前,一眼就认出是冯记胭脂铺的车夫,“叔,好些日子没见了?冯叔咋没一起来?”
车夫道:“掌柜的原是要一起来的,只是都出门了被一个小姑娘给拦了,说是要和他谈生意,掌柜就让俺一个人过来了。”新船说
说完感慨:“如今的小姑娘都了不得,你姐一个,这小姑娘一个,都能出来做生意了,不像俺家那闺女,都嫁人当娘了,出个门都不敢自己一个人。”
林二虎笑,“那不一样,姐姐是有叔你护着,不用操心琐事,俺姐不但没有爹娘护着,还要护着俺,这都是生活所迫啊。”
车夫听了林二虎的话,心下受用,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那姑娘也说了,她是从京城来的,这隔着一两千里的路,若不是家逢巨变,咋就能流落到俺们这儿?都是生活所迫。”
林二虎注意到车夫话里提到的小姑娘,不禁提起戒备心,“京城来的?叔可知她姓啥?”
车夫回想了一下,“说是姓徐,让掌柜唤她徐三姑娘呢。”
不用再猜,林二虎已经很肯定这人就是徐苑茹了。
听林小满说过她或许是穿越来的,之前做的事情也都是针对他们姐弟,林二虎就觉着徐苑茹这回也没安好心,不然城里那么多铺子,她不去找别人谈生意,为何非要找冯掌柜?
林小满的面条煮好了,浇上厚厚的卤子,又舀了两勺肉酱盖在上面,上面还铺了五六大片卤得极馋人的肉片,“叔,你吃辣不?要不要加勺辣椒油?”
车夫去吃过火锅鸡,没舍得吃全鸡锅,但素菜锅还是吃过几回,对辣味念念不忘,听林小满说能加辣椒油,立马点头,“要,加两勺。”
林小满便给他加了两勺辣油,她用的不是太辣的辣椒,也不怕车夫吃了嫌太辣。
林二虎也端了一大碗面条出来,手里还拿了一把剥好的蒜,递给车夫两瓣,“叔,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你就着蒜吃。”
车夫被林二虎逗得哈哈大笑,“你这娃,说话一套一套的,行,俺也尝尝。”
二人就在门外坐着,大口大口地扒起面条。
车夫一碗吃完意犹未尽,却不好意思说再来一碗,还是林二虎拿了他的碗又进去给盛了一碗出来。
车夫吃完赶着车走了,一路都在回味面和猪头肉的味道。
林二虎把车夫说的话和林小满说了一遍,“姐,那娘们可不是啥好人,没准就是故意想抢俺们的生意,你心里得有数。”
林小满沉思片刻,“姐晓得了,你往后别张嘴娘们,闭嘴娘们的,好听吗?快把这碗面给徐先生端过去,别让他饿坏了。”
说着,把一碗料加得足足的的面递给他,又给了他一块用油纸包着的卤猪头肉。
林二虎笑嘻嘻地接过面和面,快跑着去了徐秋良家。
之前农忙时,徐秋良同他的兄弟们吃的都是衙门送过来,由徐家女人做的饭菜。
如今农闲下来,林二虎又去跟着读书,徐秋良没少在他面前抱怨吃得太差,林二虎听话听音,哪还不明白先生是啥意思?
每天早起过去,中午吃完饭,晚上归家后,都会给他送一份饭菜过去。
农忙时瘦下去的肉,几天就养了回去,只是晒得黢黑,还要再养些日子才行。
林二虎刚走,背着一筐野菜的林大娇就过来了,前阵子她也忙着种田,原本就有些黑的肤色晒得更黑了,一看到林小满就高兴,“小满,地里的苗都长出来了,瞧着可壮实了,俺跟着你种的甜菜瞧着也怪好的,要不你再帮俺抓两头猪?”
林小满看了眼她背着的野菜,实实在在一大筐,都是用来喂猪喂鸡的。
林大娇能干,家里养了两头猪,二十只鸡。开荒后有徐秋良兄弟几个帮忙,那些地也种得过来,她种了两亩甜菜,到时掰着叶子喂猪喂鸡也用不了,再抓一些鸡和猪也不是问题。
“成,俺明儿就去看看,听说有一种专门吃肉的鸡,长大了能长到十几二十斤,就是太能吃了,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