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
她连忙说这都是严从铮的功劳。
严从铮已经被御医抬走治伤,叶娇趁他无法反驳,说了许多他的好话。
“严从铮的功劳?”朝臣中突然有人跪地道,“微臣要弹劾严氏一族同魏王结党营私,谋权篡位!”
御史们看了这朝臣一眼,大有被抢走风头的感觉。
他们纷纷出列,正要跪地,皇帝忽然打断道:“朕已经说过,由宰相傅卿主审此事。朕同叶卿说几句话,你们有什么事,同傅卿商议。”
总之,虽然你们今日拼死救驾的样子很感人,但也别打扰朕同未来的儿媳说话。
朝臣散去,叶娇再次道:“微臣想到晋州去,求圣上恩准。”
官员离开辖地或者朝臣离京,都需要皇帝的允许。
皇帝略思忖一瞬,正要点头,忽然有人冲进来。
那是可面君的斥候。
“报——山南道府军异动。”
“报——江南道府军异动。”
“报——江南道辰州刺史偷离属地!”
刚刚离开的朝臣又聚集过来,其中吏部官员尤为震惊。
“圣上,”吏部尚书提醒道,“山南道节度使鲁州裴、江南道辰州刺史鲁一丞,都是淑妃娘娘的亲族。”
鲁氏,鲁僖公之后,在朝廷盘根错节,权势日胜。
“不用慌,”皇帝道,“朕自有安排。”
每一个身居高位的鲁氏朝臣身边,都有皇帝安插的心腹。那些人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李琛伏法,鲁氏就掀不起大的风浪。
朝臣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兵部侍郎姜敏的脸色却变了。
“圣上,河东道节度使郑奉安,镇守边境抵抗突厥,如果他反叛,我兵部需早做准备。”
皇帝锁眉,道:“郑奉安?”
“是,”朝臣补充道,“郑奉安娶了鲁氏妻,形同入赘。”
“郑奉安在晋州,今日才呈送奏折。”
皇帝的手指握紧,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报——楚王急奏!”
又有人冲进来。
皇帝眼神一跳,急得站起身接了那封信。他拆开信,从里面取出奏折,仔细看了好几遍,神情越来越宽慰,连声道:“好!好!不愧是朕的儿子!”
叶娇急得也站起身,想要去抢夺奏折,又怕被御史弹劾。
她的视线紧跟皇帝的手,问:“如何了?圣上,晋州到底如何了?”
太子李璋也已经走过来,神情变幻,关切道:“父皇,是否需要儿臣前往晋州?”
“不用!”皇帝把奏折递给李璋,宽慰道,“郑奉安那封奏折内容是假的,晋州乱事已平,楚王安然无恙,只不过……”他看向叶娇,有些担心道,“叶长庚为了查案,失踪数日,楚王去寻找营救了。”
叶娇的血液顿时如凝固般,周身冰冷。
“什么?”她问道,无法迈步,身体却在摇晃。
她的哥哥英武不凡,怎么会失踪了?
李策是报喜不报忧的人,会不会比失踪更严重?会不会已经受了重伤?
魏王李琛也突然抬头,他被塞住了嘴,无法说话,但听到楚王安然无恙,还是露出崩溃和愤怒的表情。
可他又忽然笑了。
因为他看到太子抬手,扶住了身体颤抖的叶娇。
等安排了最紧急的事,李璋送皇帝回宫,又走回东宫。
叶娇已经前往晋州,三两日间,不会再见了。
李璋的心情很复杂。
东宫内一片狼藉,像他狼藉的心。
太子妃迎出来,问候他的伤情,扶着他回到寝殿。
李璋一眼就看出,紧挨床榻的箱子换了地方,床角处掉落一串东珠。..
“之前……”他抬眼看着太子妃,淡淡道,“李琛传旨废黜太子,要杀本宫时,你在忙着收拾行李,逃跑?”
太子妃脸色发白,眼含热泪跪下来。
“殿下,殿下,”她解释道,“臣妾是要保护几个孩子,想带着孩子们回母族去,想保护殿下的血脉啊。”
李璋笑了笑,带着劫后余生后的疏懒和冷意。
太子妃连忙又道:“若殿下出事,臣妾绝不会苟活!”
“算了吧!”李璋打断她,似要发怒,又渐渐冷静下来。
“不重要,”他笑得很自然,“真的不重要。太子妃啊,本宫不会生你的气,本宫今日很开心,很开心。”
有那样的姑娘奋不顾身来救他,还有什么可怨恨的呢?
即便世人都背叛他,也无所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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