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事儿华浓算是见识到了。
她好心好意救人于水火之中,结果人家就这么对她?
爱要不要。
华浓将烟放回烟盒里,随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爱要不要。”
说完,踢掉鞋子准备爬床,却被站在床尾的陆敬安抓着脚踝给拖了出来。
“招惹了我就了事儿了?”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华浓反驳。
陆敬安冷笑了声:“你说你什么时候招惹我了?”
“我不承认,我没有,你污蔑,”拒绝三连套,华浓向来用得炉火纯青。
陆敬安也不跟她争辩,气得连连点头,走到卧室门口将卧室和起居室的门都打开。
再反身回来,拖着华浓的腰丢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张口咬在她肩头。
疼得华浓倒抽一口凉气。
嗷嗷叫着。
紧随而来的是陆敬安的肆虐。
华浓看着敞开的房门,再看看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陆敬安,他就指着那些不明显的地方咬着。
故意让她想叫不敢叫。
这东西,心就是蜂窝煤做的,八百个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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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一场大雨倒下来,落在车顶打得啪啪作响。
褚蜜从局子里出来时,身上就穿了一件黑色薄款大衣,还是从浦云山离开时从华浓衣柜里薅的一件,原以为就是办个事儿就回去了。
哪里知道还会去局子里走一遭,早知道这样,说什么她都要穿厚点。
也不至于这会儿冻得瑟瑟发抖,头重脚轻的。
秘书地上保温杯时,她吸了吸鼻子,喝了口热水。
“谁把我弄出来的?”
“我给华公主打了电话,兴许是她。”
端着杯子的人脸色一变,扫到秘书脸上:“除了打电话,还说什么了?”
“没,没了。”
褚蜜不想让华浓操心太多,萧北倾别的没本事,有一样说对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华浓跟陆敬安的感情。
左右都是她自己的事儿,没必要拖人下水。
“先回京港。”
“这边的事情?”
“不急,”
凌晨,褚蜜就赶回了京港,回了自己公寓收拾了些东西丢进车子的后备箱里,她最近一定会因为工厂的事情四处奔走。
以防万一,免得到时候留宿在外没有换洗衣服。
翌日清晨,华浓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褚蜜打电话。
褚蜜那边接起,告知正在去工厂的路上。
“我给杨女士打过电话了,她认识那边的人,昨晚跟人打了招呼,对方说今天了解一下情况,有事情我再告诉你。”
“好,”褚蜜回应。
“不是什么大事儿,工厂我没参与经营,无非就是心狠一点将总经理送进去,再罚款的事儿。”
“罚多少?”华浓问。
“八九位数吧!”
“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缺钱跟我说。”
“萧北倾就是想让我变成穷光蛋,老娘成了穷光蛋也不去求他,这狗东西。”
华浓知道褚蜜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当初就是吊着一口气跟她爸作对才出来自己创业的,亲爹她都不服输,更何况是个萧北倾。
“你别太上火,无非就是结婚嘛!结了还能离啊!不行结了之后再绿他。”
“这都是后话,到时候再说,先挂了。”
冬日的清晨五点,蒙蒙亮,山林间的薄雾笼罩着整个浦云山,让这个硕大的庄园别墅显得神秘而又美轮美奂。
华浓挂了电话才发觉身边空荡荡的,已经没了陆敬安人。
起身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蒙蒙细雨中是一层挥散不开的薄雾。
她知晓陆敬安清晨有锻炼的习惯,想着反正睡不着,索性披了件晨袍下楼。
刚至楼梯口,一口客厅的声响传来:“我最近比较忙,会频繁出差,浦云山就交给你了,太太年纪小,玩心重,有什么事情你多提点,点到即止,不可过量,家宅内外,不安生的人自己解决,琐碎小事不要送到太太跟前惹她心烦。”
“冬季天气阴晴不定,添衣加物多提醒。”
“太太若是出门工作,你跟陈示贴身跟着,安全为重的前提照顾好太太饮食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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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磁性低沉的声响在这日清澈宛若山泉里水一般,带着温度流淌进她内心深处,沁人心脾之余还让她觉得这冬日不再寒凉。
徐姜怎么说来着?
她说:我大哥这人,面冷心软,只要是认定了是自己人,待人都是极好的,亏了谁也不会亏了自己人。
自家人都如此,何况你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更不会差。
有胆量,有担当,积极回应她的所有情绪,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
物质条件固然重要,但有物质的人实在太多。
精神世界的富裕才是难求。
陆敬安穿着运动衣从楼下上来时,便看见华浓站在楼梯口失神。
男人温声开口,似是怕吵着她:“醒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