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有人找。”

“什么人？”

“据说是上面的领导带了个病人过来专门加了你的号，大boss让你现在就过去。”

实习生找到徐姜的时候她正准备下班，看着来人，徐姜有些烦躁地拧了拧眉：“我每天要被你们摇就够了，还要被大boss摇？整个科室就我能干事儿了？”

“大主任也在，估计是会诊，你还是别跑了，等下院长开会又要通报批评我们。”

徐姜烦躁地翻了个白眼，将刚脱下来的白大褂穿在身上。

“在我们这儿，治得了的主任一个人就够了，治不了的，我去有用？”

实习医生摇了摇头：“没用。”

显然，他头也觉得大主任在，再让徐姜去没什么意义。

“但是，关乎我们科室的绩效，还是去吧！我们都要穷死了。”

“为了我们的饭钱，就委屈师傅了。”

徐姜一路嘀嘀咕咕的到院长门口，还没来得及收敛情绪，门就被人拉开了，老院长一眼就瞧出了徐姜的情绪：“嘀咕什么了？”

“加班还不让人嘀咕了？”

大概是知道徐姜的性子，也不跟人计较：“你现在是连敷衍我都不想了。”

徐姜推门进去时，就看见院长办公室坐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先生，鬓边白发丛生，染黑过的发色里夹杂着几缕白发，但如此也不影响他周身的气质。

这人一看就是从高位上退下来的。

“介绍一下，恒老。”

徐姜客气点头招呼。

老人家见徐姜客客气气的，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徐姜伸出手：“都说小徐医生很年轻，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在此时，从他刚刚站起来的那个举动来看，徐姜对这位老人家的印象还算是好的。

院长听这话，在一旁寒暄着：“小徐医生是我们医院重点培养的对象，假以时日，一定是顶梁柱。”

“你们二位聊，我出去看看。”

院长刚出去，看见科室大boss朝着这边来，一把薅住人，徐启疑惑：“怎么了？不是会诊吗？”

“徐姜在。”

徐启看着院长，有些不明所以，院长嗐了声：“人家给我们捐了五十万，说要见徐姜，我这不是担心直接说那丫头不肯来嘛？所以就找了个借口。”

徐启嘴角抽搐：“你这是把人家给卖了啊？就徐姜那脾气要是知道了，得扒光你的头发，让你秃头。”

院长抬手抹了一把自己寥寥无几的头发，有些心寒，但想了想，还是开口：“人家要是个普通人，我肯定就不接了，但人家不是。”

院长从兜里掏出信封递给他。

徐启拿起看了眼，被上面的几个大字给震慑到了。

“是不是无法拒绝？”

“人家这种身份，何须来京港啊？要真想让徐姜看病，能用关系直接把徐姜调过去，但人家来了，还捐款，客客气气的，我们还能怎么办？”

这年头能用介绍信的，不多了，还戳了章子，可见地位之高。

办公室里，徐姜看了片子，又看了看对面的人，神色有些凝重：“这片子，不是您的吧？”

“徐医生好眼光。”

徐姜：........这不废话了呢？看片子人都要搭桥的，您这样子还能活了十几年，也不像是个心脏供血不足的人啊！

“代替看病这事儿我干不了，要不您再另请高明？”

“徐医生是本地人吗？”

“是。”

“有兴趣去首都发展吗？首都人民医院和军区医院的心脏外科在全国都数一数二。”

徐姜想也不想就回绝：“没有，不考虑。”

老人家慈眉善目，始终端着一副温文尔雅的姿态，让徐姜一时间有些不好甩脸子走人。

“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家在哪儿人就在哪儿。”

“徐医生家里有几口人，方便的话我这边都可以统一安排的。”

徐姜：.........她今儿是遇见许愿池里的王八了？

“地里的也能挖起来安排了？”

恒清：.......

“恒老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走了，下班了，我得回去吃饭。”

徐姜刚拉开门，就看见院长站在门口跟徐启聊什么，见她出来，还纳闷儿了一下：“这么早就结束了？”

“对啊！我先走了，”徐姜说完，脚底抹油，麻溜儿跑了。

徐启看了眼院长在后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