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不跑,我就是觉得我占道儿了,想挪个位置。”
薄廉讪讪笑着,一副狗腿的样子。
他得罪不起南绾,南绾打他,不分时间地点。
“既然这样,下来好好聊,找你的人站着,你坐在车里,礼不礼貌?”
这会儿要是南轻轻在,薄廉早就开车走人了,南绾在守着,他不敢啊。
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这姐们儿太疯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
薄廉一下车。南轻轻的追问声就开始了。
南绾走远了些,不想听到南轻轻这个恋爱脑的任何发言。
“我在这儿干什么需要跟你报备?”
薄廉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手机,在墨迹下去,华浓的半小时就要到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你站住。”
南轻轻不允许他就这么走了。
伸手想去抓住人,却被薄廉一把甩开。
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南绾倚在江边栏杆上双手抱胸望着眼前这一幕,看见薄廉粗暴的举动,咳嗽了声。
这咳嗽声,就跟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让人一下子毛骨悚然。
“你说,”准备抬脚就走的人又老老实实地站回来了。
“你就这么怕南绾?”南轻轻见薄廉这样子,更气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自己跟前嚣张跋扈的,在南绾跟前就跟只被猫摁着脖子的老鼠似的。
她就真的处处都不如南绾?
“怕啊,我怕她打我,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问完我们早点散场。”
“你.........”薄廉突然这么老实,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薄廉老老实实地望着她,等着她开口,看见南轻轻经久不言,开口道:“你不说,那我就说了,南轻轻,你我之间的事情不只是你一个人不愿意,我的初衷很简单,相安无事地订婚,结婚,走完流程,你出去怎么玩儿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如果通过我们两个人的婚姻能制衡住两个家族的利益,这就是我们的价值,我们也只有这个价值,你让我做价值之外的事情,我做不到,这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命运已经将我们摁在了粘板上,不管我们再如何挣扎,都改变不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实。”
“南总。”
南绾的秘书看见她靠在江边,风衣衣角被江风吹得摇摆,低挽的发型也被江风带得松动了些,拿着车上的一件大衣走过去,准备披在她肩头。
南绾摆了摆手:“不用。”
“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吗?”
“兴许有,”沈喧舟回应,将大衣搭在自己臂弯上,站在风口处挡住风。
“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一点都不勇敢,南轻轻最起码还敢挣扎,你看我........”
沈喧舟听见这话,侧眸看了眼南绾,低声开腔:“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被娇养着长大的姑娘是不知道外面的凶险的,”
南绾闻言,叹了口气:“给我根烟,你上车吧。”
“不必陪着我吹风,我一个人静静,醒醒酒。”
沈喧舟默了默,薄唇抿了抿,掏出烟盒递给她。
“人只有一颗心,以别人为重就会放弃自己,以自己为重就会放弃别人,不管如何,我希望你以自己为重。”
“所以让我放弃别人吗?”南绾接过他递过来的烟盒,低头抽出根烟。
“是。”
南绾将烟叼进唇边,背过手拢手点烟,吸了一口,轻点烟灰时问:“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沈喧舟一愕,夜幕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脸面上,将他的克制隐忍照得亮堂堂的,无处躲藏。
“如果放弃我,能让你........”
“上车吧!”南绾打断他的话,有些话,她不想听,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不是每一句话都应该说出口的。
有些话说出口了,没法儿改变事实。
江风带起的何止是她的衣摆啊。
南绾抽完了一整根烟才听见身后传来车子的响声,回头望去,薄廉开车离开了。
...........
半小时过去了。
华浓没有接到薄廉的电话。
陆敬安洗完澡出来给华浓带了杯水过来:“打过来了吗?”
“没有。”
男人嗯了声:“还早,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华浓收了手机,吊儿郎当的神情瞬间就消失了:“是不是我今天去找你,打扰到你工作了啊?”
“陆老板,本该上班时间却回家跟我约炮,你说要是被徐姜知道了,你这工作狂的名声还保得住吗?”
“她现在正在海岛快乐,没时间管你。”
“在哪儿?”华浓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来靠在床上的人忽然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直愣愣地望着陆敬安一脸不可置信。
在海岛快乐?
这种事情不带她?
这姑娘还将不将自己当亲姐妹了?
“海岛。”
“跟谁?”
“徐老师,”陆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