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血痕,触目惊心,然后连笔带图使劲地扔开。
这时,马玉怜已经回来,再度取走,而后出门。
马思思停下研磨,像之前一样,又从案头的书折之中取来一份书折展开,从笔架上取来另一支笔蘸染朱砂墨。
风沙持折翻看了一会儿,转手递给韩晶,满脸冷笑。
“钱瑛这小子还在做他的发财梦呢!对了,要跟你说一声,我改注意了,这次筹募来的物资我打算全数用于支援渤海,不再试图黑吃黑。”
韩晶没有吭声,仔细看完书折,闭目少许,沉吟道:“云虚一直密切关注这批物资,你也许诺让她分上一杯羹。如果没有过硬的理由,恐怕会有些阻碍。”
风沙笑道:“云虚就这点好,在她那里什么都有价码,只要价码给足了,什么阻碍都不是阻碍。我去找她谈谈,这点不算事。”
韩晶赞同地点头,又道:“既然你改了主意,渤海定安军的首领烈叶变得至关重要,需要打好关系。总不能给了恩惠,人家还领不到请。最好抽空见上一面。”
风沙转向向马思思问道:“烈叶有曾找来登门吗?”
马思思思索少许,小声道:“有,还不止一次,婢子有印象。但是具体情况,要问绘声姐。”
恰好这时马玉怜再度进门,风沙招她近身,低声吩咐。
“你以闽商会馆的名义出面,接触一下渤海定安军的首领烈叶,尽快帮他见到我。记住,是他求你,不是你求他。可以适当透露我对渤海的关注和关心。”
马玉怜赶紧点头,想了想道:“婢子这就让人知会张叔一声,他先出面热络一下,婢子再择机现身。”
风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笑道:“很好,更稳妥,就这么办。”顺手将书折从韩晶手里接过,递给了马玉怜,然后等着马思思再取来一份。
结果马玉怜没动弹。
风沙歪头道:“是有什么难处吗?”
马玉怜赶紧摇头:“是这样,一个名叫飞歌的家伙居然指名道姓要见您,他还带着个女人,两人皆衣衫褴褛,不知什么来路。”
正因为人家衣衫褴褛,居然还能指名道姓找主人,令她捉摸不透来头,这才壮着胆子过来禀报,否则还真不敢。
风沙有些意外。
之前他特意向墨者飞歌告之他暂住凡花客舍,还特意强调会多呆一天,就是为了等飞歌找上门,没曾想人家并没有来,怎么现在又突然找来了?
略微一怔之后,向马玉怜道:“有请。”又转目韩晶,但没做声。
韩晶盈盈起身,笑道:“陪你坐了一整天,屁股都坐疼了,回去睡觉了。”
风沙回以笑容,起身相送,直接送到书房门外。
门外站着两个侍卫,一男一女。
女子明显是剑侍,不仅年轻漂亮,而且站得笔挺,突显窈窕地身姿。
更是肃容端庄,眼睛睁得很大,一点风吹草动就迅疾地扫视过去。
男子年纪不小,恨不能做这剑侍的爷爷,正靠在门边掺瞌睡,连风沙和韩晶出来都没看见。
韩晶瞟了一眼,并未多言,往风沙的脸上迅疾地啄了一个香,咯咯地笑了两声,仪态万方地走了。
风沙则停在门外,含笑目视那个男侍卫。
站在门另一边的剑侍焦急地诶诶地轻唤,男子这才转着朦胧地睡眼清醒过来,待看清风沙,忍不住瞪了一眼,又赶紧低头,不情不愿地唤了声风少。
似乎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赵兄生我气了?也应该生气。”
风沙笑道:“从年龄上看,你做叔叔都绰绰有余。从辈分上看,你我也是兄弟相称。从官职上看,你也是衙内都指挥使。我却让你看门,确实委屈你了。”
此人真是赵重光的耳子赵进。
赵进咬着牙道:“我爹都死了,我哪里还敢得罪风少,别说看门,让我去端茶倒水,我能不干?”
风沙笑了笑:“其实我也在想怎么安排赵兄,奈何四灵那边一个萝卜一个坑,多少人巴巴盯着呢!留赵兄在身边无非就近方便,只要空缺,马上给你补上。”
赵进听得双眼冒光,不能置信地结巴道:“真的吗!”
“看在赵老的面上,我真能让你在这儿傻站干熬啊?”
风沙微笑道:“本想着赵兄尚在壮年,武功更是不俗,撑个十天半月没有问题,否则赵老也不会让你担当亲卫首领。如果你当真疲累,随来虽去,没有问题。”
赵进喜滋滋地道:“不累不累,我就在这儿站着给风少您把门。”顿了顿,小声道:“有好空缺记得一定叫我啊!我随时候着。”
玄武观风使的权力有多大他最清楚不过,因为他爹就当过,那叫一个威风。
可惜他没蹭多久就被他爹赶去了秘营,当真倒霉透顶。
风沙露出个八颗牙齿地微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而人一转身进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知子莫若父,赵重光确实把他的儿子都看透了,当真没块好料。这个赵进甚至连料都算不上。
回案后坐下,风沙投个眼神,马思思及时取来一份书折展开。
看了一阵,持笔勾划几下,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