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故事的时候,叶浮光还是歧王侧妃,她又不可能预见自己日后能成为这大宗朝母仪天下的人,而且虽然全大宗的读者都知道这故事讲的是歧王,但她把自己的角色直接写成侧妃,岂不是有点太写实了?
那当然是随便糊弄成军师。
军师这身份多方便啊,在正经剧情里能够和主角同生共死、浴血沙场,在想写那种奇怪play的时候还可以有点刺激——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然而现在被另一位当事人给抓住,那些瞒天过海的偷偷快乐,就啪地一下消失了。
“我……我能解释。()”
皇后小声嘀咕着,是少见的心虚。
除了朝野上的事情,还有一些工部、农部的器具改革这些正事上,叶浮光即便有所了解也会很正经、很谦虚,但在生活方面,尤其是在长春宫,即便沈惊澜来了也要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自她当上皇后之后,尊贵的皇帝陛下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般气短的模样了。
哦??()_[(()”
沈惊澜饶有兴致地抱着手臂,“不是不认识作者?替她解释什么?”
“因为她将你夸得这样天上有地上无,我敬佩她呀,我是她忠诚的粉丝啊!”
粉丝?
沈惊澜第一个想到的是叶浮光让膳房最近用绿豆弄出来的白色细长状食物,用来煮皇后喜欢的火锅时,在肉和蔬菜的味道都留在汤汁里之后,剪一把细细地丢进去,能把所有汤的精华都吸收。
这到底和粉丝有什么关系?
但沈惊澜早就习惯了自家皇后嘴里冒出来的奇怪词语,毕竟她来处就是自己不可追之处,意会片刻,轻哼了一声。
她把那话本丢到对方跟前。
“既这般喜欢,睡前故事就念这一段吧,左右也是你爱看的。”
叶浮光:“?”
……
原来世界上最社死的事情,不是偷偷拿对象当原型写小黄.文片段被发现,而是被发现之后还要将这些片段大声诵读当睡前故事——
呸。
不是,谁听了这故事还能睡着啊?
她才不要在睡前运动里加上这种变态的一环。
皇后抵死不从,抱着书想从寝榻上下去,被皇帝冷笑着用一只手就镇压,等到发现她想作弊地放出信香时,便一手捏着她后颈信腺的位置,然后另一手抽过她掌中的书。
被捏得信腺附近有些疼痛,她闷哼了声,知道沈惊澜是警告,松了手里的力气,那些纷飞落下的雪花也变少,小狗哼唧着撒娇:“疼……轻一些……”
乾元的信腺不比地坤,后者生来就要适应被种印,所以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是乾元的信腺却没有那么容易恢复,其他地方受了伤都可以凭借体质愈合,反倒是信腺成了致命点。
……当然,也没有哪个地坤像沈惊澜这般彪悍,对乾元能造成这种威胁。
叶浮光本来也不喜欢用这种天
() 生的优势去压迫对方,只能反手去扒拉她的动作,等到沈惊澜松开了,她刚坐起来,想翻进被窝里睡觉,就听见对方慢悠悠地开始念东西。
嗓音里的低哑平日里就如一把钩子,在念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更如催化剂,即便叶浮光知晓下人们是在门外守着,但也难免怕这空旷的屋子不隔音。
她赶忙掌心撑着褥子,爬起来去捂沈惊澜的嘴。
“不许念了啊啊啊啊——”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被她捂住唇的人轻而易举一偏脑袋,躲过她的动作,唇角勾了下,“方才不是说了?我想听睡前故事,你若是不想念,我便只能替你念了。”
你想听个屁。
叶浮光鼓了鼓腮帮子,恼怒地看着她。
这令皇帝陛下扬了扬眉头,“不喜欢这样听?那我把你绑起来再念?”
“……”
是羞辱!
这绝对是羞辱吧!
不是,谁家的皇帝醋劲儿这么大啊?!
皇后从脖颈往上全红了,明黄色的祥云纹薄薄寝衣好似也掩不住她肌肤里透出的桃色,顺着方才挣扎间松垮露出的锁骨去看,令人有种想要将她细腻肌肤啃噬掉,看看里面的骨头是不是也这样害羞。
她耳朵尖都冒着热意,闭了闭眼睛,喉咙动了动,在沈惊澜没有任何情绪的念书声里,沉寂片刻,抬手结了腰侧的短带,在衣领愈发宽松敞亮之后,凑过去用温热的身躯贴上对方。
唇若有似无地吻上那薄唇唇畔。
明明没有下雪,却让沈惊澜有种再度被雪花调戏的错觉。
她的念书声一顿,本来握着千钧重的武器都不会抖的手腕,如今只捏着薄薄书册,就左右晃了晃。
她垂下眼帘,感觉到主动来侍寝、勾引她的人也跟着停了停,意味不明地低低出声:
“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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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二刻。
长春宫主殿里的灯烛依然有半边未灭,伴着飘出的低泣声。
若非跟着伺候的人知晓里头的主子面皮薄,此刻定有人轻手轻脚地进去将已经燃尽的烛台偷偷换下,点上新的。
微微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