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她们分享一下,大家一起背诵啊。”皇后无辜地为自己辩解着。
然后她就听见了身边人的一声冷笑。
叶浮光眨了眨眼睛,转身就想跑,然后想到自己也跑不过她,于是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将自己刚才用来枕的外袍上的腰带抽出来,想趁对方不备,将人绑一下,给自己争取片刻逃命时间。
确实被她的动作惹得一怔的女人:“……”
在叶浮光的腰带在她两手手腕上缠第三圈的时候,沈惊澜沉思着,忽然喊了一声昨夜某个家伙在床上哄人的风流称呼。
“宝贝。”
她神色微妙,“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教你这些的?”
叶浮光:“?”
她手上动作下意识慢了半拍。
只这一点凝滞,就足够对方反应,只见被她绑住的那双手不知如何一翻,手腕如灵蛇般从她腰带下逃脱,甚至还反手将她一推一拧——
于是被绑住的人成了她。
沈惊澜还在上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眼帘一掀,同她笑道:
“作诗我确实不太擅长,不过抓猎物这种事,我最喜欢了。”
被抓到的猎物叶皇后:qaq
眼见就要用丢人的姿态等下在一堆手下明里暗里的眼神注视里回到行宫里,叶浮光情急之下,主动凑过去亲吻她的唇,拿出自己卖惨的楚楚可怜本事:
“不玩了,我认输了。”
“阿澜姐姐最厉害了,别和我计较了嘛。”
……
沈惊澜总是很轻易就被哄得晕头转向。
她很难懂为什么叶浮光每次一跟她撒娇,她就会被酥掉半身的硬骨,陷入难以形容的温柔水乡里,就像现在——
被使唤着将那几娄装满虾的竹篓从水中提起,把里面的大石头给拿出来,然后再把她夫人看不上的小螃蟹丢回溪里。
再听身后扑过来的家伙趴在她背上絮絮叨叨,“你吃了我的鸡,那晚餐你得补给我,我想吃清蒸螃蟹、白灼大虾,我还要配雄黄酒……”
沈惊澜站起来,一手提着竹篓的竹条,另一手托住人,没将人从背上放下去。
“!”
突然攀上她后背的人也不怎么敢动,“你、你放我下去,我太重了。”
“瘦了,现在都没有青霜重。”
说到这里,沈惊澜垂下眼帘,想到她跟着自己入宫,成为皇后之后,竟还不如从前当岐王侧妃的时候闲暇,又觉出一些愧疚。
顿了顿,她说,“应该早些带你出来的,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很辛苦吧?”
趴在她背上的人抱着她的动作收紧了点。
“你在说什么啊?”
叶浮光不懂她怎么会这样想,或许被爱就是这种感觉吧,爱着你的人明明一直都在尽力给你最好的,却仍然觉得亏欠。
她亲了亲背着她的人的后颈,只在衣领下露出的一点肌肤上吻过,“自由都是相对的,我们拥有了这么大的权力,为此牺牲另一部分的快乐,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在曾经的我们看来,现在的我们难道不是已经拥有最大的自由了吗?”
一身侠客行装、很容易被错认为是江湖中人的沈惊澜半敛那冷酷的凤眸,即便此刻其中只有柔情,“可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她一直都知道。
叶浮光从来不是想要当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要的就是现在这种简单像农家一样的生活。
就像今天中午,她回来的时候,如意看见她,主动起身让开位置,又与她小声说了,宫中有些送来的折子皇后看了,心情似乎不太好。
那是沈昭传来的折子,上面是她处理一些事
务的回报,详略得当,难免也提到三皇子出宫的事情。
她的皇后那么聪明,或许猜到了什么。
但她似乎也看透了自己带她出来玩的心思,所以睡了一觉,什么也没问,很配合地跟她在这里农家乐。
“你在说什么呀?”
叶浮光衔住她的耳尖,在她背上晃了晃自己裙摆下的绣花鞋,“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喜欢餐风饮露好吗?我就是喜欢跟你待在一块儿——”
“做你的夫人,做你的王妃,做你的皇后,做什么都可以。”
“沈惊澜。”
“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是快乐的。”
她们的影子映在潺潺流动的溪水里。
过了会儿,那微微喑哑的、又有些冷冽的嗓音问,“但我觉得你在这里会更快乐。还是让昭儿早些立起来,以后我们就出宫玩。”
“哇,你仿佛给我画了一个好大的饼。”
“是你喜欢的饼吗?”
“是——!”
“那从明日起,努力晨练,免得日后出了宫连喜欢的花都没力气种。”
“好哇,又在这里等着练我呢,你现在把那张大饼撤回,我还可以当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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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旁边,一只雪白的狐狸从溪水里冒出,叼着一条鱼上了岸,在远离两人的方向使劲甩干净身上的水,然后哒哒哒跟上了她们的步伐。
不出意外,得了主人的一声夸:“哇!美人你好棒!看来今晚还能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