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期。 她在心中掐住一只尖叫鸡的脖子。 为什么啊?! 这剧情原著里根本没有啊? 为什么植物人也会信期发作啊? 在床边罚站了半晌,叶浮光想到门外守着的禁卫们,出于对病患的担忧,提着碍事的裙摆飞快跑了出去。 “两、两位大哥!可、可不可以叫太医,岐、岐王,王爷她不好了!” 开门就呛了口凛冽冷风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衣着不整,过于惊慌的态度令禁卫面色一肃,因今日情况特殊,当值的黑甲禁卫都在方才换做了中君,闻不见空气里弥散的香气,只道,“是何状况?” 叶浮光回手指着屋里,“她、她信期发作了!” “……” 紧张的空气瞬间一松。 黑甲禁卫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的笑了声,用揶揄的语气居高临下朝她道:“叶妃难道未曾见过信期发作的地坤?” 确、确实没见过啊。 叶浮光茫然地和他对视,结果就被这人粗鲁地抬手推回了房间里,“情丝引是今日容姑姑特为王爷大婚点上的,王爷只是昏——” 他神色忽然收敛,止了话头,改而道,“总之,信期发作,是个乾元都知晓如何去做,叶妃莫不是要我们替你现在去寻些懂事的姑姑来教你如何圆房?” “不是……” “怦!” 殿门当着她的面,重新被拍上。 叶浮光的后句慢了好几息才冒出,“……可她是病人啊。” …… 还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叶大学生拥有奇高的道德底线,即便在走回内室的时候想起来原主曾经在意外间闯入过岐王殿内,恰逢岐王信期发作,被那股信香几番勾引,因不是为难自己的类型,索性当场泄了这股火气。 反正乾元也不吃亏。 而不论是落在后颈的露水印,还是引乾元信香入体的姻缘印,以她与岐王的关系,都不会被旁人所知。 可叶浮光不愿如此丧心病狂。 她把身上那件碍事的凤服随手解了丢到旁边,走过去膝行陷入柔软床铺,道了一声歉之后,俯身去探沈惊澜的额头。 还是很热。 她又试着把了下沈惊澜的脉,发现脉象也符合热症,甚至是热毒。 确认过后,叶浮光连忙下床,跑到殿门口的盥洗架旁,拿干净毛巾沾已经凉下来的水,打湿之后冲回来折叠盖在她头上。 这法子退热还不够—— 她拧着眉思考把自己弄伤之后有可能骗来太医的可能性。 然后果断走到铜镜边,长舌鬼般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舌苔。 很好,也是热症。 按照这书里的描述,地坤在信期释放的信香浓度够强烈,可以引得乾元也情动,那两人这部分症状应当相差无几。 叶浮光想起自己的好闺蜜给过一个简单、急救退热的办法。 她的目光飘向了先前那堆乱七八糟的托盘。 里面似乎是有银针的。 愚蠢而清澈的叶大学生盯着自己手上的穴位,想到银针先扎自己的样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惊澜……” 她喃喃道,“我对你的牺牲有点太大了。” - 沈惊澜又听见了那道声线。 与先前喃喃的话语不同,这次阵仗很足。 “啊啊啊啊救救十宣穴是不是、是不是这个啊?我的老天鹅我只是个无辜的历史系大学牲啊……” “呜呜呜这到底能不能退你的烧啊啊啊我不会把你治死了吧?沈惊澜你别死啊你真的别死你多活几天吧,我不想被凌迟嘤嘤嘤……” 本来她不为所动。 但稍微辨别过后,从这活力四射、如野兔蹦跳的声音里猜到了什么,坐在那无间地狱里,眼尾忽然动了动,弯出一点痕迹。 犹如冰封湖面,裂开缝隙。 ——是谁要被凌迟? 她想。 救不了她,就要被凌迟吗? 听起来有点惨。 她置身事外地点评着。 又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变得冷静不少。 “放出来的血是黑的耶,这很毒哦。” “好像没那么烧了,哼,我就知道一发作就要do的设定只存在于无脑的傻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