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这样可以看见傅书行的脸。 纪恂小声说:“就,长长的圆圆的。” 傅书行:“卵生动物一般是鸟类和爬虫。” 纪恂顿了片刻,“行行哥哥,你其实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傅书行说:“你再这么叫,我走了。” 纪恂:“……” 纪恂愤愤:“这不就是一个称呼!我从小叫到大,进了圣所才跟着石头一起改口的啊!” “既然改了。”傅书行淡声说:“那就别再改回来,多大的人了。” 纪恂不服气,“哦,现在说我‘多大个人了’,之前还说我是小孩子!” 傅书行没说话,沉默片刻后,回归正题,“最大的蛋应该是鸵鸟蛋。” “鸵鸟蛋它……” “但它不是长的。” “那什么蛋是长圆的?” “蛇。” “????!!!” 纪恂吓得大脑一空,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瞬间就从床上蹿了出去,坐到傅书行腿上,紧抱着他整个人缩成一团,“那一定是蛇蛋!蛇蛋!!超级大!!天哪,行哥,我卧室里有蛇!!” 这一声大,书房里的纪父听到,尽管食月没有异样的情绪传来,他还是放下工作第一时间立刻赶到纪恂的房间。 结果就 看到他儿子躲在傅书行怀里瑟瑟发抖。 纪父:“……” 有大人看着,傅书行对怀里的纪恂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于是就礼貌的向纪父打了个招呼:“纪伯父好。” 纪森:“…………” 我不是太好。 纪父到底还是走了。 傅书行推开纪恂一点,说:“蛇蛋不会凭空不见,最大的蛇是蟒,但它的蛋也不会有那么大。你告诉我,那个蛋到底多大?” “就,就……”纪恂抖个不停,边回忆边用双手比划了个橄榄球那么大小的形状。 “没见过这么大的蛇蛋。” “行哥你见过很多蛇蛋吗?” “虫族也没这么大的。”傅书行思考片刻,认真问:“纪恂,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可能是你真的看花眼了?” 刚刚纪恂就在思考这个可能性了,被他这么一问,只好说:“我昨晚好像喝醉了。” 傅书行:“?” 纪恂说:“我不太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周晓芸说这个是断片,喝酒后才会有的状况。” “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在宴会上。” “不可能。”傅书行根本没看到纪恂挑食物的那个自助台上有放任何酒品,那边食物基本上都是给小孩吃的,提供的是果汁饮品。 纪恂:“你怎么知道?” 傅书行道:“昨晚飞行器上没闻到你身上有酒精味。” 纪恂心想也是,哨兵鼻子都很灵。 那到底怎么回事? 傅书行:“你不记得了?” “是,我就记得你送我回家,然后我没带钥匙,等爸爸妈妈回来我才回到卧室,但这期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傅书行从纪恂的表达中听出了重点。 他想起中午他爸问自己,纪恂回家后遇到什么知不知道。 也就是说,纪恂所谓“断片”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挺严重的事,所以伯父伯母才会到访他家,找他爸谈事。 “下去吧。” “我、我不敢……” 傅书行说:“我在这,就算是成年虫族我都给他撕了,何况只是一颗蛋?卵生动物存活率很低,它们不一定能成功孵化,何况孵化期间蛋壳很脆弱,不用害怕。” 纪恂听到傅书行低低沉沉的说着话,到后面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只觉得声音温柔又耐心。他困的眨了眨眼,然后就睡着了。 傅书行很快就从小向导那均匀的呼吸声中判断出他已经睡着。 可傅书行没有把人抱到床上。 他轻微的调整姿势,尽量让纪恂睡得更舒服一点。 卧室角落,垂耳兔也已经睡了,它侧躺在郊狼身边。 郊狼则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温柔的环绕住小兔子。 这样坐了很久。 傅书行耳朵突然轻轻一动,他听到了楼上的脚步声。 很轻很轻,几不可见。 傅书行站起身,小心的把熟睡的纪恂放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然后,他自己走回桌边的椅子上坐下,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