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蛇蛋长圆长圆,莹白色,光洁无比。 像是一块漂亮的大大的玉石头。 不过它好像在微微呼吸。 大王还在睡? 还没醒?? 纪恂屏住呼吸,一眼不错的看着,然后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嗷!痛痛痛! 大脑都痛清醒了。 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纪恂压住内心的狂喜,动静很轻很轻的跪坐起来,然后用双手把大王拿起。 才拿起,那颗蛋也突然一激灵! 大蛇蛋冷不丁的动起来,原本小小心心捧着的纪恂吓得差点没给丢出去! 好险那大蛋够沉。 纪恂第一下没能抛起来,第二下就及时给稳稳拿住了。 “别、别怕,是我是我。”纪恂吓到磕巴,他赶紧摸摸好像在哆嗦的蛇蛋,说:“我知道你是我的精神体了,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蛇蛋慢慢不动了,像是情绪被安抚下来的小白兔。 白白一团。 纪恂轻轻的又摸了两遍。 掌心下蛋壳光光的,温度暖暖的。 他轻轻的换了一口气,那种自己有了精神体的感觉终于从不真实中慢慢变得真实。 纪恂鼻子一酸,有点想哭。 苦尽甘来的感觉,真是,真是…… 心酸又美好啊。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 纪母:“恂恂,起床了没?妈妈进来了啊。” 纪恂反应超迅速,一把拉过被子盖住大王,扭头看向妈妈。 纪母意外,“恂恂,你这是在干什么?” 怎么这个姿势。 “啊?我刚刚要起床呢。”纪恂发挥出精湛演技,抬手打了个哈欠,把蛋放在自己腿间后,他还伸出两条手臂伸了个大懒腰,“呃啊——昨晚睡得真好!” “睡得好就行。”纪母笑说:“起这么晚,小行都已经在楼下等了。” “啊?行哥他那么早??” “还早什么,已经七点了。” “七点了?!!”纪恂要不是腿上放着大王蛋,都能蹦起来跳下床了,他连忙说:“那妈妈你快出去吧,我换衣服刷个牙,马上就下来!” “好。” 纪母下楼,看到客厅里站着的傅书行。 天气已经转凉,但傅书行还是只穿了件薄薄的棉质长袖,衬得少年肩膀宽阔,身板挺直,看上去虽然不辨喜怒淡漠沉静,但却很有气质。 一看就是个家教很好的少年。 “恂恂他都才刚起。” 纪母见傅书行看过来,笑着招呼说:“小行你先坐吧。他啊,昨晚终于睡了个好觉。” 傅书行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听到纪母这话,垂着的指尖轻轻动了下,神色没有变化,像是随口的接话:“小恂他经常睡不好吗?” “嗐 !”纪母叹了一口气,“做噩梦呐,就昨天一清早还吓得不轻,一个人跑下楼,把我跟他爸都吓了一跳。” 傅书行想起昨天早上纪恂的样子,抿了下唇,道:“纪伯母。” “嗯?” “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你问吧。” 傅书行薄唇动了下,随即就站了起来。 他十分有礼貌,“伯母。昨天早上我带小恂去鉴定楼做了个检查,医生说他的精神力曾经受到过创伤,但因为及时进行了精神疏导,所以没有出事。” 纪母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反问:“怎么了吗?” 傅书行:“看来伯母您知道这件事。” “我是知道。” 纪母说:“精神疏导是我给恂恂做的。” 跟纪恂说的对上了,傅书行心刺着沉了一下,他微微握拳,纪恂问:“请问,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纪母没有隐瞒,告诉傅书行:“就在庆功宴,你送他回来的那个晚上。” 傅书行怔住。 这个意外的答案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伯母你说什么?” 纪母重复道:“就是庆功宴你送他回来的那晚。” 傅书行的思绪瞬间打乱了! 纪恂不是说精神力损伤是因为徐源规的事吗? 纪恂在说谎? 纪恂为什么要说谎? 还有,庆功宴回来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爸刨根问底当晚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