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荷欺负吴余安诺的事情,他和吴余安诺相认之后也是叫人查出来了的。
也就是欧阳清荷已经死了,不然的话,他一定要替安诺撑腰,出这一口恶气。
不过欧阳清荷死了也没关系,还有另外一个,特别适合敲打震慑的人选。
吴余昶鹭微微垂着眸子,掩住了眼中犀利的神色。
“成,你既然心里有乘算,有安排,那就去做就是的。”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咱们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如今更是因为安诺的关系成了一家人,不用跟我们客气。”傅老爷子主动开口说。
虽说吴家声势看着并不差,但吴余昶鹭多年不管事,在吴家并不见得能有多大的权势和地位,如果受制于人的话,还不如找他们家帮忙了。
“好,如果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地方,我肯定请您帮忙。”
两人说好之后,傅老爷子也就不拦着不让吴余安诺出院了,一行人一起离开了医院。
同行回到大院之中,傅老爷子回了傅家,而吴余昶鹭则驱车带着吴余安诺去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这是吴余安诺第一次来吴余家。
上一世她见吴余昶鹭和胡月雅的时候,并不是在大院,那会儿他们是在京郊外头的一个疗养院里居住。
傅承安上门看他们的时候,她跟着去的。
大院这里的房子,算是他们吴余家的主宅了。
吴余家的院子和傅家的差不多大,都是有独栋别墅带前后院的那种配置,前院就很宽敞,一眼看上去特别大气。
显然就如同吴余昶鹭所说的那般,他找人收拾过了,所以眼下的院子看着干净整洁,除了看着没什么生机,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不过眼下本就是个万物凋敝的季节,所以看着倒也还好。
随着别墅的大门打开,一家三口一起走了进去。
客厅很大,装修的风格整体上是特别不错的,但是客厅里摆放的家具和东西特别的少。
就只有一套木头沙发,两个柜子,餐厅那边有一张桌子,凳子椅子也有几张,可大多都有残缺裂缝,不少都是缺胳膊少腿拼起来的。
吴余昶鹭见吴余安诺在打量大厅内的环境,便主动开口解释道:“只让人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下,其他都没动。”
“以前的家具和装饰品什么的都被你妈发病的时候砸坏了,这些缺胳膊断腿的凳子椅子都是我自己修的。”
“以前就我和你妈住的话,简单一点也无所谓,所以就都留着,你现在回来了,就不能这样将就了。”
“我想着回头按照你的喜好风格去买家具,把家里重新装饰布置一下,安诺你觉得怎么样?”
明明只是一些琐事,可吴余昶鹭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俨然一副在商议人生大事的模样。
吴余安诺知道,在没有她的日子里,吴余昶鹭虽然一直好好照顾胡月雅,也在积极努力的生活下去,但是那是在无望和绝望之中挣扎沉浮,人生一眼能望到头,根本没什么盼头。
可如今他们一家重逢了,他不但在亲情上得到了圆满,就算是在胡月雅的病上,他也有了盼头。
在她的努力下,胡月雅的状态越来越好,而吴余昶鹭也坚信她能治好胡月雅,生活由苦变甜,自然能让人无比欢喜。
吴余安诺收回打量的目光,微微笑了笑,道:“好,那我们今天先简单住下来,等明天我就出门去看家具装饰这些用品,把咱们家重新布置起来。”
‘咱们家’三个字似乎带着特别的魔力和魅力,让吴余昶鹭的眉眼间忍不住逸散开浓浓的笑意来。
“好,爸妈陪你一起。”吴余昶鹭说。
父女两个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开始收拾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些日用品和衣服之类的,各自收回房间也就好了。
吴余昶鹭带着吴余安诺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来,看看这个房间,喜欢不?这是爸爸特地给你留的房间,朝向好,阳光好,也足够大。”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去看看别的房间,咱们家就咱们一家三口,这整栋房子的房间随便你挑,喜欢哪一间就住哪一间。”
吴余昶鹭这话倒是说得挺豪气的,可就是听着有那么一点心酸。
在这个年头,不管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又或者是普通的农户人家,每一户人家家里的兄弟姐妹,少说都有二三四个,多了六七八九个都是有的。
像是他们家这种,就他们一家三口的小家庭,或许在计划生育严格执行之后是正常现象,但在如今看来,就是人丁凋敝,显得特别的凄凉。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些变故,以吴余昶鹭和胡月雅那么好的感情,以及他们并不贫穷的家境,生养个三四个孩子,完全是没有压力和问题的。
吴余安诺压下心里的酸涩,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房间里。
一眼望去,就能很清楚地看到,房间确实如吴余昶鹭说的那般好,房间特别大而宽敞,光线和视野都很好。
这个房间不似楼下客厅那样,装修和布置都是完好的,屋里书桌、梳妆台、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