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中充满了温和,并没有嫌弃之色,让吴余昶鹭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胸腔。
说出那话的时候,吴余昶鹭的心是提着的,尤其看到许安诺手上动作微顿的时候,那股紧张的感觉更是达到了顶峰。
他就怕许安诺嫌弃胡月雅。
毕竟作为一个成年人,连自己的生理反应都控制不了,那得多糟糕,多让人嫌弃和恶心?
吴余昶鹭照顾胡月雅这么些年,自然不可能没有一次疏忽和遗漏的时候,清理胡月雅的排泄物时,他也会被熏得有不适感和恶心感。
但那些都不会成为他嫌弃胡月雅的理由。
他爱月月,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爱。
更何况月月是因为他没有照顾好才落得这么个境地,谁都可以嫌弃她,唯独他不可以。
吴余昶鹭从未以他自己的标准去要求许安诺这个刚刚相认的亲生女儿,可许安诺真正表现出不嫌弃的样子,却依旧让他觉得无比感动。
吴余昶鹭唇瓣颤动,一时间甚至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妈起夜有规律吗?一夜要起几次,每次大概多少点?”许安诺问。
“没什么规律,一般是睡前一次,半夜一次,刚起时一次,今天我还没带她去。”吴余昶鹭说。
许安诺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睡前和半夜的那次她应该都可以照看到,出任务的话,不能够确定要多久时间,天亮能不能及时回来都不知道呢。
她道:“我和阿承夜里有事,夜里那次起夜过后,我把人抱您房里来给您照看,您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