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可能就是有地下室的存在,因为他们的战场不在院子里,不在地面上,所以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几十个行动队成员进入地下室和对方交手,若能第一时间控制住对方还好,如果控制不住,让对方抓着人质当挡箭牌威胁,行动队成员怕是要受到掣肘,造成伤亡或者行动失败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们是以保护人民群众为天职的人,跟那些亡命之徒不一样,若是对方抓着人质要挟他们,对方威胁成功的可能性在百分之百。
许安诺想到这里,不由得拧紧了眉。
傅承安感觉今晚的许安诺有些浮躁,远没有平日里的沉稳淡定。
任何行动都有可能会胜利,会失败,会出现损伤,这一点许安诺应该早就清楚才是。
她之前尚且能冷静以对,为何这次格外浮躁?
他以为许安诺是担心行动失败,造成被绑架的人和行动队的人受伤,这样的担忧他虽觉得有些不够冷静,但却能够理解。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抚。
“都安排好了,相信我,不会有问题的。”傅承安轻声承诺。
许安诺闻言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其实傅承安所想的原因虽然也是许安诺的担忧,但并不全对。
许安诺之所以反常,是因为她想起了上一世的遭遇。
上一世人生走到终止之时,她曾被人绑在手术台上,亲自感受过身体被剖开,器官被切走的痛楚,那种痛是深入骨髓的。
这一世的许安诺虽然比上一世的厉害了,但上一世的痛苦也是她的亲身经历,是刻在骨子里的苦难,自然不可能随意忘记。
所以在遇到这种相关联的事情时,她才会轻易的被引起情绪变化,心绪失常。
在车里等了许久,院子的灯再度亮起来,大门终于再度被打开,一个人出现在门口,冲着这边比了一个手势。
“成了。”傅承安的声音里带着喜意。
许安诺闻言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明明这个行动她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没有亲自参与,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危险,可是她的紧张程度,反倒比之前在京城参加行动的时候还要严重。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傅承安轻声说。
许安诺先一步打开车门下车,旋即帮着傅承安下车。
这个时候,许安诺忽然觉得轮椅很不方便。
如果傅承安的双腿恢复正常,那他们就可以直接走过去,不用坐轮椅这么麻烦。
其实傅承安的双腿已经恢复了,平常走路是没问题的,只是还不能进行剧烈的活动。
一些要用双腿过于剧烈发力的运动会给刚刚好转的腿带去过大的压力,如果觉得能走了就乱来,多少会对双腿有些影响,短时间不觉得,稍微拉长点就能感受到可怕的后遗症。
眼下有点限制,是为了他的腿好。
而且这些限制并不是很严重,只要再给她点时间,她很快就能帮他调整好,让他的双腿彻底恢复。
现在的情况是,就算他的双腿彻底恢复了,傅承安也依旧还要坐在轮椅上。
他有他自己的计划,他并不想这么快的恢复正常,他还想继续装残疾。
许安诺想着,暗戳戳的叹了口气。
虽然明知道他有要示人以弱的考量在,但还是感觉有些郁闷。
认命地推着‘残疾’的傅承安进入院子里,许安诺的目光四下一个打量,并没有看见歹徒。
这和她之前做出的,院子底下有地下室的猜测不谋而合。
“队长,人都在地下室里头,已经全部都控制住了,您下去恐怕不太方便,要不还是等兄弟们把人给提上来,您再看?”
接应两人进来的队员说。
傅承安微微点头:“好,
“有两个受了轻伤,有一个伤得稍微重一些,其他兄弟都没事。”
“地下室里一共关押了一百二十个人质,刚绑来的一百个人质被用了迷药,都还在昏迷,其余二十个人质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说到后面二十个人质的时候,那个队员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看。
显然,所谓的不同程度的伤,伤得应该蛮重的,不然他不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许安诺道:“带我下去看看伤员。”
“这事儿我正要麻烦您呢,有两个人质的情况挺差的,还真的要您去看看才行。”队员忙说。
许安诺跟傅承安说了一声,就跟着队员走了。
她跟着那个队员来到了一间屋子的角落处,那里有一块木板向上掀起,走到近前,能很清楚地看到入口处有楼梯顺势向下。
“梯子比较陡,您小心一些。”队员嘱咐一声,旋即当先要过许安诺背着的医药箱,径直往下爬。
许安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