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安诺只庆幸,她先前给腿部中弹的那个伤员缝合处理结束之后,是提着医药箱出的屋子。
发现人质男不对劲的时候,又是拎着医药箱追上来的。
要不然这会儿还要喊人去给她拿医药箱,那才真的是耽误功夫。
许安诺的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却不影响众人乖乖听话。
先前许安诺才救了他们的兄弟,已经用本事折服了他们。
刚刚要不是她发现人质男有问题,恐怕眼前这个兄弟就要被人给割喉而死了。
许安诺挽回了一场非必须的损失,所以她在众人面前还是很有权威的。
随着许安诺的安排,众人散开的散开,帮忙的帮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人质男虽然没能直接将士兵割喉,但伤口也不浅,许安诺给士兵缝合的时候,心里都在暗暗吃惊。
如果不是她追上来及时,士兵的反抗也很奋力,今天怕是真要阴沟里翻船,折损一个兄弟在这儿了。
等许安诺将士兵的伤口缝合好,又细心的包好,她这才松了口气。
虽说今天处理的两个伤员都不算重病重症患者,可是许安诺并没有不上心的意思。
这些士兵在她眼里都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若不是他们舍身忘死的保护着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也不必遭受伤痛和危险。
对待他们的伤情,不管轻重,她都是格外在意的。
“多谢影医,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死定了。”伤口包扎好之后,那士兵才低声开口道谢。
许安诺摇头:“都是伙伴,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这么客气。”
“你的伤口在颈侧,这几天一定要多注意,少说话,活动的时候也要小心,动作要小些,每天都得换药。”许安诺轻声交代着。
那士兵应了,许安诺这才让同伴扶着他去休息去了。
处理好这些,许安诺洗干净手上的鲜血,这才去找傅承安。
傅承安一直在等她。
看到她来,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王明呢?”许安诺上前便问。
“王明?刚刚你让人抓了的那个?关在那个房间里了,他是谁?”傅承安问。
许安诺推着他朝他指的那个房间而去。
“那个人叫王明,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在卫生所遇到钱大刚他们的事儿吧,王明就是当时卫生所的那个学徒工。”
“他和钱大刚是一伙的,他既然在这儿,那说明有什么超出咱们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必须得尽快撬开他的嘴,否则怕是要走漏风声了。”许安诺沉声说。
傅承安闻言也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作为交易存在中多出来的一员,王明不可能是毫无用处的。
要么他是本来就在关押地的主导者,他一直就在里面,所以才会在人数上被忽视。
也因为他一直在里面,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有时间和机会给自己进行伪装,将自己打扮成了受害者的样子。
要么王明就是来跟人接头的,所以处在计划之外。
不论怎么说,王明高低会是个小头目,如果撬开他的嘴,肯定能够得到更多更加具体的消息。
傅承安当即道:“好,我配合你,咱们尽快撬开他的嘴。”
两人一同进入屋中的时候,王明刚接受了来自行动队成员的暴打。
王明差点要了他们兄弟的命,他们动起手来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的。
亲疏远近是人自古以来就有的,再加上审讯的时候,用一些特殊方法,也是正常的。
可即便如此,王明也没有交代任何的东西。
傅承安当即道:“你们先出去,把他交给我们。”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傅承安这么说,所有行动队成员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下傅承安、许安诺,和倒在地上被反绑了手脚正在哀叫呻吟的王明。
“王明,你是打算自己说,还是让我逼你说?”许安诺冷冷地开口问。
“说?说什么?我不知道。”王明还是嘴硬。
许安诺道:“你老实交代今天出现在这儿的目的,坦白从严,抗拒从宽,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许安诺这么一开口,王明就更气了。
“哦,我记得了,我们上次见过,钱大刚只见了你一面,就对你念念不忘,一心想着要怎么把你压在身下操,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在这儿,会不会亲自过来抓你?”
王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冷笑着开口。
傅承安眼神一凛,冷喝:“王八蛋,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
王明抬眸看了傅承安一眼,一脸不屑。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还不配和他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