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个人就到了牙行。
白启在前面带路,拿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里。
“管事的在吗?小爷要买婆子,把你们这最懂事的婆子带出来。”
白启一副小霸王的样子,臭屁的样子,让玉乐清看了,想给他一个爆栗。
“哟,我当谁呢?原来是县令公子啊!
要买仆人,我们给您送到府上,不需要您还亲自跑一趟。”
玉乐清看两人你来我往的,白启都快被吹捧的找不到边了。
“管事的,你误会了,不是他买,是我买。”
玉乐清说完,还瞪了白启一眼。
白启摸着头上跟玉乐清讨来的木簪,看在清姨这么大方的份上,自己还是乖一点。
文卿可是说了,在他们家,乖巧的孩子,有糖吃。
“对,不是我买,是我清姨买。”
白启说完,悄默默的,现在玉乐清身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文卿撇撇嘴,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这位夫人,您有什么要求吗?”
管事的事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
“把婆子们都叫过来吧,我要身家干净,前事没那么复杂的。哦,对了,还要会洗衣做饭,缝补衣服。”
玉乐清想了想,庄子里一群半大孩子需要照料,之前没考虑过做饭的事儿,也是为难凌静了。
想到这,玉乐清又补充了一句
“家里人多,不拘泥于两个婆子,多一点也行。”
玉乐清发话了,管事的当然全力配合,就算看在白家的面子上。
有面子可以借,玉乐清也没说破,反正她跟白家,也算渊源深厚了。
很快,管事的竟然带来一院子人,没拘泥于年长的婆子,连二十多岁的都有。
灾荒年年有,苦难日日多。
银钱,能救一人,能救一时,而思想,能救人一生。
玉乐清每次看到穷苦的人,心里都极度想改变,但也知道杯水车薪。
大概五十多个人,有的人自信抬着头,有的人,自卑地盯着自己脚尖。
但无一例外,穿的都很破旧,面容枯槁,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你们决定,谁能吃苦耐牢,跟我过乡下的苦日子,可以站到右边来!”
一声话毕,地下的人,议论纷纷,很快,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站到了右边。
过了一会儿,又站出来八个人,。
“行,这十个人先就在这,我还要考较考较。”
其他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剩下的十个人,听说去村里还要考较,瞬间不想去了。
“去村里还要考较吗?我老婆子最烦大户人家那一套,我不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这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虽然穿的衣服有补丁。
但是身板挺直,眉宇开阔,皮肤故意抹黑了,但还能看到一丝丝白。
“等一下,我只是考较人品,其他的并不考较。”
“行,我老婆子,最不怕的就是人品这一关。”
玉乐清出了几道题,感觉几个人回答的都还不错,就都带回去了。
三两银子一个人,随后带到衙门办了手续,几个人也正式是玉乐清的人了。
“站住,这衙门,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玉乐清办完了手续,刘顺才知道,是谁。
刘顺的眼睛,一只恢复了正常,一只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
他可是听说了白府的事,虽然隐蔽,但是他基本每个府上,都安插了一些毫不起眼又能打听消息的人。
还是让他从蛛丝马迹中,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哦?请问县丞大人,我怎么不可以走了?”
玉乐清看到刘顺满眼恨意,就知道,他是故意针对自己。
“我是想警告你,你在庄子里种的药材,可是要交赋税的,到时候别忘了。
还有你们村子后面的山,可是属于官府所有。
你们养鸡也好,种野药材也好,都要给官府租金的。”
刘顺说完,仰天长啸,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启。
“喂,你那眼神是不是有问题,是在可怜本少爷吗?”
白启还年轻,正是嫉恶如仇的年纪,一点都容不下刘顺这种喜欢耍阴私手段的人。
“是啊,白二少,没娘的孩子,可怜我!”
说完,悠哉悠哉地走了。
“你回来,你说谁没娘,刘顺,你给我说清楚!”
白启正要冲进去找刘顺掰扯个明白,被玉乐清及时拉住了。
玉乐清看了文卿一眼,文卿点头,玉乐清也大概咂摸出了啥意思?
“白启,你别理他,他就是故意的。”
很快,一行人,来的时候坐的白启的马车,回去的时候,租了两辆牛车才坐得下。
“玉姨,你怎么不多买两辆牛车,庄子里这么多人,出行也方便啊!”
白启一路上叽叽喳喳,玉乐清想到,他即将没娘了,也对他多了些耐心。
“平时大伙都是步行去镇上,也习惯了。而且,一粥一饭,都来之不易,我不想他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