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甜欢快的语气打消了许奉的怀疑,他开口道:“好,我们走。” 当踏出门槛那一刻,她如释重负。 他们很快回到府中,江甜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腮目光迷茫,忍不住去想在酒馆里看到的那个香囊。 那是周言的香囊。 她心中有千言万语,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周言的香囊会再齐盛身上。 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轻佻的语气跟传言中的齐国质子高贵如竹的气质一点都不一样,不明白为什么她第一眼看到他就会感到很讨厌,那种感觉令人窒息。 莫名的,她敢肯定周言和齐盛之间一定是有什么。 可是江甜又不太敢相信,她可以察觉到男人眼中的功利性,而周言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烦死了。”她不高兴嘟囔道,双手不停敲打着脑袋,企图可以发现什么关键线索。 外面传来许奉的声音,江甜立马爬到床上缩成一团闭着眼睛。 门外的脚步踱来踱去好像是在思考着要不要进来。 终于,门被轻柔推开,声音小的如果不是可以去关注根本听不出来。 江甜为了不露出马脚特地侧躺着手心冒着虚汗,没一会儿,男人来到她身旁站了许久最终轻叹口气把木盒放进梳妆台上离去。 许奉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心中苦涩,看来这次不得不提前离开你了。 许奉刚走,江甜即刻睁开双眼,她爬起床来到梳妆台上翻找,最后在梳妆台边边的小角落发现。 是一个小木盒。 她慢慢打开里面是一串精美的手链,江甜从未见过如此款式。 很漂亮…,江甜抿抿唇心想,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所以深更半夜前来只是为了这串手链吗。 江甜嘴角轻勾,小心翼翼把手链放回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江甜起了个大早,上完早课习完武捧着这个木盒呆呆望着门口。 “师傅,为什么最近兄长感觉很忙的样子,是朝廷又出什么事了吗?” 冯意被问的一愣直捋胡子哈哈大笑道:“你的小机灵,才多大就开始想这个了,你以后是也想像你兄长那样做官吗。” 江甜认真思考了会儿,她眨着眼睛细细想到给出回复:“我不想做官,做官太麻烦了,每个人都要耍小心思,之前我在公主府最想要做的就是看看外面的世界。” 冯意一脸高深莫测:“那现在呢?” “现在我想让全天下的女子都可以向我这般念学,只有念学她们才会懂得外面世界的精彩,才会站在悬崖的最高点俯瞰低处。” 冯意觉得有些好笑他问道:“既然如此,怎么也没见你出去闯一闯这外面的世界呢,摄政王府是好,可说到底跟你从前相比不就是从一个宅子转移到另一个宅子吗。” 江甜站起身一脸老成的摇摇头:“师傅你不懂,有些是比自由闯荡江湖更让人为之心震魂牵梦绕的,他是我不得不呆在这的理由。” “哦?那是何物。” “那当然是……” 她刚想回答发现差点中计,冯意的笑容不达眼底,有那么一瞬间江甜甚至觉得他可能是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 她低垂着脑袋准备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就有人来禀报。 “小姐,昨天那个女人又来找你了。” 江甜听到这淡然一笑:“师傅,看来这次我不能陪你一起等哥哥下朝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冯意盯着她一会儿调笑说道:“去吧去吧,就只剩下我这个孤寡老人咯。” 江甜抱歉一笑大步离开。 冯意继续抚摸着胡子,惊叹一声:“这两个人,可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也不知这将是福还是祸。” 江甜此时急促的脚步已经暴露出她内心的焦躁。 周言和齐盛一定事关其他,甚至有可能会祸及朝政。 从小到大,她的第六感非常的准,所谓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江甜进了门第一时间吩咐道: “你们先下去吧。” “是。” 周围人纷纷撤离,整个客厅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余光瞄着周言的表情,递过去一杯茶:“来这皆是客,你快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周言翘着二郎腿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样,她先是尝了一口后又忍不住咋舌说道:“味道还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