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000bU林寻眨巴眨巴圆溜溜的亮眸,像无辜的小鹿!
林时景在生气?他怎么知道她见过龙渊?那个快要死的男人难道还敢出来作妖?
林寻也不隐瞒,将回来途经酒店,救林时束而碰上龙渊的情形说了说,隐瞒了他失明的事实,算是替他保留男人的自尊与骄傲,而算到他七日也会死,也没说,毕竟那只是个人推测。
林时景听罢,心顿时软了,嘴硬哼了声,“那家伙太狂傲了,早晚都得玩死,夏成敢向你开枪,明天我就去教他做人。”
林时景又反复叮嘱她,以后遇见龙渊一定要离得远远的,以免被他祸害了。
林寻乖巧地点头答应了,林时景这才消了气,亲自替她打开车门,帮她系好安全带。
林时束在车内听不见车外的声音,急得不行了,以为林时景要打林寻,谁知他却温柔得像最好的哥哥,拿出一根冰种翡翠玉簪,笨拙又固执地帮林寻换上。
尽管林时景弄得她很疼,林寻也没吭声。
吃过宵夜,回到林氏庄园,林时束非要搬过来住在她对面。
一天经历了两次邪门的事,林时束是真的怕了,要不是林寻不让,他都想在她床边打地铺。
林寻给老头发了个消息,没回,转了个两百块钱,立即收了,回了一个字:忙!
丢下手机,林寻立即取下了头上的翡翠玉簪!
这东西是个好宝贝,就是阴气太重了,埋在土里怕是有四五千年了,才刚出土不久,若是普通人带上,不出一个月就要一命呜呼了。
林时景是一片好心,她不能拒绝,只好任由他帮她戴上,她倒没事,但明天还得帮他清除一下阴气,他拿了那么久,恐怕染上了不少,就算不会致命,也会让他大病一场。
林时景刚回房,突然被人用枪顶住了胸膛,“龙渊说的亲妹妹,什么意思?”
“明天不就知道了。”林时景拨开了枪,瞄了瞄林时墨的裤裆,“人家治好了你,别恩将仇报啊!”
林时墨的脸抖然胀红了,摸了摸发烫的鼻尖:我严重怀疑你在开黑“车”,但我不敢找证据!
次日清晨,林寻醒来便见阿飘小师叔坐在她床边!
咦,今天小师叔好像又长大了一点,大约有七岁的模样!昨天坐在她肩膀上,才三岁左右,难道昨晚她不在,他出去偷香了?
阿飘一脸不悦,“你有了小师叔了,为什么还要带个鬼回来?”
林寻灵识一动,果然有外鬼跟她回来了,她竟然不知道?真邪门!林寻虚空一抓,一小团透明白雾被她抓在掌手,小娃儿像人参果,怪可爱的。
林寻左看右看,这微缩版的小鬼,总觉得有点眼,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看向一脸冷酷的小少年,忍不住逗他,“难道不是小师叔你生的?”
小师叔酷脸蒙了,“我跟谁生的我怎么没印象?”
要是搁以前,小师叔早一爆栗敲过来了。
林寻乐了,“鬼知道!”
“哪个鬼?”小师叔食指撑着太阳穴,陷入了记忆混乱中。
林寻沐浴更衣回来,小师叔还是一副蹙眉沉思的模样。林寻不禁心疼了,拿出养魂木,边上香边问,“小师叔,你这次怎么睡了那么久?”
“晕车!”飘叔一本正经回答,深深吸了口香气,慵懒地斜靠在床上,将微缩版小小阿飘抓过来,抛过去,当悠悠球玩!
林寻忍不住愉悦地笑了,外表高冷,内心逗逼的小师叔又回来了。
做完早上的功课,林寻收起《清静经》,一炷香刚好烧完。
下楼,早餐已经摆上了桌,林时雨和大房夫妻正在说着话,气氛十分温馨。林时雨看见林寻,连忙起身,亲热地上前要拉她,“妹妹,昨晚是姐姐不好,没能亲自迎接你,姐姐大清早就做了早餐给你赔罪。”
林时雨精致的容颜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声音温柔,完美令人无法挑剔,无法抗拒。
林寻随意扫了一眼,打了个呵欠移开了目光。内心有鬼,身上无妖,没兴趣陪她玩。
大房夫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林大夫人率先发难,“林寻,既然你走进了这个门,就得收起你粗鄙的行径,今日认祖归宗后,我会请礼仪老师替你母亲好好教导你。”
大夫人看似在说教,实则嘲讽,佣人都会见风使舵,没一个人理会林寻。
林寻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悠然开口,“我还没认祖归宗呢,再说了,这门,这是我父母的,你们怎么没问过我,就跑到我家来吃早餐了?”
这巴掌,是杀鸡儆猴,打的大房夫妻,痛的林时雨。林寻本不想怼他们,但考虑到后面还有三四年时间要住在这,索性撕破脸打发掉。
委曲求全,那她还不如去住乱葬岗!
“放肆!”林正宗怒喝一声,将筷子重重“啪”在桌上,大夫人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在林氏,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们说话,野丫头真是太没教养了。
林时雨喜上眉梢,昨天还觉得她很棘手,现在看来,应该不需要她出手了,她添了把火,紧张指责,“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跟大伯父大伯母说话呢,快过来,我带你跟她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