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宫西北方向。
天马上都亮了,庄严气派的秦府宴会厅里,依旧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肥头大耳,长相憨厚的秦寿,苦口婆心地劝着主座上往嘴里灌酒的应天府尹秦政:“叔父,您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会醉的!”
身材矮胖,长相丑陋的秦政不耐烦地说道:“贤侄,叔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酒从来都没醉过!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毕竟马上东厂的阉党,就要管你们了!”
秦寿听到“东厂”这两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叔父,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讲锦衣卫也交给东厂来管!难道不怕那些阉党乱政吗?”
秦政一把抓住身边侍女的饱满之处反问道:“皇上老了!有些事情,他根本没有精力做,找自己人最信任的组织,帮忙打理一下有错吗?”
秦寿收起锋芒,憨厚一笑:“侄儿明白了!接下来一定全力配合东厂做好交接事宜,不给叔父添乱!”
秦政望着秦寿离去的背影,一脸欣慰地说道:“孺子可教也!”
然而,秦政不知道的是,秦寿这个家的真禽兽,竟然趁他喝酒之际,偷偷地溜进了叔母的闺房!
“什么人!”秦政的小妾潘金凤睡的正香,突然感觉到身上多了一只大手,吓得一个激灵。
秦寿嘴角一翘坏笑道:“叔母,别怕!是我,秦寿!”
潘金凤被秦寿抓住要害,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寿……寿儿,你怎么突然来叔母这里了?”
“当然是想叔母了!”秦寿说完,直接将潘金凤剥了个精光。
一阵巫山云雨后,潘金凤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还是我的寿儿厉害,你像你那不中用的叔父,连头都抬不起来!”
秦寿搂着丰肥艳丽的潘金凤坏笑道:“真的假的?看来叔父是真的老了,以后啊,我得多来照顾一下叔母了!”
潘金凤一听秦寿经常来,高兴坏了:“叔母给你留好门,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清晨,应天府的上空飘起了绵绵的秋雨。
秦寿照顾好叔母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了一身干净的飞鱼服,坐上马车,匆匆来到北镇抚司。
“秦佥事,北镇抚司除了外出办案的人员外,其他已经全部按照您的要求,在这里等候接下来的交接事宜!”
秦寿听蓝山汇报完,满意地点了点:“辛苦你了,蓝千户!等这段时间忙完,我带你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蓝山苦笑道:“秦佥事,我的职位已经被东厂的人接替了!过完今天……”
蓝山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寿打断了:“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佥事还没死呢!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秦佥事,我错了!不该这么冲动!”
蓝山等的就是秦寿这句话。有了秦家这个靠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被东厂的人赶出皇宫了!
接下来,大明皇宫内的锦衣卫倾巢而出。
臣时一到,司礼监的太监,站在东厂和锦衣卫中间,大声宣读着皇上要求东厂接管锦衣卫的圣旨。
领头的纪纲将指挥使身份牌交给郑景仁的一瞬间,原本笔直的身体忍不住佝偻了几分。
“下官纪纲,参见厂卫!”
纪纲弯腰一拜,身后黑压压的锦衣卫瞬间跪倒一大片。
王振花白的眉毛一皱:“纪大人不必多礼!郑景仁,还不快扶纪大人起来!”
“谢厂卫!”
纪纲表面上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心里却骂道:“你这个阉党,现在可是统领东厂和锦衣卫的厂卫,我不多礼,你要是治我的罪怎么办?”
王振怎么可能猜不出来他的想法,只不过懒得点破他而已:“纪大人,快请坐,接下来该宣布新一轮的任命了!”
纪纲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锦衣卫的指挥佥事,千户就被王振换了个遍。
好在他辛苦培养的两位指挥同知,没有被替换,要不然,锦衣卫用不了多久就会脱离他的掌控!
郑景仁指着秦寿问道:“纪大人,您身边这位长得好像我一个叫小顺子的朋友!”
纪纲雪白的眉毛一皱:“郑总管,认错了吧!他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秦寿!”
郑景仁苦笑道:“纪大人!我真的没有骗您,秦寿长得真的太像,不,应该是我那个朋友长得太像秦寿了!”
秦寿哪里听不出来郑景仁故意骂他,可眼下在别人的地盘上,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
交接仪式完成后,纪纲谢绝了王振的盛情邀请,带着被革职的秦寿和蓝山,灰溜溜离开了现场。
回到秦府的秦寿想起刚才郑景仁的嘲讽,肺都快被气炸了!
“郑景仁,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秦寿摔碎了十几个青花瓷杯,没有一点效果,趁叔父秦寿出去喝酒的空挡,溜进了叔母潘金凤的闺房。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