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局长见到朱怀北,略感惊讶之余,仍然十分淡定,精瘦的身体保持着一种从容不迫,让朱怀北一时很感意外。他说:“余局好,我们前来,就是向您了解一些事情。”余局长淡淡的笑笑,说道:“为藏宝一事而来,我们也是民政局注册的正儿八经的协会,主要从事探险及寻宝的研究工作,在这一方面,我们也是权威。”朱怀北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我相信,您是权威,据说,你在文化局工作的时候,便把文化局的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在文化建设方面,您很有经验,我们也是过来,和您聊一聊,了解一些事情。”余局长很有威严地点点头说:“好的,那你说吧。”
朱怀北就讲:“从我们调查的数据来看,玉秀县的投资人,投资款额已经达到了四千多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您作为曾经的文化局领导,对于这样的集资,也应该有所担心才对,你作为事情的组织者之一,您不担心这笔钱的去向成为一个谜吗?”余局长淡然一笑,说道:“会成为什么谜,所有钱,那都是有经手人的,而且,他们也都有证件,他能跑到哪儿去。”朱怀北说道:“如果证件是假的呢,现在,到处都有造假的违法犯罪者,如果,他们在证件上造假,钱也交了,到时人也跑来,别人可是都会来找您的,到时,四千多万,你给人到哪里找去。”
余局长自信地摇摇头,说道:“不可能,这可都是我的朋友介绍来的,他们可都是名人,有社会地位,有影响力,不会做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朱怀北就讲:“既然您相信他们,那么,你把他们给你的地址给我,咱们一起去那里找找他们,看能不能见到他们,咱们当面问他们一下,看他们把钱送到哪里去。”余局长极爽快的答应,她说:“走,我这就领着你们去,看看负责人,也看看这个协会,从而确认它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朱怀北微微一笑,说道:“行,是妖是怪,过去一看就能真相大白,也不劳您这样介绍了。”余局长就不说话了,沉默着,跟着他们走。
令朱怀北意外的是,这个协会,就在玉秀县,他以为对方起码也得撑一下面子,把地址选在省城,岂料,很直接,就把地址选在了县里,可谓胆大包天,是一伙惯犯。他们的所在地,是一处写字楼,装潢极考究,是三层的一个房间,进去,办公用具看上去倒是很干净,有七八张桌子,五个工作人员,有个三十多岁的人,自称是协会主席。朱怀北便向他询问,这个协会,到底是在哪里注册的。听闻这个,年轻人一时闭口了,不愿意再和朱怀北对话。朱怀北一时便严肃起来,他说:“请出示你们的相关证件,配合一下,把你们的注册情况,详细向我说清楚。”
赵钱多在一旁做着配合,只见她飒爽英姿的站了起来,手塞在了口袋之中,仿佛那里装着一把枪一样,便那样虎视眈眈地盯着几人。看她严阵以待的样子,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包括自称主席的人。余局长见状,也不敢乱说话,老老实实站在了一旁。朱怀北再次对年轻人说道:“交代一下吧。”余局长想要纠正朱怀北的话,她刚开口。年轻人便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详详细细说了出来,他说:“他们这个协会,也是余局长让组建的,说到宝,仍然是余局长告诉他们的,甚至他们几个人,也都是余局长请的他们。
朱怀北又问他们集资款去向,他们都站起身来,老老实实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几张卡来,先后交到了朱怀北手上,并对他讲:“所有的钱,全打在了卡上。”听他们交代了,朱怀北便让局里来人,把几个人带到局里,继续审问。当朱怀北把喜讯告诉任局的时候,任局对他讲:“案件要破,还要不大张旗鼓的处理掉,钱要退,但要不声不响,不能让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弄得人人皆知。任局的意思是,不能让案件影响到玉佑的旅游生意。而且,也不能让玉佑藏宝的故事,让人觉得是一个骗局。”朱怀北一时不解,他说:“那岂不又会让另一批人来拉投资,玉秀老百姓最后,还不都被他们榨得一干二净。”任局极有信心地讲:“不会,没那么严重。”
朱怀北认为,这次诈骗案的主犯就是余局长,她是贼喊捉贼,一举蒙骗了好多人,她利用自己当领导的影响力,大肆发展投资人,甚至打着信任他的副县长的旗号,四处游说人。她自己鼓动着人投资县收钱,还委任了协会负责人,不过是为了让投资人相信,能够更多的投资。事后,警察从她的家里搜出了出国护照,连后路都想好了。这起案件,也亏是这人叫王才的农民发觉的早,也是被逼到了绝处,也才报警。如果,没有王才这件事情,或者,当资金骗到一定数目之后,余局长就会携款走人,想想都悬乎。
朱副县长知道事情之后,连骂自己粗心,也对自己的老下属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这是一名被名利所攻陷的败类,退休之后,不说积极发挥自己的余热,好好为人民群众服务,到头来,却想方设法欺骗人民,这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混在了人民队伍之中,为非作歹。朱副县长自责的称他没有时刻睁大自己的双眼,未能及时看清一个人的丑恶嘴脸,以致让很多人跟着自己被受骗。
朱怀北安慰他几句,并叮嘱他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