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她是谁,但我笑了笑说:“不知道,你是谁呀?”女人显然未料到我会这样问,但她依然强悍的说道:“我是谁,你没长眼,还是没看到,我是谁,你没看出来?”我说:“没有,不知道你是谁。”女人扫了一眼老黄,说道:“她前妻。”我一时笑了,我说:“既然是前妻,那就不应该出现在老黄家里,你还站在这里趾高气扬,是不是有些拎不清。”女人听我这般说辞,嘿嘿一阵冷笑,说:“我拎不清,还是你拎不清,你不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家的事情,你不要掺合。”我说:“这不是你们家了,是老黄家,你让老黄净身出户,说老黄出轨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老黄并非第一个出轨,你才是第一个出轨的人。”
女人听我这个论断,一时嚣张的笑了,她说:“说话要有证据,不要信口开河,否则,我告你诽谤。”我说:“你也别告我了,还是想想,你怎么自保吧?”女人抬了抬眼皮子,懒懒的瞅我一眼,说道:“你是谁,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便大言不惭地老指责别人,对自己却不管不顾,这是极端利己者。”我说:“你先别给我扣帽子,你现在可以走了,一个前妻,虎已经没了,只剩下狐,就耍威了,麻溜点走,我是来接收这套房子的,老黄已经把它卖给我了,然后,我们马上去办手续。”女人一时花容失色,显然,她未料到我这一招,非常急切地问道:“老黄多久卖房了,这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们还没办手续,只是口头离了,他怎么能单方面决定,没有我的签字,这套房子,它是卖不出去的。”
我说:“你还打算在上面签字呀,好吧,给你机会,老黄可以把房子卖给你,你把他该拿的那部分给了她。”女人一时极不满意地说道:“他是净身出户,把人肚子都搞大了,还和我谈什么财产分割。”我说:“那不是真的,人家姑娘的肚子并不是老黄搞大的,也没打算嫁给他,和他有关系,也是气罗一民的,他们三个,打小一直长大,姑娘心里有的人是罗一民,根本不是什么老黄,罗一民,你给她说说,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人家花一样个姑娘,会看上这么油腻的老黄,看上帅气的罗一民才可能。”罗一民难为情地说道:“都是我,对不起老黄,一直没告诉他实情,姑娘的肚子,和他没关系。”
一旁醉着的老黄一时非常吃惊,诧异地瞪大了双眼瞅着罗一民,显然,这个变故,他没有心理准备,现在,他已经决定娶人家罗小丽了,主要的是,人家罗小丽现在有钱了,大厂长,他动心了,已经全身心的倾向于娶罗小丽。只是,真实的情况,他还不大清楚,现在的罗小丽,身边有了高小虎,一个富二代,比老黄更有吸引力。可惜,他还不知道这事,一直和老婆进行离婚大战,当他把战争结束了,人家那面也已经洞房花烛了。到头来,他是丢了老婆又折兵,男人老是犯这种错误,把持不住自己裤腰带底下那点事情,一不留神就失足,老黄是该清醒一些了。
果然,老黄突然一下清醒了,他说:“高小丽的肚子和我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和罗一民。”他居然把矛头对准了罗一民,看来,他真是有些丧心病狂了。罗一民懒得理他,我也懒得理他。只剩下他在那里一个人发愣,女人此时却目露凶光,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两个人上门,就是来气老黄,就是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我看她有些恼羞成怒,便不想去招惹她,再让她急了,会把火力发到我们身上,一时弄个不顾后果,倒是我吃亏了。我说:“这事,和罗一民无关,也和老黄无关,只和一个姓高的富二代有关,人家一开始并不想娶高小丽,父亲逼得急,罗小丽担心身败名裂,嫁不出去,就拉了老黄垫背,老黄这人,肉多,好骗,只要披上羊皮,他就当同类。”
老黄一时被我绕晕了,有些拐不过弯来,只因他身在局中,未去了解,现在,罗小丽那里,情况有变,他还没有掌握清楚,仍在家里搞政变,问题是,她这个老婆,有些太强悍,人家比他还玩得转。若非罗一民和我说,我还不知道,人家才是真正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手腕很硬。老黄发生婚变,打她个措手不及,这不是她计划内的事情,罗小丽病急乱投医,一时拉老黄垫背,给她致命一击,她并不想和老黄离婚,而是想维持现状,家里一个,家外随便乱搞。女人心大的很,现在,红旗要倒了,一时乱了阵脚,一旦老黄背叛她,那么,她所维系的平衡就被打破,到时,她不是选择嫁一个,就是别人忍痛割爱,舍弃她。这样的爱情,只要婚姻稳定,他们的关系也便稳定,一旦一方婚姻突变,这样的关系,瞬间也会分崩离析。
女人先下手为强,以净身出户逼迫老黄,让他就范,要么走,要么乖乖投降。老黄走了,她于是跳出圈子,找另一个人破局,依然可以恩恩爱爱。如果老黄不离,维持现状,自然更好。女人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只是,这事却把罗一民拖下了水,罗小丽看来也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主,也有两手准备,一旦老黄不成,那就罗一民,她得牢牢抓住一个垫背的,好来背锅。现在,我得帮罗一民和老黄一把,让他们清醒一下,别浑浑噩噩的了。做人要干将利落,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别腻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