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芳没有把吃饭的地点选在酒店,她又找了一处自己喜欢吃的地方,重庆火锅,这令朱怀北有些意外,就这样的店,敞开来吃,再买上三五瓶好酒,最贵,也就千数块钱。但看样子,魏淑芳心里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既然她满足,还能给自己省下钱,朱怀北也很开心。小莫横竖是跟着吃,只要饭菜可口,在哪儿吃,她都无所谓,只要令自己吃舒服,她便高兴,在她而言,这个火锅店,也极不错,吃起来,也能令自己大快朵颐。小莫更看重的是喝什么酒,他想,朱怀北此次会买几瓶好酒,初次请魏淑芳吃饭,为了取得人家信任,他一准会下些血本。能够喝上好酒,在魏淑芳来说,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她一直以来嗜酒,看到好酒,没喝呢,就心满意足,一旦喝下肚,那更是觉得赏心悦目。
三人各怀心思,这顿饭,也便吃得香美,对于魏淑芳来说,自己只是走几步路,从饭店走到火锅店,就有千数块钱进账,这笔买卖,也还是极不错的,她感到很满意。三个人首次出了饭店吃饭,彼此都有些不习惯,突然之间,改变一种熟悉的环境,改变一种相处方式,对于三人而言,多少有些突兀,只是,酒瓶一开,酒水一倒,往嘴里一灌,彼此之间的话题就多了起来,虽然,三人之间在话题上,谈得都是八卦消息,没有一些真情实意,但在三人来说,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很多时候,人和人之间,都是从废话接近情感的。在说废话之中,突然之间,会有一些亲近的感觉,慢慢的,就会觉得,彼此之间,心和心之间,贴的也非常近。人和人之间,大多数时候,都是由废话开始的,说着说着,废话也就成了彼此交流的一种方式和途径。三人一时相谈甚欢,尽管说的都是自己道听途说、子虚乌有的事情,但听在彼此耳中,居然,也有一种奇妙之感,会感觉出生活的美好和幸福来。
朱怀北是大方的,让三个人喜欢吃什么,就可以尽情的上什么,看着好吃,想吃,那就大大方方点,还说,咱不差钱。两个女人都怕胖,吃的都是菜,三个人只要了两斤羊肉,便可着劲的要素菜。倒令朱怀北自己感觉不畅快,不满意,自己亲自操刀,过去挑了两斤牛肉来吃。酒倒是不拒,左一杯右一杯,似乎也不担心喝醉,看在朱怀北眼里,两人都是好酒量,就担心自己的酒买少了。自己便控制着自己喝,本该一口一杯下去的,非要喝成两口。朱怀北怕自己的快节奏,领着两个女人没有节制,到时喝个酩酊大醉,倒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这样,看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他朱怀北有意灌醉人家,一旦有个小小的失误,自己长七八张嘴也说不清。朱怀北不想落这样一个骂声,也便尽量克制着自己。gōΠb.ōγg
他克制着,但两人女人不加克制,两人甚至斗起酒来,拼个一塌糊涂,朱怀北弄不明白,两人为何会如此剑拔弩张,一时感到诧异万分。只是,他诧异着,两人不诧异,而是充满敌意,她喝一杯,她就喝两杯,她喝两杯,她就喝四杯。朱怀北看看情况不妙,酒喝多喝少倒无所谓,一旦喝坏了两人,这事情可就成了大事,就会惹得别人说三道四,多少有些不妥当。如何才能让两人不拼酒了,心平气和坐在一块喝两杯,说说话,谈谈心,干嘛搞得如此不愉快。朱怀北便开始开导两人,他搜肠刮肚想了许久,一直在想一句合适的话,但是,想要找出一句合适的话来,还是难上加难,有些时候,话不是恰好放在嘴边,想让他们说啥就说啥的,也需要一些酝酿,待想好了,思考成熟了,话才可以脱口而出。
朱怀北在心里斟酌再三,就是一时想不出句妥当话来,憋许久,才说,两位,酒可是酒厂酿的,一瓶喝完,还可以买另一瓶,但是,你两人喝坏了,肚子可只有一个,胃肝也只有一个,到时,伤着,痛着,只难受自己,和酒厂可一点关系没有。你们这酒量,也有些太猛了吧,这是准备把一个酒厂喝下去。以我的判断,你们想把整个酒厂喝下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把自己胃喝坏,可就很有可能。当你们躺在医院,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没人能代替的了你们。酒不是个好东西,少喝怡情,喝多伤身,我劝二位,还是要有节制,不能像喝白口水一样去喝酒。这种喝法,那可是不对劲的很,一旦喝倒了自己,没有人心疼你们,也没有人同情你们,只有自己难受和痛苦。朱怀北在一旁唠唠叨叨,两人倒不愿意了。小莫就开口了,说道:“朱坏水,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朱怀北听她这一讲,心里气得很,她这又给自己起个绰号,这几年时间不到,他们给自己左一个绰号,又一个绰号,张口就来,和叫自己家的小猫小狗一样,嘴张一张,一个别致新颖的名字就从他们的嘴里冲出来,感觉就像在一条小溪边挖个小口子,水就会从中流出来一样容易。朱怀北有些生气,可又不能说小莫什么,还得配合着,把戏演好。
小莫嘴里的朱坏水,叫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还恰到好处,在这种场合,当着魏淑芳的面,这个名字还是叫得相当好,一显示他不是个好人,二显示他肚子里坏点子很多,常害人,符合一个混混的特点。一个混混不害人,那也就不是混混了,也就难以取信于人了。小莫这一叫,无形之中,还加速了朱怀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