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不慌,朱怀北顿时也淡定了,只要搭档不担心,那么,他就不怕,他了解小莫,只要她表现出这样的神情,那么,她一定是胸有成竹,肯定有了自己的破解之法。在朱怀北来说,这家伙神乎其神的牌技,已经令他非常发怵,但小莫居然可以这样不慌不忙。看来,小莫非浪得虚名,一定有几把刷子,能够应付眼前这突兀而意外的情况。只要她有法子,那么,对方的胜算也不会太大。朱怀北一时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他要的便是这种情况,只要小莫能够把对方的攻势化解,他们在牌局上,还有变化。
朱怀北底气足,手头有两千五百万,能输一阵子,对方想要很快赢完这笔钱,也有些困难,他们也不会一直去输,而是会使出自己的手段,把眼前这个危局化解。对方能够这样洗牌,靠的是什么呢?难道他有内力,是一个练家子,若这样,朱怀北想,自己还真不好对付。虽然,他也练功,但他没练内功,他所有的功,都是硬功夫,只会一些擒拿格斗,真要比内力,他想,他比不过对方,看对方这身手,就是厉害之人,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了的。让他那样洗牌,朱怀北想,他绝对是不能的,不要把牌拉面条一样在空中拉,就是全部握在手里都困难,那可得有点功夫,而且,也不是一日之功,需要长年累月修炼才行。
朱怀北有自知之明,她不愿班门弄斧,人家这样做了,他也这样做,那是跟风。朱怀北也有自己的绝招,洗牌时,把手放在桌面顶部,然后,拿手一摇,桌上牌便如刮起旋风一样,瞬间就把所有牌吸了起来,成了一个柱状,手一松,牌散开,再一摇,牌又起来。把手往旁一拨拉,牌就立起来。反复数次,牌洗匀后,手一抬,牌就整整齐齐码在桌上。也是一手绝活,一般人轻易做不到,他露一手,,顿时也令对方倍感惊讶,才相信,眼前的高手,也非寻常之辈,一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疏忽大意。朱怀北倒不指望他们显现出这种神情和态度,但看到他们拥有了起码的礼貌,心情还是很舒爽的。
如朱怀北所料,起的牌,也是朱怀北想要的,也是对方一出,他就糊。这一手一露,便见两人的一张脸都黑紫了,想是惊讶到莫名,紧张到慕名,他们是谋着来赢钱的,如果,朱怀北、小莫和他们势均力敌,或比他们棋高一招,他们的希望不免就泡汤。两人心里急,面上想显从容,但是没有克制住,还是露出了真相。朱怀北一时笑了,小莫也笑了,两人笑得意味深长,只要对方惊慌,那么,他们就不必过分担心了,这一次,他们依然还能赢。只要保持状态,再有一个好心态,一直对峙和持久下去,他们赢的概率会很大。在这点上,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两人也非凡人,有些本事在身。
这次,又轮对方洗牌,还是故技重施,看他华丽狐臊的样子,小莫一时笑了,她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吐了出去。待桌上的牌码之际,就出现了凌乱的样子,稀里哗啦将倒之际,又码得整整齐齐。小莫在不动声色之际,就破了对方的招,这令对方很惊讶,看着变了秩序的牌,两人除了心里不停地暗骂之外,一时无可奈何。这一次,对方再难顺利糊牌,看着自己采取的行动有了结果,小莫在心里非常开心。朱怀北虽然不知小莫使用了什么办法,但他知道,她一定是采取了办法,这让他很受鼓舞,想小莫非常厉害。
接下来,不论对方如何出招,小莫都会在不动声色之间加以干预,她下定了决心,只要对方耍手段,她就一定破坏,坚决不让对方得逞。很快,两人就赢牌,不仅赢回了自己输掉的,也把对方手中的筹码赢了回来。两人珠联璧合的手法,一时令两人眼花缭乱,却也无可奈何,在朱怀北和小莫面前,对方依然还是败家。一夜之后,两人又输了五百万,有时,钱只是一个数字,或一个符号。他们把钱在会所兑换成了筹码之后,这钱就已经不是钱了,只是一种符号。自然,这钱,还是装入朱怀北的小莫的口袋,因为,这筹码是朱怀北兑的,并且,赢钱之后,也给了会所抽成,彼此都有利可赚,是一种皆大欢喜的局面。
连赢两夜之后,对方似乎出现了一些疲倦,隔了一夜,没人来下战书,这令朱怀北感到一丝失落,没有人和自己玩,还是感觉稍有寂寞。大来远,奔袭此地,依然是为了来抓获嫌疑人,但,自己坚守,嫌疑人不出现,这样的坚守,也就有些让人失望。既然对手不来,那么,他们就好好休息,反正是赢了钱,他们甚至想,如果,再无人来,两人便可打道回府,继续在底下摸底。两人倒喜欢起了这种生活,特别是朱怀北,急着想回去,因为,任局的产期快到,老婆要给自己生个小宝贝了,自己有必要赶紧回去,陪在妻子的身边,不能她生产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让她一个人生。
朱怀北是一个宠妻的男人,多日没见老婆,心里多少有些想了,在外地,也不便随意给任局发信息,担心泄露自己身份,一切思念,也只能忍着和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这种思念,也便越发的让人焦灼和不安。朱怀北甚至想,老婆生了,一个人住在医院,她在病床上骂自己。尽管他相信,小任信任着他,不会轻易骂他,但他还有这样的猜想,想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