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照射在维格利特的古老建筑上,时间仿佛在此停留,将这座古老的城市展现出记忆中的模样。身着传统服饰的居民们走上街道,纷纷嚷嚷地讨论着之前发生的“神迹”,有不少忠诚的信徒已经跪倒在地,低声吟唱着神圣的经文,赞扬着圣光的伟大。
而这一切,则是被人尽收眼底。
维格利特的中央,一处挂着“伊札威尔”招牌的参天大厦的顶端,一个衣着华丽白金礼袍的年轻男子,正站在窗边观察着城市的每个角落,而在他身后,一张朴实无华的木桌旁边,一个满脸皱纹的男子正在品味着手中的红酒。醉人的酒香在房间中弥漫开来,如果某个记者在这里,他还会用他的鼻子分辨出一股独特的迷迭香。
而在那朴实无华的古老酒瓶的旁边,摆放着两张金属面具,虽然样式不同,但出人意料的,它们只有左半边。
“虽然与你的世界明显不同,但不得不说,风景不错,对吧。”
年轻男子转过头,看向那年老的男子。不得不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么这两个男子的样貌,或许会惊人的一模一样。
“的确,虽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是没有讨厌的恶魔,没有战争与杀戮,这样祥和的景象,真的是一副美好的风景画。”
年轻男子摸摸胸口,那跳动的心脏正在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迈的家伙,有着与他相似的灵魂,有着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圣光。
所以,自己被召唤到了一处平行世界?
“我差不多相信你了,平行世界的我。但我不懂,你的世界是如此的宁静和平,那你又是为何将我带入这个世界?你应该明白,按照观察者法则……”
“两个世界之眼,两个世界观察者,一光一暗,光暗平衡……我当然明白,同为光之右眼的持有者,同为世界观察者,过度的光明会带来平衡的毁灭……我知道。但问题在于,现在光暗平衡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已经不是头等大事了。有股灾厄的力量进入了这个世界,那才是重中之重。我想,已经该见到过那股力量的持有者了……”
“当然,一个实力足够强大的混血恶魔,虽然血脉有些奇怪,但实力已经不弱如我了。不过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或许是我的错觉,即便面对圣光的力量,他似乎依然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自我限制,或许他并不是无法沟通,你可以请求……”
“太晚了,太晚了。”
年老的男子叹了口气,一口喝掉杯中的红酒,毫无姿态的坐在座椅中。
“我们晚了一步,他已经成为我们的死敌,成为这个世界的死敌了……这与我同样有着关系……另一个我啊,朋友,愿意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吗?”
年轻男子沉默片刻,坐在年老男子的对面,皱着眉头推辞了那杯醇香的红酒,仔细听着年老男子的故事。
“这一切……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对了,应该从五百年前,那场五百年前的光暗之战……”
年轻男子眉头一皱,似乎回想起了惨痛的记忆。
“我们都记得那场战争,那场不该出现的战争,灾厄预言,世界危机,世界之眼的归属彻底将曾经的同盟撕裂。流明贤者希望利用两颗世界之眼唤醒创世神朱比利斯的神躯,以创世神的力量拯救毁灭的世界,而暗之魔女则不抱希望,她们更希望利用世界之眼的力量打开一扇世界之门,带领人们逃离这个毁灭的世界……”
“只可惜世界的毁灭并没有发生,反倒是流明贤者与暗之魔女的末日到了。”
“没错,在那场不该出现的战争中,流明贤者与暗之魔女几乎同归于尽,很多不该死的人都死了……比如我们的挚爱,我至今都记得那面纱之下的风情……”
“……继续。”
被勾起自己悲痛的记忆,年轻男子面色有些难看。
“抱歉,抱歉,时光的长河并没有抚平我们的悲伤,至今我依旧记得当时心碎的感觉……但那场光暗之战,并没有杀死所有人,比如那个找到异世界大门的魔女伊娃,在大战之前她就消失不见了,比如你我,作为最后的流明贤者,掌握着光之右眼的我们,几乎已经无敌与世;再比如我们的女儿瑟雷莎,那个小家伙……作为流明贤者与安伯拉魔女血脉的结合,自幼显现出非凡天赋的她,可是一个不弱如罗莎的暗之魔女,她代替了被囚禁的罗莎,成为了暗之左眼的看守者;再比如曾经的暗之魔女继承者,那个被瑟雷莎信任的魔女,那个高傲自大的魔女贞德。”
“瑟雷莎……她还活着?”
“……总之,那场不该发生的战争摧毁了两个强大的组织,只有我们在这个濒临破碎的世界上苟延残喘。五百年前就应该灭亡的世界,现在依旧平安无事,在放下仇恨之后,我劝说瑟雷莎加入了我的阵营,利用两颗世界之眼的力量挡住天堂与地狱,不再出现人前而是隐藏与幕后,换一种方式守护着人类的文明。”
“但这样的和平生活,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的。”
“暗之魔女,贞德。”
“在战争结束前,瑟雷莎特意向我请求,作为魔女眼中的灾厄之子,可怜的瑟雷莎从小孤孤单单,只有不怀好意的贞德愿意和她交朋友,因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