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是。”沈从容微微拱手欠身。
“嗯。”
沈苍梧点点头,放下毛笔,然后说道:“对了,那个叫宁远的底细如何?”
“爸,我来就是说这事的,调查的结果可谓是疑点重重。”
“哦?”
沈苍梧微微疑惑:“此话怎讲?”
“三年前,他成了白家的上门女婿,前几天离婚,但可疑就的点是,此人三年前的信息,我丝毫查不到半点,就好像在此之前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有这事?”
“嗯嗯,而且白舒婷似乎对其恨之入骨,几天之前亲自在南城企业协会发动人脉关系,想要彻底封杀宁远找工作机会。”
“夫妻反目成仇的故事不算罕见,你继续讲。”沈苍梧说道。
“但就是在白家的打压下,宁远却丝毫没有受影响,调查中发现此人与那林氏集团的林战天关系非同一般,打听到好像是他曾救过林战天的命,本以为就到此结束,但又有一个疑点出现了。”
说着,沈从容拿出手机,上面是一个录像视频:“爸,这段录像里面单纯地记录着一个女人将房产转移到宁远名下的画面,是调查的手下无意间再房管局监控室中找到的。”
“一开始我觉得没什么,以为那栋房产是林战天为了报恩刻意送给宁远的,但今早那女人的情报出来之后,我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因为她竟也和那宁远一样,根本就查不出个什么来。”
“女人?”
沈苍梧一阵疑惑:“我先看看录像。”
苍老的手指点开了录像。
看着看着。
沈苍梧那浑浊的眸子猛然放射出惊恐的光芒,手机都险些抖落出去:“怎……怎么是她?”
“爸,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简直刻骨铭心。”
沈苍梧努力长舒一口气,坐下来,直到喝上一口茶水后,这才继续说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我沈家是怎么度过那一次被海外资本围剿的劫难的吗?”
“不是大夏官方出手了吗?”
“是,但也不全是。”
“爸,我有些听不懂了。”
“当时正是这录像中的女人找上门来,随口说了句她可以帮我们渡过难关,我一开始还不信,然而第二天大夏就出手了!”
“什么!”沈从容一惊:“那她就没有目的?”
“没说,但显然这份录像已经说得足够多了。”
“您的意思是这人与宁远关系不一般?也就说宁远背后可能牵扯着惊人的势力?”
“不无这种可能。”
“可宁远只是一个上门女婿啊,如果他当真背景雄厚,又岂会甘愿接受这样窝囊的身份?而且还在离婚后被白舒婷如此故意针对?甚至我听说,那白舒婷可还和仲家的仲温良不清不楚,这哪个男人受得了?”
“所以……这录像或许意味着他的反击开始了也说不定。”
沈苍梧浑浊的眼眸飞速打转,良久,他猛地一定神,那眼中发射出如同苍鹰般凌厉的神色:“从容,从现在开始,那宁远必须重视起来了,况且他不是心儿的心上人吗?”
“爸,他反不反击暂且不说,可……他离过婚啊!而且我们不是已经替心儿牵线仲家的二公子仲恭俭了吗?过些日子,他们可就要相亲了。”
“相比仲家,我更在意那个女人!现在的沈家看似光鲜,但其实和其他那几家相比,我们已经垫底了。我听闻那仲家二子仲恭俭行事跋扈,定是无法接受他的相亲对象身边出现别人,所以正好,就用心儿来试探试探这个叫宁远的斤两吧!”
“心儿若是知道您拿她做棋子,会伤心的。”
沈苍梧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苦笑:“大家族的女儿,哪有选择的命运?你没有,我也没有!权势一途,就是如此,踏上了若想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爸,我……”沈从容面色不忍,但还是拱手道:“我明白了。”
“对了,这份录像是只有这一份吗?”
“是,之前的原件已经销毁了。”
“那就好,记住,以后关于录像中的这位,要以最高机密的规格来对待。”
“明白。”
“明白就好。”
沈苍梧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幽幽地叹上一口气,连带着面色都有些忧心起来:“从容,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这段时间我们整个沈家要以低调行事,切莫成为打破这南城表面平衡的那个推手,要不然,火一旦烧起来,想撤走就没那么简单了。”
“爸,我知道了。”沈从容非常恭敬,丝毫不反驳,因为对于自己的父亲他内心中有着绝对的信任。
“还有……”
沈苍梧沉吟两秒,喃喃道:“我们既然不做这张仪,那就做苏秦吧,毕竟南城这难能可贵的平衡局面,于我们、于大家,绝计是利大于弊的。”
“是,爸,我知道怎么做。”
话音刚落。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屋外缓缓传来。
“倘若——
此番我偏要将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