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一会儿。
绿毛面带窘相就跑了过来:“乌鸦哥,刚联系过了,黑哥在泰国进医院了。”
“什么?”
乌鸦当即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他娘的是不想回来找借口是吧!”
“跟他一块去的阿发说黑哥查出那方面出问题了。”
“哪方面出问题了?”
“就是
“草!老子堂口怎么就他娘的养了一群你们这样的废物!”
乌鸦将酒瓶砸在地上,随后就陷入沉默。
此时的他可以说是有些头疼。
本以为能轻松处理掉老大张军给自己的任务,谁曾想还是出了岔子?
要知道自己为了行动能确保万无一失,还专门拖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通讯公司的负责人,然后非法的屏蔽了林战天那破工地半个小时的信号啊。
但千算万算。
没算到那只老狐狸身边藏着这么一个好手!
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不说,
竟然还倒赔了三百万!
而且更气人的,
是现在他娘的自己堂口最能打的老黑还给住院了?
寸不寸!
就问寸不寸!
长舒一口气。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良久。
对这绿毛招招手:“阿桂,你过来。”
阿桂赶忙上前,不过还是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即便再被扇耳光,那自己也可以往后稍一稍顺势躲避最重的力道。
在听完乌鸦的计策后。
阿桂当即脸上流露出钦佩之色,马屁拍的震天响。
“打住,别扯这些没用的,明天我要是还看到林战天的那块地在施工的话,我抽死你丫的。”
阿桂拍拍胸口,大声道:“放心吧,乌鸦哥,这事儿,我在行。”
“滚滚滚。”
“好勒。”
“等等。”
“啊?”
“不是新到了几个洋妞吗?叫过来看看,这突然就想学点外语了。”
“乌鸦哥,可是您的手?”
“有些事,老子不需要亲力亲为。”
“嘿嘿,我懂了,这就给您安排。”
——————
工地这边,本来林战天安排了宴会。
但是宁远没有太大想要参加的欲望,于是便回了家。
进了屋。
他望着茶几微微一愣。
因为那茶几一角竟然放着七千块钱现金,上面还放着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小远,这钱我不能收,那一万三后面等我攒够了,一并还你,谢谢你”。
隔着落地窗的玻璃往外看去。
一个衣着朴实年岁超过六十的老人,正围着还没脱下的围裙,用那洒水壶一点点浇灌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只应该是这小区里的流浪猫围绕着她转啊转,不时地,能听到廖姨逗弄小猫的开怀笑声。
这一幕。
看的宁远一怔,随后眼眶竟悄悄的红了红。
再看一眼桌子上摆着的那枚修复好的玉镯,喃喃道:“这要真是母亲,该多好。”
铃铃铃~~~
突然,手机的响声打断了这一份思念的情绪。
宁远一看,微微诧异,因为打来电话的竟然是沈心的父亲沈从容。
“喂。”
“宁先生,上次您给我说的事,有了一点不知道算不算进展的进展。”
一席话,让宁远整个人呼吸都顿时急促了许多,赶忙问道:“此话何解?”
“电话里可能不太方便,不如我们碰个面?”
“好,地点你定。”
“兰亭序。”
“马上到。”
挂完电话。
宁远轻声离开了别墅,不愿打扰廖姨此刻轻松的氛围。
他心里清楚。
即便曾经和廖姨有过非常不错的长辈与晚辈之间的情感。
但现在的自己或多或少都会给廖姨一些压力。
这种东西又无法明说,因为明说反而会更加让两人之间那“雇主与被雇”关系的显现。
没多久。
宁远就驱车来到了一坐坐落在城市繁华中心的茶楼——兰亭序。
很显然。
这是一处高档之所,也是沈家旗下的资产之一。
沈从容早早就在门口等待,这一举动可一度让店员们吃惊,他们也都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记住能被如此高规格重视的客人的脸,以后可万万不能给冲撞了。
“宁先生,里边请。”
“好。”
二人一路来到一间名为“苦口”二字的院落。
推门而进,别有洞天。
露天的环境下,正中是一个茅屋小亭。
而要去到那茅屋小亭,却是要踩着足足十来米长的水上石阶才行,那环绕着小亭的水中有锦鲤三俩结伴而游。
来到亭中,宁远的目光稍微停留在了一旁的观景石之上,那里刻着几行诗:
道人晓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手。
忽惊午盏兔毛斑,打作春瓮鹅儿酒。
天台乳花世不见,玉川风腋今安有。
先生有意续茶经,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