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她吃了什么!”
宁远一把将仲恭俭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
“没,什么也没吃。”
仲恭俭神色惊慌,但哪里肯定承认?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给沈家小公主喂了药,那事情的兴致就变了啊,自己遭受的这苦恐怕都没办法让家里人帮自己讨要公道。
自己只要咬死不说,眼前这男人又能如何?
不过他低估了宁远。
咔嚓一声。
一条腿直接被一脚踢碎,本就疼痛的他,此时更是雪上加霜,身体都止不住地抖动起来,嚎叫一声竟险些疼晕了过去。
随后宁远像是提着一条死狗一般,在其身上搜寻起来,紧接着便找到了一个放在裤兜里半指来长的小药包,显然小药包是被用过的,有一半是空的。
打开来将里面的药粉在手中轻轻捻,再闻上一闻。
宁远的脸色立马黑了起来,一脚踩中仲恭俭的胸膛:“说,这夺情蛊散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仲恭俭面色痛苦,意识迷乱,哪里还能说话?
哗啦!
宁远将桌上的酒水撒到他的脸上,仲恭俭才微微清醒一点:“我不知道,我也是手下人拿给我的,说……说是可以让人喝了不仅会失去几个小时的意识,而且在那什么的时候,也不会像死尸一样没有动静,所……所以我就拿了。”
“畜生!”
宁远没有怀疑仲恭俭在撒谎,因为在盘问的时候,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脖颈上,听着那脉象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即也不继续问,将其丢下不再理会,转身抱起沈心就要离开,当务之急是找一个没有打扰的地方为其医治。
沈心身体绵软地被抱着,这一刻,心底竟前所未有的升起一抹浓烈的安全感,就好像小时候自己在幼儿园被欺负的时候,妈妈把自己护在怀里一样。
那挂着一点点血迹的苍白嘴唇上展露出一丝丝欣慰笑意。
想要说话,可实在没有半点力气,就那么半梦半醒地在宁远怀中享受这一刻难得且久违的被呵护的感觉。
此时酒店一楼。
在经理张文博的布控之下,已然有三个十人的方队面对那一层一层下楼的电梯处严阵以待。
叮咚。
电梯打开。
宁远抱着沈心缓步而出。
张文博不多说,只是冷漠挥手。
旋即,
三个方队以三面夹击之势涌上去。
场面立马变得混乱起来。
张文博站在那没有丝毫的表情,甚至带着冷意。
毕竟,
仲家二少在自己管辖的酒店出了这等子事,自己绝对难逃其咎,既然如此,那么就必须最大程度的弥补。
比如,
将眼前这个男人给留下,甚至是乱棍打死!
因为先前有了安保队被这男人全部撂倒的情报,所以自己带来的这三十人可都是更为专业的精英级别的安保,每一个都受过严苛的搏击训练,不说以一敌十,但以一敌二三普通壮年男子那还是游刃有余的。
喊打喊杀的言语在这南城最贵的酒店大厅上演。
热血澎湃的拳脚打击让这里像极了肃杀的战场。
然而,
也仅仅只是像罢了。
宁远出奇的没有说话,甚至是连喉咙里发出的闷哼都没有。
在人群中。
平静。
平静。
平静。
唯独那每每击打出去的拳头裹挟着令人咋舌的轰鸣。
张文博带着冷意的脸更冷了。
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恶寒。
看着仿佛闲庭信步般就解决了自己带来的一众好手,并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滴答……
一抹热浪夺门而出,将熨烫的极为平整且价格不菲的西裤给浸湿了一大片。
喀嚓!
双腿上的疼痛猛地传来,裹挟着那一抹温热,他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惊惧至极地看着这个男人开车离开。
良久。
大厅中回荡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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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之上。
很有意境的名字。
实则是一个天然的温泉山庄。
仲温良靠在池汤中,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监控画面,淡淡一笑,随后将手机丢在一旁,喃喃道:“这事情发生的还真是让我有些觉得出乎意料呢。”
说着,
勾勾手,
跪在身后衣着清凉的两位特级服务生便一个为他轻轻按摩器肩颈,另一个则喂其吃下一枚剥好的葡萄。
对面。
一个看起来刚气十足的男人穿着浴袍,手里拿着红酒杯靠在栅栏上的短寸男人,嘴角一扬:“你怎么看这个宁远?”
“无敌兄,小角色罢了,提他做什么?。”
“你当真这么以为?你那情人的前夫可不简单啊。”
“无敌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之前你在斗场全程看完他的比斗吗?是,此人的实力的确非常出众,连那阮氏兄弟竟然都栽了,而且刚刚画面里不也是如此吗?几十人的安保队竟然拿他毫无办法;但,又能如何?这年头可